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 徒增伤感罢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小房子,小房子黑洞洞的,没有点灯,仔细感应, 也没有丝毫气息,他应该不在。 萧九九重新看向眼前的花骨朵。 蔷薇被照顾的很好,这么多年过去,被养出了新的花瓣, 只是始终不曾开放。 萧九九咬破手指,将自己的鲜血滴在蔷薇上。 蔷薇微微一颤,愉快的将她的本源之力吸收, 随后便迎着月光绽开了娇嫩的花瓣。 美不胜收。 · 云朝惯例同洛斐交换了灵力。 如今他已经不再割伤自己, 只要使用转化阵法便行。 他也不再受限于禁地,他可以随意去往任何地方, 只是时间一长, 洛斐总会需要他。 他仍旧好脾气, 时常叫人忘了他的强大。 深夜的时候,他回了自己的花园。 那是他常来的地方。 他每次回都城,都会待在这里,同自己的蔷薇说话。 他穿过蔷薇花海,走到了自己的蔷薇面前。 忽而一怔。 眼前的蔷薇正在月色下绽放出绝美的身姿。 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那花儿依旧娇艳的盛放着。 他的蔷薇……开花了…… 他眼圈一红,伸手揉了揉。 原本是要哭的,可又笑了起来。 原本想要笑,最后却还是落下泪来。 · 出了皇城才发现已到深夜,传送阵都关了,今日已经无法回去,反正再快,这一趟往返也需要五六天,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 她干脆找了个客栈,直接睡到了天亮。 天亮出门,她再一次被洛氏都城的繁华震惊。 百年前一片荒芜,哪里比得上如今的有趣。 她仰头看着上方鲸一样的飞舟,啧啧称奇。 她买了好吃的烤豆腐,端着盒子边走边吃,不知不觉走到一座高大的建筑前,门牌上写着四个大字【洛氏赌场】。 她摸摸兜里的五十万,想着欠下的巨额财富,再一次心动。 她快速将豆腐吞进口中。 略一思量,走进门去。 · 【赌场内室】 青年一身红衣,懒懒的坐在主座,一张漂亮的脸蛋过目难忘,只是神情过于冷漠,极难接近。 一颗红色的泪痣坠在眼角下,给这份冷漠平添了几分脆弱。 这让他看起来,总像是有心事。 几名护卫兵分散站在四周,青年的右手边则立着一个高大冷冽的男人,正是他的护卫官洛御。 自十数年前那件事后,洛御便自请成为了洛无小殿下的护卫官。 这些年一直守护在他身侧。 主座前跪着一个中年男人,身体被缚,满头大汗,眼睛因为恐惧而发红,他涕泪横流,连连磕头。 “小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 洛无平静的望过去,只道:“没有人可以骗我。” 那人知道他的手段,“砰砰砰”的将脑袋磕的鲜血直流。 “我再也不会出老千了,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知错就改,我再也不敢了。” 洛无不为所动,倦懒的道:“我的赌场不允许欺骗,我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 那人别无他法,只能连连磕头。 黑色丝线骤然浮现,闪电一般绞上了他的身体。 一声惨叫之后,室内瞬间充斥着血腥味儿。 不等洛无开口,护卫兵已经懂事的将人拖出去,并开始打扫血渍。 洛无冷漠的道:“我讨厌不守规矩的人,以后不用同我报备,直接处理便……” 就在这时,他透过洞开的木门,看见了一抹窈窕的白影。 那是个娇俏的姑娘,她干干净净,眼神灵动。 在赌场这样混乱且充斥着汗水与酒的地方,像一朵盛放的白色蔷薇。 他看得有些愣,甚至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是九九……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愣了片刻,转过身,严肃的道:“谁都不许赢她。” 洛御:…… · 洛无很少任性,不惹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什么都好,而他甚少被惹到。 今日竟会如此,叫洛御惊讶不已。 他问:“你的规矩呢?” 青年站在门前往外看,丢出一句:“没有了。” 洛御哭笑不得,问:“那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 青年红着脸不说话,他取出自己的储物袋,往他们面前一丢。 “不许赢她,她赢多少,都我给。” · 萧九九走进赌场,骰子和牌九的声音瞬间灌入耳中。 到处都是激动又上头的客人。 她去柜台将自己的五十万换了筹码,犹犹豫豫的走到比大小的桌前。 桌前没人,只有她自己,那就同庄家比。 赌场自然设下结界,屏蔽一切透视与灵力窥探,没人能在这里用修为干扰。 萧九九坐下,略一思量,丢了一万到小上。 荷官是护卫兵小队长洛悬,少年目光在她身上略一查看,当即开始摇骰子,片刻后,骰盅打开,真是一个小。 赢了,萧九九欢呼雀跃。 洛悬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技术过硬,摇了个小。 他们赌场不许作弊,他能控骰,一般不会上场,这次为了输特意派了他来。 萧九九觉得这桌风水好,干脆不走了,又丢了五万大。 洛悬便又开始技术操作。 小殿下说了,要输的毫无痕迹。 他扣下投盅,打开,是个大。 又赢了。 萧九九好高兴,她今夜简直是财神附身,不如趁热打铁…… 于是她一思量,投了二十万在六点豹子上。 洛悬:…… 他会控骰,但也没那么炉火纯青。 他硬着头皮开始摇,摇了好久,摇的额头上都沁出细汗。 骰盅终于落桌,掀开,五个六点。 洛悬与萧九九一道放下心来。 不过片刻,萧九九已经赢了两百万。 今夜简直财神附体。 萧九九抱着筹码眉开眼笑。 洛悬等着她再下,她却将筹码一收,这就打算走了。 洛悬一怔,怎么不玩了?他想叫住她,可他身份是荷官,怎样都不妥,于是只好目送她离开。 萧九九刚走没两步,便撞上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对不起。” 那人连忙道歉,声音很年轻。 她仰头看,发觉是个带着半片面具的男人,面具遮着上半部分脸,看不清容貌。 他一身红衣,明明是艳丽的颜色,反倒被他冷冽的气质盖了下去,他露出领口的脖颈与衣袖的手指白的惑人。 面具底下应该是个格外好看的年轻人。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