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的西跨院。 童景元办事那是相当的利索,不知从哪里弄来许多的木板,当场让人做了几十张简易床。 铺盖淮山军自己带了,往木板床上一铺,再在每个房间里点几个火炉,屋里暖烘烘的,条件竟比军营还要好。 住,安排好了,吃的话,童景元从自家拨来几个汉子,在西跨院后院弄了个灶房,专门给淮山军军士做饭。 淮山军虽然住在安家,可和安家的生活完全是分开的,对安家的影响很小。 唯一受大影响的便是安五。 西跨院给了淮山军,安五就没地方住了。 占了他的卧房,蒋校尉也很不好意思:“我还是去同兄弟们住吧!” 安五倒不在意:“无妨,我去主院住。” 等他知道大房搬进了主院,竟然仍不在意,还道:“无妨,我去东跨院住。” 他一个庶子,不好与嫡母同住一个院子。 还是和四哥他们住吧! 可童景元故意道:“没听说过小叔子与哥嫂同住一个院子的。” 安五不以为然:“我又不与他们住一个屋,东跨院还有东西厢房呢!以前在桃花村,我不也是和哥嫂住同一个院子?” 童景元提醒道:“东厢房不是柳夫郎他们住着吗?” 安五反驳道:“柳夫郎他们如今又不住在东厢房。就算住在那里,我住西厢房不就行了?” 童景元谆谆劝道:“这里可不是桃花村,你住哥嫂院里,传出去,让你嫂夫郎如何做人?” 安五这才不耐烦的地道:“那我住倒座房总行了吧?” 童景元继续泼冷水:“倒座房是下人住的,你一个大少爷怎能住?说出去,旁人还以为子砚这个大哥欺负你这个小弟呢!” 安五越发不耐烦了:“那你说,我住哪里?” 童景元连忙笑道:“要不,你去我家同我住?” 安五脸顿时一沉,一甩袖子去了后院。 绕来绕去,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原来是为了让他住去童家。 景元哥如今越发过分了。 童景元追在他身后劝:“小五,我那院子大,就我一个人住,你住我那里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鬼!安五一肚子的火,可他又无法对童景元发火。 本来就是他不对,睡了人家,又无法对人负责。 安五心情不好,只能拿着铲刀去刮墙上被烧黑的墙皮,找些活干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烦躁。 见他对自己仍这般抗拒,童景元那个气啊! 他哪里差了?里里外外一把好手,长得也不差,小五怎么就这么嫌弃他呢? 后院里,童景元为安五的抗拒气得个半死。 主院里,安母则为大房搬到她隔壁西屋大发雷霆。 “这房子是我儿子挣钱买的,她凭什么住进来?” “她不能住老宅吗?她家那么多婆子夫郎,就不能侍候她吗?非要送我家来气我……” 安四无奈,只得将老宅里的事简要地说了一下。 第一百零二章 辛氏已死 一听老宅的情况,安母是又高兴又气急败坏。 辛氏这是一无所有了? 太好了,没银子了,她倒要看看贱人还怎么嚣张? 可等她反应过来,又气得直跳脚。 这么说,本该是她承嗣小五的家产现在都没了? 安母气得捂着胸口,往椅子上一倒。 这什么世道啊?她为何如此命苦啊? 安四轻叹一口气:“母亲,先忍忍吧!” 安母如何能忍?这可是生死大仇啊! 杀不了又忍不了,安母只能叉着腰,指着辛氏咬牙切齿地骂。 骂到吃年夜饭时,喉咙都骂嘶哑了。 安母气得太狠,没胃口吃饭,安五被童景元缠得厉害,也没什么胃口。 只有安四季羽夫夫吃得颇为愉快。 这是小夫夫成婚以来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能不愉快吗? 夫夫俩,你给我夹菜我给你挑鱼刺,尔侬我侬,心情完全不受安母和安五影响。 待宴席散了,安母回了屋里,继续骂辛氏,安五拎着酒和吃食去了西跨院,找蒋校尉说话喝酒去了。 安四季羽回了东跨院,坐在榻上偎依在一起,温了酒边喝边说着暖心的话。 “四哥,愿往后的日子,我们能一直这般相知相守。” 夫夫相扶相持,直到永远。 “羽哥儿,老天爷一定是看我过得太苦,便派你来拯救我。” 若是没有羽哥儿,他早死了,哪有如今这般好日子? 安四目光温柔地看着季羽。 是越看越喜欢。 他的羽哥儿怎这么俊?这么好呢?每一处都合他心意。 季羽吃吃地笑着,掐着安四的脸:“四哥,你长得可真好!” 这话可不是他拍马屁。 就四哥这副皮囊,若是放他那个时代,妥妥的高富帅霸道总裁范。 尤其是四哥手刃歹人时,那沉着冷静、干净利索、英姿勃发,简直迷死人了。 这么完美的人,若是在他的世界,可轮不到他觊觎。 可在这个世界,他不仅觊觎到了,还睡到了,还睡了又睡…… 夫夫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不到片刻便欲火焚身,从榻上滚到了床上,又从床上滚到窗户边。 借着酒劲是换着姿势使劲折腾,直折腾到精疲力尽,直折腾到大汗淋漓,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待雨歇云散,季羽窝在安四怀里,正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外头突然传来孙夫郎的声音:“四少爷四夫郎,该祭祀了。” 安四实在不想起来,和羽哥儿抱在一起好多啊! 可分家这么多年,父亲的灵位终于请了回来,他必须得起来祭祀。 夫夫俩爬了起来,洗漱一番,又换上新衣裳去了主院。 安家祖父母,安父以及安父的妾氏冷如意的灵位皆摆在东厢房里。 安四的意思,以后要将这里改成祠堂,专门供奉祖先的灵位。 这没什么不好的,安母并不反对,可看着夫君灵位旁边冷如意的灵位,又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可再恨,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她的承嗣小五还要科举呢,只能先忍着。 安四拉着季羽的手跪在安父的灵位前,脸色凝重地道:“父亲,这便是儿子的夫郎,羽哥儿。父亲放心,羽哥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夫郎,儿子喜欢得很……” 季羽侧头看着四哥,酸了鼻头、湿了眼睛。 四哥,我也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安五跪在一旁,心情不比安母好受多少。 父亲,不孝子睡了个汉子。 那汉子还要儿子负责,儿子怎么负责啊? 等祭祀完,外头传来“噼里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