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大喊道:“羽哥儿……快跑!” 季羽岂会丢下柳夫郎一个人跑? 仍冲了进去,挥刀便砍:“都给我滚!” 见他竟这般粗俗不要命,婆子吓得后退不止,连忙对汉子使眼色。 汉子寻着机会就要去夺季羽手中的刀,屋里突然进来一人。 那人高大健壮,将门口的光都给挡了,飞起一脚,便将那汉子踹翻在地。 季羽心下顿时一喜,安四来了? 太好了。 安四又一拳挥向另一个汉子,直接将人揍翻在地。 又挡在季羽面前,冷眼看着剩下的几个婆子夫郎,厉声道:“你们这是要作甚?” 没了汉子撑腰,又见安四器宇轩昂,穿着也不差,不像是乡下无知的汉子。几个夫郎婆子气焰顿时矮了一大截。 可片刻后,那老婆子又梗着脖子,怒斥道:“你是何人?这是我季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管不着。” 季家?安四剑眉一皱,不是安家大房派来的人? 季羽连忙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你们不是早将我们赶出来了吗?” 柳夫郎这时也缓了过来,捂着胸口连忙道:“当初夫君才过世,你们连灵堂都不让我们进,就将我们赶出来,说什么季家没有我们母子,如今又找过来作甚?” 婆子冷笑一声:“你柳氏自然不是季家什么人,可羽哥儿是上了季家家谱的,自然要带回去。” 季羽着急了。 这古代的妾氏确实没地位,生下的孩子都是要叫正房母亲的。 无论汉子姑娘哥儿,婚事可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原身的父亲已过世,那他的婚事就是正房说了算啊! 怎么办? 他正心急如焚时,安四突然出声道:“父亲过世,子女得守孝三年,羽哥儿此时岂能嫁人?” 婆子又是一声冷笑:“百日热孝期间自然能!何况又不是正经嫁人,只是个小妾,一顶轿子从角门抬进去便完事了。” 小妾?竟让他貌美如花,娇惯着长大的羽哥儿去做小妾?柳夫郎白眼一翻,晕倒在床上。 季羽气得胸口一睹,脑子“嗡嗡”作响,竟让他去做小妾? 我跟你们拼了!他举起刀就要砍,却被安四大手一把抓着。 这人冷声道:“既然还是百日热孝期间,那这事好说。” 季羽回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是何意? 安四低头看着他,唇角轻轻上扬,微微笑了笑,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可瞬间又沉下脸对那婆子道:“我心悦羽哥儿,可想着他还在孝期,这才一直未敢提亲。既然是你说的,羽哥儿还在热孝期间可婚嫁,那便最好不过。” 第十七章 提亲 安四低头看着季羽,唇角轻轻上扬,微微笑了笑,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可瞬间又沉下脸对那婆子道:“我心悦羽哥儿,可想着他还在孝期,这才一直未敢提亲。既然是你说的,羽哥儿还在热孝期间可婚嫁,那便最好不过。” 他又紧紧握着季羽的手:“我今日便向羽哥儿提亲。” 他话音一落,满屋子的人皆是一愣。 季羽惊讶得嘴都要合不上了。 安四向他提亲? 趁那几个夫郎婆子还处在震惊中,安四对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喊道:“乔婶子,能否请你给我做媒帮我向羽哥儿提亲?” 上回跟安四一同来季家的婶子走了进来,笑眯眯地道:“自然可以,这样的好事我巴不得呢!” 婆子回过神来,尖利着嗓子道:“不行,羽哥儿可是季家的人,没有夫人点头,谁也提不了亲。” 柳夫郎醒了过来,捂着胸口道:“乔……乔婶子,当初……我们来……桃花村,可是有单独的……户籍纸的,羽哥儿早不在季家家谱上了,我们跟……季……季家没有半点……关系……” “我记得!”乔婶子在床沿坐下,笑道:“还是我家夫君带着你们去找的里长登记,去城里上的户籍呢!” 又道:“既然有单独的户籍纸,那羽哥儿便跟季家没甚关系。这婚事只要你这个阿母点头便可。” 婆子还想撒泼,安四虎目一瞪,大手拿着个杯子,用力一捏,那杯子顿时碎成了渣。 婆子吓得立马不敢吭声了。 而季羽仍处在安四向他提亲的震惊中,目光发虚,一脸的愣怔。 没一会儿,乔婶子家的小小汉子领着安五来了,和乔婶子柳夫郎商量着订婚的日子。 乔婶子翻着黄历,一拍大腿:“我记得明儿就是黄道吉日,最适合婚嫁,就明日订婚吧!” 可安四对她使了下眼色。 她又立马改了口:“其实今日日子更好,要不就今日吧!” 柳夫郎是没什么意见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 订婚日期就这么定下了,安家大房那些人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汉子被安五扔了出去,婆子夫郎也被乔婶子轰了出去:“当初的户籍纸上,可清清楚楚写着,母柳夫郎。羽哥儿的婚事自然是柳夫郎这个阿母做主,你们……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吧!” 阿黄龇着小乳牙,“汪汪”叫着,追了他们半个村子。 安五看着仍一脸震惊愣怔的季羽,在安四耳边小声道:“这羽哥儿遇上老虎都未曾这般模样,怎提亲吓成这样?” 安四手肘捅了他胸口一下:别胡说。 知道了!安五捂着胸口“哎呦哎呦”地走了。 才订婚就护上了? 没想到四哥竟这般见色忘义…… 季羽终于被阿黄的叫声唤醒了部分神志,看着安四的手,心慌意乱地道:“你……痛不痛?” 杯子都碎了,安四的手又不是钢铁做的,怎受得了? 安四将掌心摊开给他看:“放心,无妨!” 果然无妨,莫说受伤流血,就连条小口子都没有。 。浴盐。 第十八章 下聘 季羽盯着安四的掌心看了片刻,确定没有一丁点儿伤口,他又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安四。 徒手碎杯子,厉害! 安四也看着他,一向冰冷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笑意:“我说了,无妨。” 两人正对视着,一旁的乔婶子对柳夫郎笑眯眯地道:“你看你家羽哥儿,可真会疼人……” 季羽羞得脸一红,连忙低下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吗?安四为他出头,他只是关心一下而已。 片刻后,安五又来了,挑着一个担子,还带来了村长。 安五一脸的笑:“乔婶子、柳夫郎,我母亲卧病在床来不了,便求了乔村长做证婚人。” 又弯腰从一个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四哥的聘礼。” 又从另一个筐里掏出一大堆的东西:“这布匹,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