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弟子道:“许师兄!已经抓到杀人剖肝的魔人了!我就知道,许师兄是无辜的!” “快快快,放许师兄出来!” 许慕言微微一愣,心想,难不成檀青律那丧了良心的东西,居然推了族人出来顶罪? 由不得他多想了,外头的结界被人打开,十几个弟子手举着火把闯入山洞。 许慕言被光亮照的,有些睁不开眼睛,隐约间,也不知道谁说了句“这鬼地方可真冷啊”。 之后众人一窝蜂地把他连扶带拽,一径将他拉下了峰,一直将他领到了九霄殿。 白日里才在此地被审讯,没曾想,晚上就得以洗刷冤屈了。 在弟子们的佐证之下,杀人剖肝的魔人被当场抓获,可依旧不能证明,许慕言当日猪肝的来历。 为了不再受苦受罪,许慕言只得胡编乱造起来道:“那的确是猪肝,不是琉璃给我寻来的,是我,是我偷偷下山买回来的。” 重明君问他,当日为何不说。 许慕言只好道:“我怕被人误会我与师兄之间有染。遂想着,拉上小师妹的话,也许会好些。小师妹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山中不会有人敢传她的闲话。” 至于那落在尸体旁的玉坠子,许慕言则道:“师伯也是知道的,我从前一直很混账,常与师尊作对,师尊所赠之物,我自然也不喜,一向都是随手乱丢的。” 顿了顿,许慕言意有所指地道:“但按理说,不会有人能偷去我的玉坠子,除非是与我较为亲密之人,可以随意进出我的房间。” 此话一出,众人下意识纷纷望向了檀青律。 就连重明君也望了过去,眸色沉了许多。 小琉璃听罢,当即举手:“我,我,我!我知道许师兄跟谁关系最亲密,我知道谁能随意进出许师兄的房间!” 许慕言点了点头,心道,这死丫头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哪知小琉璃下一句话便是:“他跟擅师兄关系最好,跟我也不差,擅师兄和我都能随意进出,不仅如此,我此前还见过许师兄跟其他几个弟子勾肩搭背的,领着他们进自己的房间!” 许慕言:“……”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 哦,对了,原文里的小师弟平生就好擅青律这一卦的男人,昆仑山的弟子又一向以剑道和美貌著称。 貌美之人,美得各有千秋,多少有些相似。 丑人才会丑得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因此,原文里的小师弟,在得不到美人师兄之前,心痒难耐了,就会寻几个同美人师兄有几分相似的弟子。 也不干别的,就是拐到自己房里,深更半夜研究一下剑术。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又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许慕言的老脸都快丢尽了,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恨不得冲上去,把小琉璃的嘴巴缝起来。 反正不管如何,他的罪名洗清了。 许慕言饿得头昏眼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只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赶紧蒙头睡上一觉。 哪知重明君却道:“虽然你是无辜蒙冤,但你师尊也受了牵连。如今伤重,独自在清净峰休养。你自行去给他请罪罢!” 许慕言:“……” 他妈的,又不是他哭着闹着,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眼巴巴让小寡妇给他挡鞭子的。 凭什么让他自行去清净峰请罪? 不去,死都不去,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 然后半个时辰之后,许慕言就灰溜溜地跪在了月下小筑的殿门口。 该死的师伯,居然不顾他受冻数日,非逼着他过来负荆请罪,还勒令道,若是他不来请罪,便将小寡妇所受之苦,也让他试上一试。 幵什么玩笑?打魔鞭一鞭子下来,绝对能把他抽得只剩一口气。 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许慕言最终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其实,挨不挨打魔鞭也无所谓,谁会害怕死呢,主要是喜欢跪着。 许慕言垂头丧气地跪着,胃痛让他直不起腰板来。 眼下夜色很深了,他不知道小寡妇睡了没有。 理智告诉他,要是这个时辰把小寡妇惊醒,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估摸着,这个点了,该死的师伯不会在暗处盯着他了。 许慕言左右环顾了一遭,确定真的没人看见之后。 正扶着地面,准备站起来。 哪知殿门蓦然从里面打开,瞍的一下,从里面掠出一道黑影。 啪叽一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许慕言的头上。 疼得他嗷鸣一声,抱着头弯下腰来,借着熹微的月光,他瞧见了,砸他的是一卷书。 上面还赫然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管教孽徒的一百种姿势。 也不知道打哪儿吹来一阵邪风,竟将书吹开了。 许慕言抱着头,遥遥瞥了一眼,就见书页上画了两个人,都没穿衣服,赤丨条条地纠缠在一起。 这个人的头,搁在另一个人的脚边,另一个的人,搁在对方的脚边,反方向的盘在一处。 凑过去细细瞧了瞧,许慕言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画上的两个人,竟然互相含着对方的宝贝! 这他妈的,不就是传说中的,爽到飞天的“猛男六九式”? 第五十八章 慕言不是小朋友! 许慕言摇晃着脑袋,心道,自己肯定是饿昏头了,一定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会从殿里,飞出来这么一本不可言说的书来? 他的脑子一定被狗啃了一口,思想不干净,看啥都脏。 许慕言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书又自动翻了一页,这页面上的人影更加肆无忌惮,一人跪趴在地,宛如公犬一般,另一人老牛推车,自背后将人禁锢在怀。 更为奇葩的是,连细节上都描绘得淋漓尽致,那纹路,那毛发,那褶皱......不知究竟出自于哪位名家之 手。 饶是许慕言这么厚实的脸皮,都有些遭不住了。 赶紧要把书合起来,远远地丢出去。 哪料就听见殿内有人道:“为师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带着书,滚进来跪好,一,二......” 那个“三”字还没出口,许慕言就一把捞起了地上的书卷,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 殿门轰隆一声,重重合上。 却听耳边传来噗嗤噗嗤的声响,殿内的烛火就燃了起来。 许慕言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光亮,一抬头,就见玉离笙坐在椅子上,曲指轻敲着桌面,好像是家中的夫君,在等待出门鬼混的妻子。 极力压制着怒意,慢条斯理地道:“不错,许慕言,你可真是有出息。你师伯罚你过来跪省,你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敢自行起身了。” “我......我没起身!我只是膝盖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