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封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路从白叹了口气,思考起他的话。 真的是像封离说的那样吗,可湛哥刚才让自己滚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路从白抬头看了看山丘,封离为什么说只有这座山是安全的啊,看到山顶的一点灯光和别墅的屋顶,路从白认出来这是龙湛的房子。 怪不得…… 路从白犹豫着要不要去偷偷找龙湛,想起自己刚被凶过,还是钻进草丛里,背对着山顶,眯了一会。 整个云望山静悄悄的,囚龙钟一直没有被敲响。 夜半时,路从白被冻醒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龙湛山顶的房子,灯光还亮着。 “湛哥还不睡吗?”路从白摇摇尾巴,歪着头道。 路从白也没了睡意,他坐起来,身上掉下一张黑色带着点幽蓝的龙鳞。 怎么掉鳞了?! 路从白用前爪在身上摸了摸,发现是撞结界时受伤的地方,鳞片松动了。 他看着地上的鳞片若有所思,用嘴将鳞片和小野花咬住,往山顶走。 就再看湛哥一次,看完就走。路从白没骨气地想。 龙湛的住所轻易不会让其他龙踏入,通常也都是他一个人住,路从白此刻龙身不足成人手臂长,还黑乎乎的,自然不引人注目。 爬到山顶,路从白有点喘,他埋着头小心翼翼进到龙湛的院子里,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 路从白笨拙地爬到一楼窗户,把鳞片和小野花放在窗台上。 “砰!” “唔——” 受了伤体力不支,小黑龙爪子没扒住石缝,摔到了花坛里。 “哎呀,屁股疼死了……”路从白甩了甩身体,刚才花坛里出来,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个人。 “湛、湛哥!”路从白瑟缩着后退一步,声音低了下去,把红色的眼眸用尾巴遮住,“我没有做坏事……” 龙湛没理会他,拿起窗台上的鳞片和小野花,直接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仔细看着。 鳞片颜色倒是漂亮,只是根部还带着一点血腥味,龙湛捏紧那鳞片,勒进自己肉里。 “你拔下来的?”龙湛声音疲惫,没有情绪。 路从白听到龙湛的说话声,拿下尾巴,左右看了看没人,才敢确定龙湛是在和自己说话。 “受伤的地方掉下来的。”路从白四个小短爪费劲走到龙湛旁边,抬起爪子,主动给龙湛看自己的伤口,“湛哥,你看。” 龙湛看过来,半晌没有动作,也不说话,路从白抬头刚要看他,就被他握住了爪子。 金光闪过,路从白身上的伤被治愈,灵力也充盈了。 “你该回峋山了。”龙湛说着又冷漠起身,想要回屋子里,却发现脚被什么束缚住了。 他回头看去,自己的脚踝被路从白黑不溜秋的尾巴缠住了,地上那条小黑龙眨着眼,明明怕自己,眼里却还期待地看着他。 “我知道湛哥刚才在别人面前说的是气话,你就让我和你再呆一会会嘛。” 路从白声音软软的,尾巴尖的毛毛扫在龙湛腿上,泛着痒意。 路从白其实也不敢确定龙湛说的是气话,他只是比较会安慰自己,加上龙湛刚才又为他疗伤,路从白想再试一试。 龙湛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重新坐下,路从白高兴地甩了甩尾巴,却不敢再做过多的亲昵行为,往旁边挪了挪躺下,和龙湛保持了距离。 路从白怕被龙族的人发现不敢变成人身,这样黑乎乎的,和夜晚一个颜色,刚刚好。 路从白心里好多话想问,却都不敢开口,想问龙湛还喜不喜欢自己,想问如果自己回去了,他还会不会去峋山多看看自己…… 三个月没见,见面就被凶了一顿。路从白那些被娇惯养起来的胆子,通通吓跑了,他又变成不敢言语的蠢蛇,只能呆呆的把心思藏起来。 龙湛的余光落在身旁那条小黑龙身上,看他那般小心翼翼,微微蹙眉,刚才自己还是吓到他了。 “为什么不听话,离开峋山。”龙湛先开了口。 “……我想你,怕你出事。”路从白实话实话。 和妖族不同的,路从白不谙世事,永远真诚。 “你不该来这儿。”龙湛狠心,故作冷漠。 也兴许是习惯了这样的龙湛,路从白没有太大反应。 “我知道,我明早就走啦。” 龙湛闻言,半晌没有说话,他看着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小黑龙,伸出手,想要摸他。 路从白却吓了一跳,以为要挨打,他下意识盘成一团,把脑袋藏在尾巴下面,“我马上就走!别打我……” 龙湛手僵在半空,收了回来,“不要再来云望山。” “那湛哥,我自由之前你还会去峋山看我吗?”路从白躲在尾巴下面,没底气道。 “不会。”龙湛不想再骗他。 路从白眼里的光彻底暗了下去,故作开朗,声音却颤抖了,“那还会给我写信的吧,我们还在恋爱的,对吗?” 龙湛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路从白控制不住变成了人身,缩在一边哭出了声,自言自语道:“明明不喜欢我了,怎么不在信里告诉我一声啊。” 路从白的眼泪从来都是伤害龙湛最好的武器。龙湛慌张看他,心也跟着痛苦。 “别哭……”龙湛忍不住,扳过路从白的肩膀,用力将他抱进怀里,路从白的哭声起初压抑着,最后干脆嚎啕哭起来。 龙湛怕其他人听到,用了结界罩住自己的房子,任由他放肆的哭声。 “你…怎么就…就不喜欢我了……”路从白趴在龙湛肩上,眼泪洇湿他的衣服。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龙湛哑着嗓子,艰涩道,“别哭了蠢蛇,算我…求你。” 龙湛的声音有些模糊,路从白听的不真切,他积攒了三个月的委屈在冬日这一场痛哭中得到了释放。 第六十一章 我就该狠狠罚你一次 龙湛抱着路从白,安慰半天都没有阻止他的哭泣,甚至还有越来越压制不住的趋势。 龙湛只好捏着路从白的后颈,将他从自己怀里拽出来,抬手替他擦眼泪,“你想把云望山淹了吗。” 眼泪模糊了路从白的双眼,他只能依稀看到龙湛的轮廓,脸上是对方指尖温热的触感。 “湛哥,我如果乖一点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吗……”路从白哽咽着叫龙湛,眼泪更加汹涌。 龙湛被哭声吵得头疼,他看着路从白那张总是说些惹他心疼的嘴,抱着路从白的腰,猛地吻了上去。 缠绵的吻中带着眼泪的苦涩,路从白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吓得忘了哭。 他呆愣地抓着龙湛的手臂,唇被啃咬嘬弄,心口乱跳个不停,大脑也停止了思考。 “嘴张开。”龙湛微微分开距离,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