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到了山的顶端。 山顶也不小,但卿严熟知景区的所有情况,只要地势环境没有变化,他就能很快找到自己想要去的位置。 山顶顶端有大大小小的湖泊,其中有一个圆形湖泊最为清澈。 夜晚的天被涂了一层厚重的黑漆,月光穿过阴霾洒下,斜照在不算平坦的地面。 两人单薄的影子被拉长,融入黑暗,看不到了头。 平静清澈的湖面像是镜子,透亮透亮的,卫慕蹲下身,用手在水面点了下,涟漪荡开,连寂静的气氛一起打破: “阿严,你到水里面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点微不可察的祈求。 卫慕总是傲慢且任性的,哪怕会放软态度,那也只限于毛被顺平的时候。 像这种带了点哀求和讨好意味的声音,就算是卿严,也很少能听到。 卿严心都涩了半截,他不知道卫慕怎么了,也不知道卫慕为什么会这么要求他。 但脑子无论怎么思考,身体也已经在第一时间听话的下了水。 水很冷,好在再冷的也经历过,这点冷对卿严来说不算什么。 而让卿严下水的卫慕却依旧坐在湖边,看上去并没有下水的打算,只是将腿埋入了湖水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水花。 卿严抬手握住了卫慕脚掌,低下头吻了吻卫慕的小腿,微哑的嗓音很是轻柔,“怎么了,心情不好?” 哪怕此时的情况怎么看都是卿严被卫慕骗去了冰冷的湖水内,可卿严还是第一时间关心卫慕的情绪。 “也不是不好。”卫慕移开视线,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时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卿严则来到卫慕腿间,搂住卫慕腰腹,满心都是沉沉的归属感。 无论阿慕想怎么欺负他都没关系,只要阿慕能好好的,能高兴,就够了。 注意到卫慕的视线,察觉到他似乎想说什么,卿严抬起头,突然开口道:“阿慕,你是不是想起末世前的记忆了?” 这个问题卿严之前也问过。 只是上一次卫慕否定了,这次卫慕什么都没回答。 短暂的寂静后,卫慕才终于道:“为什么这么问?” “在我们从植物中枢往景区走的路上,你明显记得去景区的路线,没有人类记忆的你不应该记得的。” 听卿严这么说,卫慕忍不住有点想笑,他抬手抚向卿严乌黑的发,戏谑道:“你当时不是已经高兴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连路都记不清了吗?” “我高兴是高兴,脑子还是清楚的。” “哦,清楚还能搞错路。” 听出卫慕话里不加掩饰的调侃,卿严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卫慕歪了下脑袋,似乎没理解卿严这句话的意思。 见状,卿严注视了卫慕片刻,道:“那个在废弃城市内肆意的黑影,它有人形,可比人类敏捷,是非人类,在我回来后立刻消失不见,只能说明对方也很有可能是拥有意识的丧尸。” 而能控制丧尸的,目前来说只有卫慕一个人。 哪怕卿严当时没有抓住黑影,但他并不是个蠢人。 “除此之外,刘科突然陷入嗜睡状态,被人摄入了大量的植物种子,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一点,对方必须要有足够快的速度,且不能是人类。” 刘科对人类很戒备,除了刘小焰之外,也就只有卫慕或者丧尸能接触到他。 话音至此,卿严再次问了一遍,“阿慕,你到底想做什么?” “也许是因为看不下去某个脑子都是木头的蠢蛋。” 卫慕垂下头,捧住卿严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他瘦削的后背几乎弯成了弦月,随着不断加重的力道,双手从卿严面颊滑下,最终揽住了卿严的脖颈,整个人也从水池边坠入水中,挂在了卿严身上。 这是卫慕第一次这么热情,他像是被击碎的冰面,随着裂痕声的响起涌出已经炙热且沸腾的湖水。 “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知不知道?” 在卿严开始因为剧烈欢喜而颤抖,热情回应时,卫慕咬住了卿严的耳畔,将那只总是泛红的耳朵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卿严小声的从喉咙里低哼了一声,人都红的要烧起来了,可眼里却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卫慕却捂住了他的眼睛,继续道:“我在学校的时候总是想,这个蠢猪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后来上班了又在想,这个蠢蛋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一直都在他身边。 “我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为什么偏偏要追着这么一个脑子不开窍的木头跑。” 说到这,他像是生了气,一口咬在了卿严的脖颈,并含住他的喉结,稍稍用力的咬了一口。 如愿听到卿严略疼的低哼声,他继续道:“后来我想通了,我就是喜欢这个蠢蛋,就是喜欢他,爱他,已经入了魔,无法自拔了。 “我报复心很强,想着等有一天我追到这个家伙的时候,我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然后把他关起来,谁都不给看。 “谁知道却先被这个蠢蛋给锁起来了。” 卫慕移开了手,对上卿严已经彻底红了的双眼,低喃出声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卿严想要开口,可唇瓣微动的瞬间,眼里却先落了泪。 他心神震颤,忍住了喉头的酸涩和哽咽,只能发出一声狂喜,又微弱的“恩。” 原来他们竟然一直都是互相在意的,原来他的心意从来都没有付诸东流过,原来他在卫慕眼里也是很重要的人。 见这个家伙总算是不跑了,卫慕松了口气,抬起手,沾了水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脖颈,接着停留在了衣领的位置。 扯着领口,从衣领处撕开自己被水浸透的上衣。 他直起身,因为双腿卡在卿严腰腹间,直起身时视线比卿严还略高一些。 垂了视线,居高临下道: “你要我吗?” 不等卿严回话,他垂下头,再次咬住了卿严的耳廓,语气是傲慢的命令,“阿严,你要我,就在这,立刻。” 没什么比这句话更能冲破卿严的理智。 隐约有什么碎掉的声音响起,可此时都已经不重要了。 …… 月幕下,是藏着沸腾熔岩的雪山。 卿严踏入无人之境,肆无忌惮又势如破竹的深入雪山之间。 当雪水融化,温度升高时,连着淹没他们的湖泊都带了几分热意。 卫慕冰冷的身体似乎都要烧着了,他没想到卿严来势汹汹,热浪一波一波袭来,最终连着他意识一直夺走,并被强硬霸道的拖着他沉沦。 月色下,万籁俱静。 除了偶尔发出的哭音和哀求。 …… 当朝阳穿过云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