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也就越多。 所以,仅仅片刻后,老东西就恢复如常。 他也不介意众人哄闹,若无其事地继续演说:“本届鼎争,我枉死城参与者共三十一人,其中来自枉死城十八层地上楼鼎戒争夺者,八人;八方阎殿名额者,四人;十大鬼族共计十七人。” “要知道,在整个极域,也就那么一点名额。” “八方阎殿每殿有三,可常年填不满;十大鬼族每族有五,七十二城每城有八。能进入第二轮,整个极域,会有近六百人。却要分给七十二城。” “枉死城只是七十二城一,能有三十一人,在今年甚至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死对头酆都!” 见愁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这老头这么激动,原来是因为这个…… 看来,地府七十二城之中,竟然还有争斗啊。 她刚这么想着,周庆余下一句话就印证了见愁的猜想—— “本届,你们三十一人,代表的就是我们枉死城!本人在这里,先祝诸位能力挫强敌,成为胜者!” “胜者!” “胜者!” …… 下面顿时有人跟着喊叫起来,热情极了。 不多时,就已经汇成了一股洪流。 见愁身处其间,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她左右看了看,有的人脸上很激动,有的人则是一脸的无聊,似乎觉得周庆余很烦,半天不进入正题。 果然,这些人没狂欢一会儿,下面就有人不买账了。 “能不能快点?” “就是,看完了你们吹的那个什么见愁,老子还要回家陪孩子呢!” “衣服还没洗呢,快点好不?” “我压的厉公子怎么还不上呢?” “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 周庆余站在台上,微笑半点没有改变。 他直接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这一回倒是不废话了:“既然大家都想看第二轮,那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请诸位参与鼎争的修士,持鼎戒,任选一位核验人,核验鼎戒后入场。” 就像是科举入考场前要检验,看来鼎争也不差啊。 见愁与张汤、陈廷砚二人相互看了一眼。 “走?” “走吧。” 于是,三个人便直接穿过了人群,朝着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个“核验人”走去。 核验人,也就是先前站在高台边的三个人。 他们每一个都有金身的修为,每一个都是垂垂老者的模样,看着散发出一种死气,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在他们周围,都没人敢大声喧哗。 对见愁来说,第二轮其实就是走个过场。 一则她自己学识足够,二则连试题和答案都早拿到了,还能有不过的道理吗? 所以,她其实很轻松。 过没一会儿,他们就已经到了核验人前面。 只不过,此时已经有其他人先到了,都很自动地排了队,准备一个个核验。 见愁他们只好排在了后头,张汤第一,见愁第二,陈廷砚在第三。 在核验开始的那一瞬间,广场上就已经是一片又一片的议论之声。 很显然,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他们要的答案了。 排在见愁他们最前面的,是个身穿黑袍,皮肤黝黑的修士,有些矮,但是很粗壮,看着像是鬼王一族的。 此刻,他已经到了核验人的面前,将自己的鼎戒摘了下来,递给了核验人。 核验人满脸皱纹,手中持着一个很像八卦盘的圆盘,中间有着一个圆形的凹槽。 他撩了眼皮,看了眼前的鬼修一眼,便问:“什么名字?” “张培。” 这人连忙答道。 “嗯。” 核验人于是垂下了眼帘,拿了那一枚鼎戒,“啪”地一声,用力将戒面按在圆盘的凹槽之内! 顿时有一片玄异的墨绿色光芒闪过,晃着人眼。 “持戒上台,找个地方坐下来,半个时辰后可以开始答题,时辰一到,便自动结束。不能过的,谁也帮不了了。” 说着,核验人将鼎戒递了回去。 这修士立刻双手接过,将鼎戒戴上,顿时露出了惊异的神情,像是发现了什么。随后,他对着核验人连连道谢,这才走上了台去,选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 见愁猜测,鼎戒一定有什么变化,不然那人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心下好奇了起来,不过此刻远处的议论声也大了起来。 “那个是鬼王族的黄铸吧?” “好像是,鬼王族今年也有不少人呢。” “你们看见厉寒了吗?” “还没看见,没上去呢。哎哟。你别挤!” “魂珠最小的那个有了吗?” “没看到,这他娘谁的魂珠最小啊?那个鱼鳃族的?” “肯定不是,都说魂珠有微尘大小啊!” “那个就是无常族的邢战吧?” “邢风邢飞兄弟也上去了!” “我今年要不要买张汤赢啊?” “今年酆都城有个钟兰陵,玉涅中期,也不错啊。” “酆都城今年还要个叫潘鹤寻的,拿的是转轮王殿的名额,你们知道吗?这可是玉涅巅峰,差一步就金身的强者啊!” “吓!” …… 随着上台的人,一个接一个,整个广场越发沸腾。 见愁甚至有一种错觉,这简直像是把一窝猴子放进了油锅里……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 很快,到了见愁。 她还没反应过来,后面的陈廷砚连忙戳了她一下。 于是,见愁一抬头,就对上了那核验人锋锐的目光。 这种目光,不大寻常。 除了不悦之外,似乎还藏着惊异。 见愁轻而易举地发现,对方的目光,好像落在了自己额头,透过这里能看见魂珠…… “前辈好。” 见愁见对方好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先主动问好。 核验人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向着见愁伸出手去。 “鼎戒。” 这东西之前张汤已经给了她。 此刻,见愁从袖中一摸,便摸出了那枚墨绿色的圆戒,朝着核验人手心一放。 核验人又保持着那平直地口气,问道:“叫什么名字?” 这一瞬间,见愁感觉,自己身后,好像有无数灼热的目光,已经投来。 周围,无端端安静了下来。 于是,那么一声窃窃私语就变得格外明显:“我怎么看不见她魂珠?” “……” 见愁的脊背,一下就僵硬了。 对着核验人那近乎威慑的目光,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索性…… 豁出去了! 她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