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大家彻底绝望透顶了吗?! 黄皮子精看着白先生那深沉冷峻的表情,眨眼之间都迸射出来寒意。 叽一声哭了起来:“我这就继续抓长右,不抓到不罢休!” 看着悲催黄皮子精哭哭啼啼趟河的样子, 喻亮用手搭了个凉棚:“白先生, 我看到钟先生了。那边好热闹,我们要不要过去?” 白泽本来不想说话。可一个没绷住, 张嘴道:“不去,我永远都不想过去。” 喻亮:…… 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本来就是悄悄问了钟意地址, 才特地开车来附近的, 想让两个人冰释前嫌, 没想到,白先生连见面都不愿意。 他悄悄给钟意发微信:“老板不太想看见你……哎,我再带他去别的地方好了。你也抓紧想想驯服长右的办法。” * 钟意看到喻亮发来的消息,心里“咯噔”一声。 真是完了!白泽到底是因为什么更奇怪的原因,彻底恨上自己了?难道真是因为长右问题吗?确实,如果不是因为貔貅君吸引来蚌气,这里不会有那么多妖怪! “加快速度啊!”钟意拨了个视频,要室童尽快做出数据模型。 在抵达这里之后,他看了姑获鸟和幼儿园小朋友的观察日记,发现每只长右都有固定活动规律和引起涝灾的精准数据。用自己带来的蜚试验一番,发现蜚的旱灾属性和长右相克。 这种东西,既然有精确规律可循,那就好办了! 钟意当即和蜚达成了协议,聘请它为山海宠物医院涝灾处理专员。 蜚好开心,问能不能喊它的其它同类来打工,它们从来都不会想到自己能赚钱。唯一的不方便之处在于,因为所有的蜚都躲在荒郊野岭,没有适应过朝九晚六的工作,作息时间乱七八糟,精力最充沛的时间也必然不一样。 钟意说没问题。 他和蜚高声呼啸,叫来赑屃物流,央求它用最快的速度把招工消息告诉全天下驻扎在沙漠中、手机信号不太好的蜚。 一钟头后。 “领导,完成了!”室童在视频里挥着拳头高喊一声,“输入即时数据,就能生成即时最佳式子!” “OK!”钟意下载APP,授权安装使用。打开界面,是个相当大气高级的页面,对用户非常友好,初始数据是一个钟头前交给室童的,如今数据会不停变化,钟意将它推送给姑获鸟。 春米姑姑长吟一声,抱着手机冲向各个沿河受灾村落。 十分钟后。 各个村落数据填写完毕,APP显现出当前资源调配的最佳结果。 【管理员界面】 丰泽村需求:3名幼儿园小朋友+1名蜚,18:00之后再来一只蜚。 如茹村需求:6名幼儿园小朋友+2名蜚,18:00之后撤走一只蜚。 明理村需求:…… 钟意点了切换,系统切入【蜚登录界面】,如果有一只蜚在此时登录,标注自己的习惯工作时间是9:00-24:00,它能看到如下字样: 推荐您此时去如茹村驻扎,18:00时前往丰泽村,两村之间距离为1公里,如按“确认”,手机将在18:00时通过闹铃来提醒你。 钟意满意地长叹一口气。 正午一过。 接二连三的,钟意听到了轰轰踢踏声,从四面八方而来。蜚奔过常年积雪的雪山,路过波涛汹涌的大河,灼热的气息让人的脸上涌起热意。 当前共计12只蜚,来钟意这里报道,把大夫的头发烤得有点卷。然后它们便登入系统,飞奔去各个村落驻扎。 钟意喘了一口气,喝了一整瓶矿泉水。 下午三点。 钟意重新刷新系统,各个村落的水流深度平均下降3厘米,点击想看的村庄【即时直播申请】按钮,幼儿园小朋友会接通手机,给管理员查看详情。 明理村,饕餮坐在一棵树上,已经学会些东北话了,对着下面的两只长右嗷呜劝说: “你俩搁这儿多闹心?多招人烦?这满地湿不邋遢的,这不净给人添乱?” “你家是没云吗?没看过《白日见妖》吗?不知道要做个好妖怪吗?想咋滴吧你们?” 这只分配来的蜚站在河流里,美美地滋润自己干燥的皮肤,能听到水“刺啦刺啦”一点点被烤干的声音。它还和饕餮一唱一和: “就是的,哪来的上哪去,你改造了这边水土,不怕遭雷劈吗? ” 钟意给这只蜚点了个五星好评,狠狠心,送出一块钱的小红包一只。 葛老师收到当地气象学家消息:涝灾有明显的减缓趋势。 黄皮子精没怎么动作,却发现水正在缓慢褪去。他揪住一只小瞿如,看到这个手机系统,大为惊讶,问到是谁做的,想给人家磕个头。 喻亮听到黄皮子精反馈,惊讶地和白泽汇报。 他难掩激动,说,对山海宠物医院佩服地五体投地,用蜚来攻克长右,怎么想到的?! 用做程序来生成最快解决水灾的方法模型,怎么想到的?!钟先生的办法精彩绝伦,史无前例。 “老板,你现在也必须承认,钟先生很厉害吧!” 白泽笑着听完后:“一点也不厉害,寻常而已。” 喻亮:???“您现在还不打算跟他和好吗? 白泽:“再也不想相见!” 喻亮:??? 这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 “好吧……”钟意放下手机,郁郁的表情逐渐爬上脸庞。面前的水流褪去,露出老树被冲刷得新鲜树根,他都觉得不那么漂亮了。 他默默意识到,如果失去了白泽,就等于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一个朋友。 他在福利院长大,在和人相处时,从来没有过特别热烈的、亲切的关系,也没想过会有。倒是有一只小猫曾救过他的命,他只想和那只猫儿生活在一起,但是他也没有这样的幸运。 钟意揉了揉自己的食指根,上面还有虎斑猫留下的牙印。 后来出去念小学,看到那些小朋友亲亲热热地扑到父母怀里,他都觉得不适应,想不通这种情感如果安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 念了大学,看到树下那些亲吻的、幸福拥抱的情侣,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不会羡慕,他所有的时间几乎用于学习和打工,没功夫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彭夏是他的好朋友,可这好朋友,他明白的,也是和那种“和父母相拥”或者“热烈亲吻的情侣”是不一样的关系,是不够那么深刻的关系。 他没有得到过什么,所以也无所谓失去什么,而且彭夏又不会轻易离开他,他一直生活在小小的安全区里。 可白先生不一样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经济学家,是好威风的,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