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真容易被他糊弄过去。 果不其然,包厢里的人纷纷看向石攻玉,眼神里满是怀疑和谴责。 情理之中,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一个顶级alpha当众质问一个柔弱的omega,还把人家欺负哭了,不管真相如何,人们总是先同情弱者。 石攻玉天生泪腺枯竭,他不想吃糖,也不屑他人目光,他只想掐死这个企图给他老婆下i药的小东西。 “多说无益,还是直接化验酒液成分吧。” 说着,石攻玉拿出手机,他在化学系有朋友,连夜弄间实验室不是问题。 “你这人有病吧,小慕都说他没做了,你还揪着不放。” 一个五大三粗的alpha站起来,一把抢过酒杯,“行,老子喝给你看,看你一会儿还能说什么!” “别——” 石攻玉没什么反应,叫小慕的男生却是脸色一白,刚想阻止,alpha已经咕咚咕咚把一杯灌下去了。 小慕:“……”妈的智障。 真是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怎么样,丫的满意了?” alpha把杯子一扔,豪气地抹了把嘴。 周围人看他一切如常,更笃定是石攻玉没事找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不是,我说兄弟,你过分了。” “咱们第一次见面,小慕和你有什么仇啊,你这么针对他。” “就是啊,你这不坏人家名声么。” “道歉吧兄弟。” …… 眼看大家开始针对石攻玉,傅潇正要上前维护,就听“咣当”一声。 alpha一脸懵逼地坐在地上,一手扶着墙,使劲儿晃了晃脑袋。 淦,这眼前怎么冒小星星了呢? “我,我没事儿,我就是喝多了……” alpha试着站起来,还不用别人扶,摔了两次,终于成功了。 只是他站起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只见alpha腹部以下大腿以上的某个部位,已经发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生理反应。 大家不约而同地露出地铁老头看手机 的表情。 一个小o翘着二郎腿,吹了声口哨,“好家伙,你这帐篷搭得比贝爷都六。” alpha满脸涨红,到底是谁在说谎,现在不言而喻。 刚才嚷嚷着道歉的几个人都哑火了,一个个垂着头,时不时用鄙夷的眼神瞄向小慕。 溏淉篜里“我、我去趟卫生间!” alpha大概实在忍不住了,夺门而逃到一半,又折回来,凑到小慕身边,一脸羞涩,“要不……你陪我一起?” 谁点的火谁负责灭,没毛病。 小慕一把推开他,嘤嘤嘤着跑出去了。 “他嘤个屁啊,笑死。” 刚吐槽帐篷的小o举起酒杯,朝石攻玉抬了抬,“抱歉哥们儿。” 石攻玉和他碰了一个。 别人如何,他不在乎,反正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一百种弄死那个小慕的方法。 “出来一下。” 傅潇拉着石攻玉的手走出包厢,这么压抑的气氛,难为石攻玉还能待得下去,而且还有再喝几杯的架势。 酒吧里太吵,两人来到酒吧外面的小巷子里,这里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环境幽暗,是很多小情侣沟通感情的秘密场所。 “你没事吧?” 借着幽幽的光,傅潇抬头望向面前的男生。 石攻玉摇头,反问,“你没事吧。” 傅潇笑了,“有你保护我,我能有什么事?” 石攻玉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骄傲地挺了挺胸,“嗯,我会一直保护你。” 傅潇微怔,这人有时候直球得让他害怕。 “我谢谢你,但是你刚才……” 傅潇挠挠头,斟酌片刻,“可以不用那么直接的。” 石攻玉有些不明白,“什么?” “方小慕是有错,但刚才那种事,咱们其实可以私下揍他一顿的。” 不知为何,傅潇有点心虚,像是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石攻玉的事,完全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刚才包厢里很多都是他朋友,万一你和他们起了冲突,你这张漂亮的脸还要不要了?而且这么一来,他以后肯定没法在圈里混了,说不定学业和生活也会受影响……” 傅潇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察觉到石攻玉的气场越来越低。 傅潇叹气,他不是圣母,也没有袒护方小慕的想法,只是石攻玉的处事方法和他有所出入。 石攻玉和谢生是一种人,他们眼里的世界非黑即白,善就是善,恶就是恶,没有余地,也没有灰色地带。 而傅潇是在灰色地带里长大的孩子。 他七岁时就能熟练应对在自己家里出出入入的各种男人,并在妈妈“累”到昏睡时为她收拾房间,做好早餐。 十岁时,妈妈攒了一笔钱,带着这些年积累的熟客和人脉,自己开了一家店,傅潇基本每天放学都会去店里帮忙,直到十六岁那年,店被查封。 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懂的不该懂的,他都看在眼里,懂在心中。 再加上返祖失败留给他的这副身体,说一句尝尽世间冷暖也不为过。 人们都说阅历丰富的人多半心机深沉,傅潇不以为然,正是因为从小到大看得太多,到如今,好像什么都无法再激荡他的心潮。 所以他喜欢猫,喜欢小动物,也努力做一个简单真诚的人。 只是在为人处世这方面,他无法摒弃多年的习惯。 他没办法像石攻玉这样不管不顾,无畏无惧,他习惯大事化小,低调处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得罪,不赶尽杀绝。 傅潇承认,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猥琐世俗的人,他就是被这样谨小慎微地养大的。 但他从不自怨自艾。 有人生长在向阳之地,就有人被埋葬在阴暗角落,阳光不会照耀每一个人。 而成长在光暗交界处的他已经足够幸运。 没有太阳,那你就成为太阳啊。 就算无法照亮自己,至少,别让身边的人摸黑行走。 “……对不起。” 傅潇抹了把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真的很感谢,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抱歉。” 面前的人始终沉默,傅潇有点慌了,“石攻玉?” 男生低着头,傅潇看不清他的脸,刚想凑近一点,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肩膀,巨大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按在墙上。 傅潇的后背撞了一下,又被凸起的墙面硌得生疼,下意识挣扎,“嘶……你疯了??” “说清楚。” 昏暗中,石攻玉离他那样近,傅潇几乎可以感受到他低沉的吐息,和压抑的情绪。 “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你的面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