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姜温枝呛了一口水,猛烈咳嗽了两声,脸红了。 “额......哈哈,没吃饱......” 中午放学后,她着急忙慌地跑出去,身上没带多少钱。 本想买三份饭的,可想到网吧烟雾缭绕的环境,就想着还是给傅池屿买个水果吧!加上她计划下午陪他一起打游戏,开机子也要钱,只当自己减肥了。 不过。 下午和晚自习,姜温枝都在走廊上看见了和别人聊天的傅池屿。 她顿时觉得自己饿的那顿,可太值了! ...... 傅池屿本以为那天在网吧遇见姜温枝是一次意外,并没放心上。 可周一下午,他刚开好机子坐下,女生再一次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次姜温枝全没了拘束,神情悠然自得地坐到了他旁边。 傅池屿给了个眼神过去:“姜温枝,现在可不是午休时间。” “嗯!” 满脸跃跃欲试的姜温枝没听出言外之意,语气里带着激动,“我知道该怎么开机啦!” “......” 傅池屿嘴角抽动了两下。他真心觉得,哪怕此刻是小辛站在他面前,他都不至于这么无语。 和慌乱。 这次,姜温枝的手依旧没能按上开机键。 两人再次回了学校。 接下来一星期,傅池屿按时按点地上课,连D班的班主任都啧啧称奇,开班会还重点表扬了他。 - 11月底,高三年级一半的老师调研学习去了。 除了文理科重点,其他班级的学习氛围大打折扣,不止晚自习没人,下午三四节课也缺勤不少。 大家抓住这个机会,尽情地放松了一把。 下午第四节 课前,姜温枝佯装无意从D班门口经过。 里面只前排稀稀拉拉坐着七八个人,后面空空的,在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中,教室显得愈发幽静。 姜温枝高效率地利用第四节 课,完成了白天预留的作业。 放学铃声一响,她拍了拍许宁蔓的肩膀:“蔓蔓,我今晚有事,不上晚自习啦!” 说完,她背著书包率先冲出了教室。 出了校园,没犹豫,姜温枝直接右转往后街走。 树梢上挂着寒风,昏黑的夜色吞噬了最后一点晚霞,破旧的路灯发着微弱的光,深长的小巷不复白天的热闹,显得尤其僻静。 姜温枝脸上带着冷意,幽寂的环境中,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只好放缓了脚步。 “呦呵,小妹妹去哪里啊,哥哥送你一程~” 倏地,有浑厚猥琐的笑声在她身后不远响起。 一阵凌乱粗重的脚步声后,三五个人在附和: “长挺纯啊,刘哥,她还穿着赤瑾一高的校服呢,乖乖好学生啊!” “草!来网吧一条街的好学生?更带感了,来!陪哥哥们乐呵乐呵......” “美女~我们和你说话呢!不理人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老师就这么教你的?” 听声音,这几个人年纪应该也不大,就是流氓气十足,恶心的语气让人头皮发麻。 赤瑾附近有几所职高学校,学生人流量很大。 这才有了这条网吧街的诞生。 像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姜温枝从前真没踏足过,偶尔姜国强送她上学,也连连嘱咐她要绕着走。 最近她频繁来了几次后,没发现什么异样,胆子就越来越大。 可网吧终究不是治安良好,一派祥和的文具店书店,那些令家长老师不安的因素,蛰伏在黑暗中的恶意,只要撞上,就躲不掉。 姜温枝深蹙眉头,脸色难看,两手紧紧揪住校服领口,不敢转身,也不管看不看得见路,拔腿飞快地往前面跑。 她深知,外面不安全,网吧里面也不一定安全。 毕竟这个时间不回家,缩在网吧里打游戏的,除了网瘾少年,还真不知道有没有正义勇士。 想到这儿,姜温枝突然意识到一件更惨的事情! 脸色乍然惨白了两分。 她似乎。 并不能确定傅池屿在不在网吧! 他说不定去别的地方了呢? 她真的是蠢死了! 可姜温枝没办法回头了,只能闭眼往新起点网吧冲。 傅池屿,你可一定要在啊!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你们不许学姜温枝!别去鱼龙混杂的地方!否则,桨桨要写一千字小作文批评你啦!? 第25章 缝针 新起点网吧在小巷最深处, 估计连老板都觉得自家地理位置不优越,尤其到了晚上,简直黑得像通往未知世界, 于是在门牌下面悬了盏明亮的圆灯。 冬日干燥阴冷, 灯框外围着一圈密集的小蚊虫, 飞蛾扑火般地撞击着光亮, 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响。 姜温枝急速奔跑着,速度太快导致小飞虫进到眼睛里了,酸胀的刺激感顿时让她眼眶灼热。 来不及揉眼, 她猛地拉开玻璃门, 直接用脑袋撞开了隔帘。 室内光线比外面好些, 可姜温枝一只眼睁不开, 另一只眼眯着,只朦胧看见两个身量高大的人影立在吧台前。 她跌跌撞撞跑到前台, “老板......开机子......” 姜温枝的手肘撑在桌面, 垂着头喘息, 头脑却条理清晰地说:“我在这里消费了,那您......是不是得保护一下消费者的安全——” “磕哒”一声! 易拉罐大力砸在地板的响动打断了她的话。 接着, 姜温枝被一股蛮力拉扯了两步, 她重心没稳就要推开, 须臾,那让人安心的气息和声音同时袭来。 “姜温枝,你跑什么, 怎么了?” “......” 像受欺负的小朋友找到了撑腰的大人。 一瞬, 姜温枝登时卸下了全部莫名的恐惧, 精神瘫软下来, 心头涌上如释重负的委屈。 “呜呜呜, 傅池屿......有人追我......”她撇了撇嘴,眼圈更红了,“他们、他们说让我,陪他们乐呵,乐呵......” 姜温枝本来没想哭的,但听到傅池屿声音的那一霎,眼泪就不受控地掉了下来。 “不怕。”他极轻极温柔地安抚她,“抬头,我看看。” 姜温枝照做。 下一秒,有微冷的指尖触到她脸上,对方动作十分轻缓地扯开她的眼皮。 吹了吹。 清凉的风进入眼睛里,姜温枝的瞳孔瞬间放大,肩膀猛地一颤,控制不住地后缩,可须臾,又被傅池屿拽回来,重复吹了两下。 “好点没?”他问。 “嗯。” 锐痛感渐去,姜温枝慢慢睁眼,不用仰头,傅池屿正弯腰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