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呵”了一声,“真好啊,我哥只会偷我的床垫子。” 谢听:“?” “把寒假作业拿出来吧,先做数学。”沈极昼又搬了把椅子放在书桌前。 谢听懵懵的,“现在吗?” 他才刚来半天哎,而且寒假作业这种东西,不都是开学前两天才做的吗? “初十就要补课了,辅导班每天都有作业,以你的智商应付不过来。” 沈极昼拍拍椅背,示意谢听赶紧坐过来,“我计划好了,每天十页,补课前一天刚好写完,现在开始,我看着你写。” 谢听:“……”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快乐寒假!QAQ 谢听嘴一瘪,眼看就要“嗷”地哭出声,沈极昼不慌不忙道:“你好像很喜欢酒酿汤圆,如果晚饭前写完,我让张姨煮一碗给你当宵夜。” 谢听揉着眼睛坐过来,“先写哪本?” 沈极昼:“……”你也太好哄了吧。 有谢听这么个娇气包在旁边,沈极昼以为晚上肯定睡不好了,没想到这家伙的睡相倒很好,规规矩矩的,看着比平时乖巧多了。 ……如果起夜的时候不踩他腿就更好了。 “尿尿。” 谢听穿着小熊睡衣,迷迷糊糊往床下爬。 沈极昼被他踩清醒了,索性一起解决一下。 没想到尿完了,谢听如梦初醒似的,看看沈极昼,又看看不怎么熟悉的房间,心里的不安感又开始翻江倒海。 “哥。”谢听哒哒哒跑到门边,“我,我要找我哥。” 沈极昼赶紧把他抓回来,“不能去。” “为什么?”谢听睁着一双圆圆的小鹿眼,“我、我又没有被卖给你做童养夫!” 沈极昼已经对他的语出惊人见怪不怪了。 “少儿不宜。”沈极昼把谢听塞进被窝里,“你哥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谢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喜欢黏在一起。” “以后你哥结婚了,你还能这么黏着他么。”沈极昼毫不留情,“现实一点吧。” 谢听攥着被子边边,为自己据理力争,“到、到时候我就长大了!我也会结婚的!我黏我老婆!” 沈极昼无语叹息,“你老婆真可怜。” “你懂什么。”谢听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像你这么坏的脾气,肯定娶不到老婆的,哈哈!” 沈极昼:“……” 承你吉言啊。 不过说归说,你把被子都卷走是什么意思? “谢听,把被给我。” “不给。” “……快点。” “就不给~” “你不要逼我。” 。 。 “哈哈哈哈!” “嘘。” - 事实证明,沈极昼的举动是正确的。 十二点整,谢生洗完澡躺在床上,刚拿起一本画册翻了两页,就听门口穿来一阵异响。 “是谁?” 门外安静了一瞬,“喵。” 谢生:“……” 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门吱呀打开,一颗虎头探了进来。 谢生盘腿坐在床上,“哪里来的大野猫。” 沈鲸落把钥匙扔在桌子上,仰身往床上一倒,“你不和我一起睡,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虎头重重压在腿上,谢生推了推他,没推动,“被叔叔看到不好。” “那有什么,都是一家人。” 沈鲸落翻了个身,看到一边的画册,“这是彗星的吧?” “嗯,答应了明天陪她一起画画。” 沈鲸落感叹,“彗星是真喜欢你啊,别说画画了,我动一下她的画具她都要捶我。” 谢生笑了,“星星很可爱,我也喜欢她。” 看着谢生“贤惠”的笑容,沈鲸落忽然有种错觉,仿佛他是独自带娃的单身汉,而谢生是他新娶的贤惠小妻子。 啧,有穿越古代种田文那意思了。 不过现实如此,看彗星的情况,他很可能要照顾妹妹一辈子,年龄差距摆在这,和带娃也没什么区别了。 “辛苦你了。”沈鲸落沉浸在种田文的幻想里,不禁感叹。 谢生:“?” 院子里传来声响,谢生看了眼窗外,“是不是叔叔回来了。” 沈鲸落坐起身,“你躺着吧,我去看看。” 门外车灯闪烁,沈鲸落一边走一边穿外套,大年初一就应酬到半夜,也是没谁了。 沈鲸落站在门口,看着男人摇摇晃晃从车上下来,袁韧伸手去扶,还被一把推开。 “袁叔,我来吧。” 沈春识其实没喝太多,但他天生酒量差,喝一点就上头。 不过还好,还能认得出儿子。 “柚宝。”沈总裁靠在儿子身上,185的大身板子差点把沈鲸落压趴。 “我的柚宝,我……宝贝儿子,嘿嘿。” 沈鲸落一边把他往家里拖,一边应付着,“是是,你是我宝贝爹。” 躺上床,换了衣服,喝了蜂蜜水,沈春识的酒醒了点,“小谢睡啦?” “嗯。”沈鲸落拿毛巾给他擦着脸,“他说要来看你,我让他先休息了。” 沈春识点点头,四十岁的大猛A乖得像只小绵羊。 沈鲸落心刚一软,就听男人道:“你们一起睡,措施要做好。” 沈鲸落:“……” “不要一时上头永久标记,那样不负责,还会有宝宝。” 沈鲸落深吸一口气,“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你当初就是这么来的,嘿嘿。” 沈鲸落直接拿毛巾盖住他的嘴。 好不容易收拾完,沈鲸落感觉比连打两场架都累。 到了客厅,袁韧正在喝水,见沈鲸落下来,给他也倒了一杯。 “今晚我爸和谁喝的酒?” “辉腾建筑的程总。” 沈鲸落拿着杯子,眉眼微冷,“狗东西。” 袁韧默默点头。 “沈总不爱搭理他,但公司和辉腾有两笔大合作,场面还是要走。今晚苏总也在,替沈总挡了不少酒。” 沈鲸落叹气,苏铮这个爸,虽然某些方面欠妥,但对朋友还是够意思的。 “叔你今晚别走了,我爸那我看着,你也早点休息。” “好。” 沈鲸落把杯子放进水池,刚要上楼,路过袁韧身后时,目光一顿。 “又是我爸弄的?” 袁韧回过头,下意识捂住后颈,“……不是。” “得了吧。”沈鲸落气得想摔杯子,“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变态。” ……等下,好像还有他自己。 沈鲸落想起之前谢生同样伤痕累累的脖子,突然尴尬。 “他易感期还是故意的?” 袁韧垂着眸,沉默片刻,“易感期。” 沈鲸落抹了把脸,怪不得前几天他看袁韧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