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揉仔细?用点劲儿再揉,再看! 还是那两行字! “……” 一夜顶多睡了两个时辰的赵杨,活活被震清醒了。 他拿着这一页皱巴巴的纸,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半晌的凌乱之后,他才猛然爆了一句粗口:“格老子的八方阎殿为了捞钱真是不要脸了啊!!” 这种扯淡的事,都敢拿出来当噱头? 老子修为虽低,可也不是不懂修炼啊! 娘的,骗谁呢?! “极域化珠境修士天字第一弱!” “前所未有,颠覆既往!” “微尘魂珠,光似萤火!” “孱弱女修,鼎争之局,是生?是死?” ……是生是死你全家! 这么夸张的描述和形容真是臭不要脸! 赵杨觉得自己如果认识这玩意儿的炮制者,绝对会毫不留情把这一张纸团起来给他塞嘴里! 微尘魂珠,光似萤火! 这么小的魂珠你他娘的修炼个给我看看? 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牛皮吹上天了啊! “真是没救了,看来真是缺钱缺疯了……” 赵杨摇着头,冷笑着,对此根本不相信。 无非就是想骗人去关注罢了。 他对着这一页纸就吐了把口水,心里骂了一句“哗众取宠”,才终于把这玩意儿揉成了一坨,扔到了桌底。 外面依旧是一阵吵闹。 赵杨想躺回去睡觉,又觉得这么吵实在是不怎么睡得着。 “不就是个开局吗?文试有什么可关注的?一点都不刺激!真是……” 嗯? 等等。 文试。 赵杨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点什么。 对啊,这才文试啊。 一般来说,文试没有什么看点,人们关注它,只是为了知道第三轮真正的厮杀到底会有什么人参与。 不管是八方阎殿,还是十方鬼族,在这一轮的时候都会免费把相关的信息提供给极域所有鬼修。 换句话说,关注第二轮是不用掏腰包的。 赵杨站在自己简陋的床前,看见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被子,实在是懒得弯腰去捡。 他发过誓,再也不想为鼎争浪费一块玄玉。 但是今年极域的几位大佬们,把牛皮吹得这么大,他实在是有些好奇,真的有魂珠那么小的人?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反正又不要钱,无非也就是浪费一天去看看罢了,又不死人……” 赵杨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起来。 “重要的是,真的会有这样的修士吗?” 对了,到底是哪里参加鼎争的修士来着? 赵杨一下想到这一茬儿,回头一看,那纸团已经被自己扔了。 “真是自作孽!” 他又骂了一声,自觉十分没脸面地走过去,钻进桌子地下,又把那先前被自己扔了的纸团掏了出来。 原本就皱巴巴的纸,再被揉过了一遍之后,就更狼藉了。 赵杨嘀咕着,有些迫不及待地将其展开。 上面的字迹很重,还能清晰辨认。 “第一秦广王殿,化珠初期,枉死城,见愁,女修。” 哈呀! 不但是枉死城出来的,还占了秦广王殿的名额! 够刺激! “而且还是个女的……” 赵杨两只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因为八方阎殿有个都市王江伥,自身是女修,向来不愿看见其他女修在鼎争之中白白丧命,所以她的手下,尽量都不从鼎争之中选,更多地是直接来枉死城先挑。 都市王在八方阎殿之中一向特殊,这种行为也没人置喙。 但是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 参与鼎争的女修,寥寥无几,尤其是枉死城。 而其他参与鼎争的女修,太多来自十大鬼族。 赵杨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前面几届的情况…… 长着鱼鳃的女修,长着豹尾的女修,长着牛头的女修,长着马面的女修,还有皮肤一战斗就黝黑拿着三股叉的女修…… 也不是说她们就不美,这主要是赵杨本人原本生活在人间孤岛,是个正常“人”的审美。 十大鬼族乃是十大阴帅建立,他们都是这极域之中诞生的存在,与人不同,其修炼功法也一样。 十大鬼族的男修磕碜,女修也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战斗的时候…… 毫无美感。 一想到起来,赵杨就忍不住浑身一颤,恶寒不已。 眼下这竟然是个枉死城的女修,而且名字后面没有标注属于十大鬼族,也就是个自己修炼的。 那么…… 这个人,一定是正常的女修啊! 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 写这玩意儿的人实在是太没道德了! 难道就不能弄张画像放在上面吗? 真是! 赵杨心里又忍不住开始喷这些负责造势的家伙,但是同时,心思也忍不住浮动了起来。 虽然他之前发过誓,不再为鼎争掏一个子儿,可第二轮不花玄玉啊! 所以,自己关注一下,也不算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吧? “啪!” 猛地两手一合,把这一页纸压在了一起。 赵杨肯定地点了点头:“对,不算违誓!我只是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罢了,不会违第三轮掏腰包的……” 很好,就这样定了。 赵杨在心里跟自己辩论结束,一听外面早已经沸腾,这一下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直接冲到门边,抓了自己的外袍,开了门走出去。 街道上已经人流如织,大家三五成群地朝着十八层地上楼的方向走去。 在那边有一个不小的广场,每届鼎争的第二轮,都会在这里举行,也就是很类似于科举的文试,基本是当场出结果。 枉死城的修士在枉死城的广场文试,其他城池的也一样。 要等到第二轮结束了,大家才会通过十八层地狱的入口,进入到同一个场地。 赵杨一面走路,一面把外袍披在了身上。 旁边一个日游族的瘦子走了过来,看见赵杨十分惊讶:“赵兄?看你这方向,也是去看鼎争的?你不是……” 大前年鼎争的时候,赵杨为了看到最后谁夺鼎元,花了上百玄玉。 结果厮杀一结束,他就直接破口大骂,对着自己那一群朋友发誓,绝对不会再为鼎争掏半个子儿。 眼前这日游族的家伙,就是当时在场人之一。 听见对方跟自己打招呼,赵杨有种没来由的心虚。 他干干地笑了一声,强作自然道:“我就是去看看第二轮罢了,你知道,这一轮又不收钱……” “这倒是啊。” 日游族的朋友倒是没多追究。 但是他很快就跟赵杨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