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是谁给你的信?” “不是给我的,是湛哥的粉丝。”路从白把信封里的信纸拿出来,从纸张里掉落除两张照片,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黑白的照片,上面用红笔写着“去死!” 路从白脸色瞬间惨白,却没有表现出情绪,咬着唇用受伤的手将照片放回去,剩下的那封信他没敢拿出来。 “不让我帮你治疗是因为龙湛?”纪呈盯着他血肉模糊的掌心,开口道。 “伤的不重,我自己可以处理,和湛哥没关系。” “好,我去给你拿药总是可以的吧,等着。”纪呈无奈道。 趁着纪呈拿药,路从白自己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刚才就想哭了,和纪呈不熟,怕丢人,一直忍着来着。 “干嘛给我那种东西啊呜呜……”路从白一边抹眼泪,一边腾出空还得挑玻璃碴子,累得眼睛都花了。 约莫着纪呈快回来了,他才把眼泪擦干,装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需要我帮忙吗?”纪呈把药递到路从白面前,坐在了他旁边。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纪老师多休息就可以了。” 路从白把消毒水倒在自己手心上,疼得颤抖,都没在纪呈面前掉眼泪,绑纱布的时候,他一只手有点难操作。 “我不碰到你,就帮你系一个蝴蝶结也不行?” 路从白被看穿心思有点不好意思,勉为其难地把手伸到纪呈面前,“碰到一点点没事。” 眼看着纱布要绑好了,纪呈轻轻触碰了路从白的命门,感受到他仍匮乏的丹田,“你马上历劫了吧,如果灵力不够,我可以和你双修助你化蛟。” 路从白震惊地看着纪呈,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是这条白龙主动想要和他一条蛇双修吗? “砰!”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路从白侧目看向门口的人,龙湛穿着黑色长衫,只是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路从白猛地抽回手掌,藏到身后,“湛哥,演出结束了吗,我帮你拿衣服。” 龙湛推门进来时,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路从白和纪呈手牵着手,他尽量保持不在意,“直接回酒店换。” 龙湛说着拿起自己的手机和酒店房卡转身离开,没有等路从白跟上来。 “抱歉纪呈,我不能和你双修,以后这件事也不要再提了,我不是随便的蛇。”路从白离开前,还不忘斩断纪呈所有的想法。 纪呈想到什么,似乎有话要说,可路从白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没有踪影了,一股风一样跑了出去。 酒店就在附近,用不上开车,路从白出门后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他想要解释,追到龙湛身边。 “湛哥,你是生气了吗,你听我解释……” 龙湛感觉到再一次靠近自己的手,这次没有原谅他牵住,反而一掌挥开,发出清脆的“啪”声。 “唔!” 龙湛这一巴掌刚巧打在路从白被玻璃碴划伤的手上,路从白疼得哼了一声,来不及觉得委屈,捂住手看向龙湛时,发现对方眼神都变得冷冽,不近人情。 “不用解释。本尊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一条野蛇的谎话,你们这种冷血动物永远不值得同情。别再跟着我,我不会再纵容你,别再逾矩。” 龙湛正在气头上,他从没对任何人这么好,这份好有时让他自己都有点收不住,这种情绪被路从白牵着走,完全脱离他掌控的感觉,他并不喜欢,也是头一次经历。 龙湛离开时甚至恶劣地对路从白下了结界,把路从白圈在结界里,只能看着他走,什么也做不了。 路从白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或许比刚才玻璃刺进手掌的时候还要疼,他抱着自己受伤的手,因为牵动再一次渗血。 “我不是那样的蛇……”路从白眼泪流下来,嘴里一直念叨这这句话。 在原地站了十多分钟,结界才打开,路从白失魂落魄回到酒店的时候,住在自己对面的龙湛门上已经挂上了请勿打扰的门牌。 路从白和剧场的工作人员一间房,工作人员晚上去了朋友的房间,屋子里只剩下路从白自己。 本来说好今晚一起缠尾巴睡在一起,看来是不可能了。 因为受了伤洗脸换衣服都不方便,路从白只是对伤口消毒了,他以为晚上龙湛回来会一瞬间就帮他治好,甚至不在意。没有涂药,现在疼得厉害。 躺在床上的小黑蛇,蛇生第一次失眠了,金龙前辈还没有对自己那么凶过,说的好多话也好伤人。 “我不是没感情的坏蛇,起码听听我的解释呀,我很好满足的,不用哄我我也不生气的……” 他躲进被窝里,突然讨厌自己冰凉的体温,如果不是蛇就好了,湛哥就不会一直嫌弃他是野蛇,是蠢蛇。 如果是龙,是不是可以和湛哥一起在云端追寻彼此。 “好想快点变成蛟,这样我就有体温了。”路从白摸着自己的伤口,那里连血都是冷的。 路从白蜷曲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变成了小蛇爬到床下,一整晚都没出来。 第三十五章 因为我是小野蛇,湛哥不喜欢我 早上起来,路从白变成人身,光溜溜地在阳光底下晒了会太阳,想到昨天的事,没忍住又掉了几颗金豆豆。 “没事,湛哥就是生一会气,过几周就不会这样了……” 路从白给自己打了打气,换上衣服,戴上了能遮住手掌冰袖,伤口也被遮住了,这样更方便工作。 现在龙湛门前,路从白还有点害怕,就连敲门声都跟着他的胆子一样,变小了。 “咚咚……” 五六分钟都没人来开门,路从白以为龙湛还没醒,也不知道变通,就傻愣愣地站着等,离剧团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不着急。 门被打开,屋子里淡淡的龙涎香飘出来,龙湛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自己面前。 路从白抬头望去,和对方的目光相撞,只觉得那双眼眸里藏着什么武器,锐利而冰凉,刺痛路从白的胸口。 “湛哥,早。”路从白挤出笑脸,掩饰情绪。 龙湛低头注视路从白片刻,注意到他红肿的眼,不过转瞬又移开了视线。 “湛哥,是去大剧院再吃早饭还是现在?”路从白开口问。 “去大剧院。”关于工作的话题,龙湛回答还是很痛快。 “好,那我订外卖。” 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剧院,剧组有工作人员正要去给大家买咖啡,在和经纪人确定演员喝什么。 路从白走到工作人员面前,有点不好意思,“湛哥要一杯拿铁,那个……我可以要一杯冰美式多加点冰块吗?” “没问题。” “谢谢。”路从白笑着回应,这样他就不用特意多跑一趟咖啡店了。 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