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敷衍地拱手:“景元哥走好!” 安四季羽童景元:“……”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等童景元一走,安四立马训斥安五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不,不止今日,上回在桃花村打猎,你也是这般对景元兄的。你们吵架了?” 安五也不否认,直接道:“吵架了。” 安四火越发大了:“景元兄对我家这般好,你做什么要和他吵架?” 安五梗着脖子:“他是好,但也有不好的时候。” 安四怒声道:“他哪里不好了?” “他……”安五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结结巴巴,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季羽连忙道:“四哥四哥,年轻人吵吵架不是很正常吗?你又何必这样?你还不知道小五?他可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正直善良大度开朗……” 安四无奈地看着他:羽哥儿,你这是在说景元兄不好吗? 有这么护犊子的吗? 安五也看着季羽:谢谢嫂夫郎帮我说话。 因为有季羽的袒护,安四终于放过安五:“快去温书,还有院试呢!” 这件事便这样揭过不提了。 安五回了西跨院练箭,安四陪着季羽去了小院。 季羽先去了柳夫郎的房间,给了他半年的生活费,又去找云哥儿,将杨家的事说了一下。 当然,他没说是童景元做的这事。 因为他知道,童景元要的不是云哥儿的感谢,童景元怕的是云哥儿和小五会好上。 不像他听到这消息时的高兴劲,云哥儿听后,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若大哥真的要休妻,希望他以后找个善良贤惠的。” 说完这句话后,云哥儿不再开口,低头做着针线活。 季羽摇头出了屋。 云哥儿估计还在为安五和童景元的事情痛苦呢!他还是多给云哥儿一些空间,让他独自疗伤,学会成长吧! 如今,府试结果出来了,童景元去京城了,云哥儿也没动静了,季羽写了几日话本,又想起了庄姑娘。 都这么久了,也未见庄姑娘来过他家,他得去看看。 结果到了庄家,跟庄先生好说歹说,才准他见庄姑娘一面。 可是,不能去庄姑娘闺房见,庄先生的意思是,就在堂屋见上一见,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季羽心中了然,庄先生这是因为蒋校尉的事,记上他了。 只怕,若不是因为四哥,他连庄家的门都进不了。 季羽暗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庄先生还真是个顽固的老学究。 待庄姑娘来了,一见他,眼中顿时涌上璀璨的光彩:“羽哥儿……” 她冲过来就要抱季羽,可还才走几步,就听庄先生脸一沉,重重地“嗯”了一声,嗯得庄姑娘脚步一顿,无奈地看了眼父亲,然后收了收脸放肆的笑容,小碎步走到季羽面前。 “庄姑娘。”季羽连忙起身问好。 庄姑娘拉着他坐下:“羽哥儿,最近可好?” 感觉有东西塞进他手心里,季羽连忙紧紧握着,笑了笑:“还好。庄姑娘你呢?” 两人斯斯文文聊了会子不痛不痒的话,庄姑娘偷偷地看了眼父亲,见他低垂着眼皮正听子砚说话,连忙小声道:“羽哥儿,我如今出不去。” 她眼中的光彩黯淡下来,人也像是没了精气神一般。 季羽暗叹一口气:“你若是有事,可以给我写信。” 庄姑娘摇头道:“父亲将我身边的人全换了,一言一行皆在他掌握中,信也送不出去。” 季羽只觉深深的无奈。 庄姑娘以前那般勇敢果断的,为何如今…… 等离开庄家,他展开手中庄姑娘塞的纸条,只见上面写满了蝇头小字。 等看完,季羽这才知道,为何庄姑娘如今这般妥协了。 因为订婚一事,父女俩曾发生过激烈地争吵,庄先生气得吐血,大病一场。 庄姑娘再果断再与众不同,可也是个孝顺的姑娘,岂能看父亲气成这样? 只得答应订婚。不仅答应订婚,也答应乖乖待嫁,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季羽合上纸条,轻叹一口气。 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庄姑娘这样的家境这样的奇女子,也只能像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姑娘一样,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命运。 见他眉头微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安四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听先生说,那梅秀才相貌人品学识样样不错,今年秋闱必定能中举。庄姑娘嫁过去,应该不错的。” 季羽不了解那梅秀才,只能道:“希望吧!” 盲婚哑嫁的,只能靠运气了。 虽然不能与庄姑娘见面,少了一个朋友,可生活还得继续。季羽还得写他的话本,还得琢磨那些枪炮火药炸药,安四安五还得温书练弓马。 正因为如此自律刻苦的准备,安家兄弟再次顺利地通过院试。而且,安四仍是案首。 虽然武举无法与文举相比,可等衙门送来喜报,安氏族长还是开了祠堂,带着安家兄弟祭拜了祖宗,告知了此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安家的事岂容你一个外人置喙? 自家两个儿子皆过了院试,安母自然喜气洋洋,恨不得敲锣打鼓在她那些小姐妹面前炫耀一番。 好在,她虽然得意,可还未蠢到底,知道此时还不是得意的时候,待到秋闱高中,那时再炫耀也不迟。 不能去小姐妹家门前炫耀,安母便去西屋炫耀。 又是讽刺又是谩骂,足足闹了一个时辰。 可那大房安安静静地躺着,既不气也不恼,随她讽刺谩骂。 大房越这样安静,安母便越气,越觉得没意思。 她就是想看大房生气,就是想看大房气得七窍生烟。 可大房不生气,那她岂不是白折腾了? 安母气不过,便开始动手了,开始还只是掐胳膊掐腿,可又怕留下痕迹,会被族长他们发现,便改成了针扎脚底板。 这般折磨,大房终于受不住,哭闹起来。 看大房痛苦,安母终于如愿了,心情畅快了。 安母心情一畅快,笑脸也有了,人也变得宽容了。 就算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在她面前说季羽不能生,还不如休了,然后再娶个好人家的姑娘。这些话,安母皆当没听到,回家也不会给季羽甩脸子。 还有那凑到安母面前,说是要给安四送妾的,她也不愿搭理。 她倒是不计较了,可柳夫郎仍心急得厉害,又要带季羽去寺院拜送子观音,又要去郎中那里看病开药。 季羽不肯去,他便哭哭啼啼不罢休。季羽无奈得很,只得妥协。 不过,他也不是无底线妥协。 去寺院烧香可以,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