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至极! 坤五都战车,这意外之中得来的上古法器,每每给他带来全新的惊喜! 身受重伤? 那又如何! 坤者,地也! 地面之上,唯我纵横! 这一刻,他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双臂,发出一声怪异到了极点的呼号! “起,起,起!” “呼啦!” 原本伫立在他身后的黑影,竟像是受到召唤,澎湃汹涌起来,凶悍地向着潘鹤寻本人扑去! “轰轰轰!” 诡异,凶恶…… 就好似一大团黑色的棉絮,一下填充进一件小得过分的衣服,于是瞬间膨胀!好像要将他整个身体撑破! “啊啊啊啊……” 潘鹤寻发出了痛苦的大叫。 一道一道黑红的血纹出现在他脸上身上,竟然让他整个身体,迅速炸裂一般膨胀起来! 一眨眼,一个怪物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头颅两侧生出两个新的头颅,背上肩膀上也伸出了四条全新的手臂! 竟是壁画上才有的三头六臂! 浑身遍布着黑红的血纹,双目圆睁,眼白多余眼黑,深绿的丝线盘在上面,森然可怖! 潘鹤寻整个人足足拔高了一丈! 黑影似乎是一种奇异的物质,促成了他的变化。 只是数量过于庞大,如今的他还无法完全承受,是以在暴涨到极限之后,这样的膨胀便停止了。 剩下的大部分黑影,挂在潘鹤寻的脑袋后面,像是一个巨大而臃肿的囊袋。 一眼看去,他几乎已经没了人形,与那黑影连成一体! 目睹此情此景之人,都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 潘鹤寻拥有三个头颅,六只眼睛,视野一时极为开阔起来。 重伤没有了,疼痛不见了,就连那种被人围攻的恼怒也不见了! 只有强大! 要将他整个人都撑破的强大! 身后陈廷砚那十二剑屏扇拆分出的十二把金光飞剑,疾驰而来,潘鹤寻只随意伸出手掌,这么一挡! “哐当当!” 十二把飞剑竟然全数颤抖起来,被一把拍了回去! “该死!” 陈廷砚哪里想到他忽然来了这一出,始料未及之下,被这一股剧震动了身体魂力,如遭重击,险些从空中跌落下去! “不自量力!” 潘鹤寻几乎要忍不住仰天长啸了。 太强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试验坤五都战车的上古附身之能,只有万般的惊喜! 此时此刻,陈廷砚张汤这等小杂鱼,已经完全不重要! 他六只眼睛,齐齐转向了见愁,眸底凶光一现,竟自坤五都战车上瞬间一跃而起,朝着静止在半空的见愁,飞扑而去! 搞死这个女人,才是当务之急! “危险!” “见愁躲开!” 惊呼之声,夹着发自心底的恐惧! 见愁当然听到了,可是根本让不开! 虚魔伞用一种疯狂的速度,抽取着她身体内的魂力。 魂珠的旋转已经有一种凝滞之感,即便是暗中给了无数的玄玉,也根本撑不住这样恐怖的消耗! 七分。 七分五。 八分。 八分五。 …… 越来越慢,虚魔伞撑开的速度,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 只差那么一点点,整个伞面便可以完美撑开! 不够! 不够! 眼见着潘鹤寻那如魔似怪的身影向自己飞来,六只巨大手臂在空中狂挥乱舞,她心底竟然冒出了一股难以压抑的怒意! 杀手锏! 人人都有杀手锏! 唯独她,只有一个魂珠境界,只有一破破烂烂的破魂! 到现在,偏偏就差这么一点! 退? 当然不能! 退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杀,或许还能杀出一条活路! 根本就不存在第二种选择! 一条路,黑到底! 见愁可从来没忘记过自己进入极域以来的种种遭遇! 在那一刻,她咬紧了牙关,只吐气开声,像是要将心中压抑的狠劲儿都宣泄而出一般,一声呼喝—— “聚!” 不就是魂力吗? 不就是地力阴华吗?! 她是没有,她的魂珠也没有,可整个十八层地狱,乃是极域之中最要紧的所在—— 地力阴华! 要多少,有多少! 空着的左手,猛然伸出! 大拇指与无名指指尖,轻轻一碰! “轰!” 两指之间,竟电光闪烁,雷鸣阵阵! “呼啦!” 平地一阵大风起,所有人都难以睁开眼睛!但是他们的神魂感知,给了他们一场巨大的震撼! 那一刻,所有人都吓得说不出话! 地力阴华! 那竟然是从火山湖中、地面之上、苍穹之下冒出的,无尽的地力阴华! 铺天盖地! 好似受到了什么感召,平日里千难万难才会从中冒出的东西,竟都跟疯了一样,朝着见愁扑去! 一时之间,目之所见,魂之所感,再无他物! 天地间,只有地力阴华! 它们以见愁为中心,疯狂地旋转,形成了一道恐怖的旋涡! 每一缕地力阴华,都直指见愁眉心! 她眉心之中那一枚小如微尘的魂珠,在这一刻,猛地自她眉心飞射而出,投入了这一片风暴之中! 何等磅礴的数量?! 何等恐怖的威压?! 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 那样小的一颗魂珠啊…… 连婴儿小指头尖大小都不到,米粒萤火之光! 甚至还有一道难看的裂缝,固执地竖立在魂珠表面,这是魂魄有残缺才会出现的情况,而且原本应该很纯粹的深白色彩之中,竟然夹杂着几分紫光。 这还是他们头一次看见人魂珠上有杂色! 破烂! 低劣! 浑浊! 太寒酸,也太可怜了! 每个人的魂珠都是有限大小,只能容纳有限的魂力。就好似一个瓶子,只能装一定量的水,如果硬要往里灌,只怕立刻就会撑破瓶子,撑破魂珠! 魂珠一破,便是魂飞魄散! 见愁的魂珠这样小,明显是被虚魔伞庞大的魂力需求给架在了火上! 众人都不忍看下去了,只觉得这一粒魂珠,飘荡在风暴之中,好似一叶小船,危如累卵! 潘鹤寻则是大喜过望。 “天助我也!” “你自己找死,还省了我动手的功夫!不过架势都摆开了,我送你一程!” 话音落地,他竟猛一张口! “轰!” 似洪水决堤,竟有一股精纯浓郁的黑气,如潮水一般喷吐而出,汇入见愁身前那一片地力阴华洪流,跟着旋涡,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