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个牌一晚上十万块钱不成问题。” 还有他那死酒鬼老爹,扯着他头发的骂声:“赔钱货!跟你妈一个德性,一脸衰样!想要钱看病?想得美!自己出去卖个屁股,钱不就来了?这还需要老子教你?” 以及他那可怜的老母亲,抱着他哭红了双眼:“言言,妈的后半辈子,可全指望你了!” “妈......妈......” 少年瘫软在地,好似不着寸缕地卧在一片晶莹的沼泽里。 红润油亮的嘴唇,轻轻一碰,念叨着什么。 “你说什么?” 玉离笙穿戴齐整,见地上的少年在说胡话,下意识倾耳去听。 “你说大点声儿?” “妈......妈的!” 玉离笙:“......” 他神情麻木地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往日白衣胜雪,不染纤尘的模样。 居高临下地凝视了脚下的少年片刻,他忽然勾唇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而后从衣袖间,取出了三枚铜钱,玉离笙半蹲下来,随手拨幵了许慕言雪白的腿,低声笑道:“天底下没有凭空掉下来的馅饼,该给的银钱,师尊一枚铜板都不少你的。” 说着,残忍且恶劣地将三枚铜板,封入了红泥小炉中。 第四十五章 师尊柔弱不能自理 许慕言昏睡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一眵嗦,不争气的眼泪,飞溅了玉离笙满手。 “乖,好好睡一觉,明晚师尊还来看你。” 玉离笙反手将手掌上的粘腻,擦在了许慕言的头发上,缓缓摸了摸他的头,温声细语地哄道:“只要你乖顺,师尊会好好疼惜你的。” 待许慕言醒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整个被封在了冰墙里。 除了脑袋和屁股之外,整个被冻得结结实实,动都动不了。 许慕言惊慌失措之下,忙挣扎了几下。 除了让酸痛的骨头更疼之外,没有别的任何用处。 后知后觉,他才堪堪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个壁龛,不管谁过来,都能肆意折辱他一番。 而且还能教他看不清身后的情形。 更过分的是,许慕言还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有什么东西卡在炉身中。 暗骂小寡妇丧了良心,怎么能这般折辱他? 唯一让许慕言感到庆幸的是,这玄冰洞里,没有旁人。 否则他才是不能活了。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耳边蓦然响起一道破风声。 啪的一下,卷杂着冷风,生生抽了下来。 许慕言痛得仰头嘶吼一声,眼泪簌簌往下掉。 他根本看不见身后,不知身后正立着一个傀儡。 这傀儡身高八尺,魁梧得很,手里拿着先前玉离笙带来的长鞭,面无表情地站在许慕言的身后。 空洞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那团緋红的桃肉。 没有生命,也没有任何意识,完全听命于玉离笙的吩咐。 只要许慕言试图摆脱玉离笙留下的三枚铜钱,就会毫不留情地甩下鞭子。 “小寡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啪—— “啊!!!你枉为人师,你枉修正道!” 啪—— “啊!!!你生儿子没xx!” 細------細---細 “我不骂啦!啊,啊,啊!!!” 啪_ 又是狠辣的一鞭。 许慕言哭着大喊:“我不骂了,不骂了!为什么还打我?” 傀儡面无表情,反手又是极凌厉的一鞭。 不偏不倚,正好鞭挞至了许慕言的伤处,那三枚铜钱“铮”的一声,才滑下来半寸,竟被深深抽打回去了。 鞭尾一卷,甩出了腻白的银线,还参杂着几分血色。 许慕言痛得狠狠往上扬起了玉颈,发出了吃痛的嘶吼声,毫无形象地蹦出了眼泪,晈牙切齿道:“为什么还要打?我明明都已经不骂了!” 傀儡不动如鸡,置若罔闻。攥着长鞭,沉默且麻木地盯着他看。 “妈的,疼死我了!” 许慕言不敢再骂玉离笙了,生怕再遭受毫不留情地鞭挞。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放弃挣扎了。 可才当他将铜钱逼出半寸,身后又响起了呼呼的破风声。 那长鞭劈头盖脸就抽了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许慕言终于明白了。 别人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这是吃钱能保身后安。 想清楚这些后,许慕言乖乖地当起了存钱罐。 挨打的滋味,实在太难熬了。 他垂头丧气地想,小寡妇这是把他当什么?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师尊睡过徒弟之后,还给徒弟钱! 许慕言只听说过,出去嫖,需要事后给银子的。 可即便是人间最低贱的妓,也不可能贱到,折腾一整夜,才区区三个铜板罢。 这分明就是侮辱,对他彻头彻尾地侮辱。 与此同时,九霄殿内,众人还在议事。 玉离笙从玄冰洞出来后,便主动来寻掌门师兄议事。 在场除了重明君之外,还有其他两个峰的长老,以及华青宗的岳宗主。 “......实不相瞒,在廊下遇见慕言之前,我在清净峰山脚与他迎面相遇,他那时身后已染了血迹。若当 时他已经杀人剖肝了,我焉能察觉不出?此事还有疑。” 重明君处事向来挺公正的,虽然平时不太喜欢许慕言那轻狂样,可到底也是他的师伯,又是看着许慕言长大的。 自然不希望许慕言无辜受过。 顿了顿,他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玉离笙,轻声道:“玉师弟,你说呢?慕言之前告诉我,是你当夜责罚了他,此事可否属实?” 玉离笙静坐一旁,此前在傀儡身下,施加了法咒,留了一丝元神在其身上。 借此可以远程注视着许慕言的一举一动。 方才也是亲眼看见,许慕言是如何在鞭挞之下,苦苦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狼狈姿态。 正看得出神,忽听旁边有人唤他,便不动声色地收敛心神,玉离笙道:“属实,他当夜顶撞于我,我便稍作教训了一番,确实出手稍重。” 重明君:“我自是信你的,可许慕言的玉坠又如何会出现在尸体的身旁。青律从前没少受伤,慕言也从未给他炖过猪肝汤。偏偏那尸体被人生剖了心肝,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那东西虽是我赠他的,但掌门师兄也知,慕言这孩子,一向顽劣,又喜欢丟三落四,许是把玉坠丟到了什么地方,也未可知。” 玉离笙顿了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又道:“慕言的心实,若是在墙头吊个苹果,他能生生拆了一整座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