之后,在维基百科上搜索自己的名字。 【正确的判断。】 一圈自我介绍下来,大家重新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在理解了大家都有各自身份的情况下,要说点什么好呢? 彼此间坦诚相待后,不仅没有出现神预想中相互理解支持的场景,反而是奇怪的隔阂加深了。 “旧恨未消,又有新仇。” 说的就是这么一个人心错综复杂的社会。 沉默中,山吹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一拍手: “好!接下来召开谈心会吧!” “谈心会”,一种畅所欲言,诉说心里话的小型座谈会。本意是用□□速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集体活动(但因为根本没人说实话所以通常没什么用)。 “大家都来说说自己目前正在烦恼的事情吧,”山吹樱的眼睛亮晶晶的,真心实意道:“这里这么多人,说不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呢?” “有点伤脑筋哦,”太宰治颇为苦恼把下巴搁在桌上,软趴趴的脸颊好像糯米糍一般,音调拉得很长:“因为生性乐观开朗,我都没有什么烦恼呢——啊不过既然是樱酱拜托的,那我努力想想看好了~” 山吹樱感动地看他:“太感谢了,太宰老师!” “没关系哦!” 这副“师徒情深”的画面,有人看不下去,有人睁着眼睛拼命看。 自从知道他某种意义上是文豪“太宰治”之后,一些接受了正常国文教育的人,就下意识地避免去看他。 历史人物忽然从课本上走出来、还在面前扭得曲里拐弯说些让人想疯狂吐槽的话,这谁受得了啊?! 夏油杰看着他,目光发怔。 “想死。” “一想到考试时要就这种人的心理分析写上一页纸我就想死。” “他这也算超能力者?” 夏油杰一瞬间感觉,好像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很可能也一样烂。 他陷入了人生观的沉思中。 “我想到了,不过不知道在这里说合不合适,” 青年坐起来,四下逸散的光点映衬着他的眉眼,温和俊秀,连说话的语气都显得轻松和缓起来:“因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啦~” 开口的瞬间,他的表情笼上一层阴影: “你们觉得人为什么要活着?” ——沉重。 在场的正常人都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超级沉重的吗?! 这里真的有人能解答这种问题吗? 【你和“灵魂的审问者”费奥多、费奥先生一定很有共同话题吧。】 总之奇怪的刻板印象加深了! “太宰老师的烦恼真是宏伟。”山吹樱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这种地方该用“宏伟”吗? 中原中也不知道。 更让他抓狂的是: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本来就会在这些点上吐槽,还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有可能是位(伟大的)诗人之后情不自禁地注意起别人的措辞了。 “冷静,冷静,中原中也,你的工作可是港口黑手党,不要去想别的!” 但万一,万一他的确也有文学方面的才能呢? 呃,回想一下那天下雪的景色,如果写长一点的话,“今日细雪”后面接点什么…… 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中原中也抱着肩闭目,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地构思起他人生中第一篇诗歌。 太宰治的人生烦恼没人解答出来,山吹樱问了一圈后,决定暂且把这个问题搁置到一边: “那我来说说我的烦恼吧。” “山吹、你……也会有烦恼吗?”夏油杰不太相信。 “嗯。”山吹樱神情严肃地点点头,她两手交叠撑着下巴,收敛笑容: “其实梅雨天气的时候,每天早上头发都要梳好久。“因为空气里水分太多了,所以无论出门前发型吹了多久,出门一分钟后马上就会塌掉。” “还有春天虽然是我的生日,但其实我有花粉症,” 她痛苦地捂住脸:“四月的时候经常喷嚏打个不停导致头发颜色都褪成浅粉色了。偏偏因为庆生会之类,活动会多到爆炸,真的很担心被人看到浅粉色的头发,为什么我不是白色或者银色的头发这样就没有烦恼了……” 除了太宰治时不时点头,偶尔附和外,剩下的人都进入了短暂失语状态。 有人开始认真打量山吹樱的头发,但什么问题也没看出来: 每一根头发都顺滑而闪闪发亮,简直像传说精灵的长发。只能是在青春期限定滤镜下才看哪里都觉得有问题。 ……这两个烦恼也太极端了吧?你们师生两位能不能稍微均衡一下再到普通人的谈心会里来啊? 不过这种槽点繁多的情况,反倒是容易让人放松戒备。 人的心态有点奇怪,当别人展现好的一面时,会想要攀比。但当别人摆烂时,又大概率想要比烂。 被这种邪恶混沌的气氛推动着,降谷零开口: “有座财政税收状况很好的城市,因为不可抗力原因现在市政府财政状况一路下滑。” “其中是有一个组织在捣鬼,他们总是走.私一些暴利产品,而且从来不交税。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合法纳税呢?啊或者把消灭这个组织的措施也可以。” 【针对性也太明显了吧?中也先生在瞪你了啊。】 “我最开始是抱着强者要保护弱者的心态,才选择了现在这个专业。去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开始怀疑弱者值不值得保护。” “但刚刚我又在想,说不定强者也不都是好人。现在就很想灭绝人类,这种心态要怎么调理?” 【这种危险发言我已经报警了。】 “希望使用反转术式的时候能把痛觉也屏蔽掉。以前虽然有“无下限”,但不能一直开着,所以晚上懒得去刷牙就经常会蛀牙。” “学会反转术式之后能长出新牙来是很高兴没错,但是把蛀牙顶掉的时候真的超——疼。” 【你说这个谁懂啊!】 “我想拆核.弹。” 【……我劝你趁早放弃这个想法为好。】 “呵,”费奥多尔冷笑了一声,他扫视了一遍全场:“这就是人类,罪孽深重却又不知悔改,愚蠢至极。”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有人问他:“你是不是信仰基督教?可是我不信,你不能把自己的信仰强加给全世界啊?” “那个宗教信仰是不是说“原罪”之类的,那不信不就没有罪了?你是不是看那个什么什么斯基写的《罪与罚》看多了?”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对怎么消灭黑手党有没有什么想法?” “港口黑手党可是横滨的守护者……混蛋太宰给我把蛋糕上的草莓还来,那可是草莓蛋糕的灵魂!” “最近那首《CHASE!》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