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不是来解决这个东西的吗?”那人语气不善,“你不会是个聋子吧?这年头政府的饭碗可真好端啊,什么东西都能往里面塞,别忘了,你的工资用的可是我们纳税人的税款!” 那里,好像又什么不对劲。 完全没有将对方话入耳的夏油杰抬眼看了看,忽然迈开了步子,顾自地往前,很快便只身走到了前方。 面前的木门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仅仅是伸出手一碰,便“吱呀”打开。 泛着异味的空间里,木质牢笼显得古怪而压抑。 其间关押的两名小女孩儿,正紧紧拥抱在一起,带着深色淤痕的两张脸,正透过肿胀的目光,瑟瑟发抖 地看着入内之人。 “这是什么……?” 按压在眉心的拇指,用尽力道。 夏油杰看着眼前的一幕,脑中的锐鸣更甚。 “什么是什么啊,这就是造成村民死亡的怪物啊!”粗粝的声音说,“别看她们这样,她们可是会发疯似地到处袭击村民的,还会对着空气胡言乱语,说些怪物一样的话。” “哼,我的孙子就是差点被她们害死的。”尖锐的声音也说,“明明是村子里的人好心将她们养到,结果却被这两只怪物惦记上!” “早知道,就该早一些将她们杀掉的,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了!” “呸!该死的怪物!” “不是!我们不是怪物……!” 不是,造成事件的怪物已经被他解决了。 “闭嘴!怪物们!” “怪物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怪物……” 聒噪…… 聒噪的……猴子。 应该闭嘴的是猴子们才对吧? “滋滋滋——” 微小的异变,自指尖而生。 困在笼中的姐妹两人敏锐地发现来人手上陡然生出的古怪黑影,眼露惊恐。 怪物,又是一个“怪物”! 下一秒—— “不要……害怕……我哦……” 怪物的声音,异常温柔。 夏油杰觉得自己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彻底断掉了,发出轻微的、几不可查的声音,似是叹息。 或许,就是她曾经说过的“锚点”,可以拉住人的线? 指尖的术式在继续扩散。 夏油杰古怪地想,可是他的“锚点”早已经不在了,没人再能拉着他,他可以尽情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关于这里的事,去外面说吧。”半晌,夏油杰垂下手,声音温和,一如往日,“这里,有些不太方便。” 母子闻言,对视一眼,脸上终于勉强挂上了满意的姿态,转身一前以后的离开。 只留下身后站在屋内中央的少年,微垂的脸上落下看不清的阴影,指尖在身侧神经质地抽动。 他听见脑子里的声音无不恶意地说—— 术师和猴子,你的选择在哪边? …… 【上一秒还在为甚尔宅舞笑嘻嘻的我,下一秒笑容彻底消失在了脸上……】 【短暂的糖原来竟是为了后续的大刀可以精准砍在我身上……制作组你很牛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到小山村事件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这些村民的眼神真的,我看了都烦!!】 【次奥,这些都特么是脑花雇来的演员吧……你听听你们说的这是人话吗?】 【如果实在缺人的话,我的意见是不如找我去,我当个哑巴都能把杰哥捞回来qaq】 【杰哥的黑化怎么说……真的可以理解,天天吞抹布还要遇到那么多脑残,是个人都得黑化】 【我擦,气死我了,我真的很想把这人的嘴特么缝起来!】 【这俩姐妹是真的惨,也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了,这个屋子的味道简直用眼睛都能闻出来,yue!】 【听这话,不会这两妹子的爸妈都是被村里的人排斥死的吧??】 【杰哥,听我的,赶快动手,这煞笔玩意儿我一天也忍不了】 【真的要来了,我很想问,我的三三老婆呢?杰哥这边属于直接放弃治疗了吗?】 【三三来给杰哥当活靶子吗?你别忘了现在三三在杰哥这里的仇恨值,比村 民可高了不是一丁点】 【呜呜呜,真的不考虑救救吗?】 【锚点,线……我记得三三说的是,喜欢的东西和喜欢的人才可以成为线,所以杰哥你是在表白吗?】 【血糖也是糖,含泪磕下】 【哦豁,大屠杀开始了!】 【啧啧,虽然画面一闪而过,但是听声音还有点子瘆人】 【有吗?我觉得很爽啊!】 【……虽然但是,屠了一村的人,杰哥终究还是彻底歪了道啊(感叹)】 【三三,我那么大一个三三呢!!】 【老婆快来听我另外一个老婆对你的告白!(bushi)】 …… 血色粘连在脚底,抬脚时会发出让人耳颤的摩擦声。 金田一三三站在小屋门口,看着眼前彻底坍塌的木笼,转动视线,最后停留在村落中央处,一片血迹斑斑的拖痕上。 那里,一枚暗金色的螺纹纽扣安静地躺在那里,光芒黯淡。 提步走过去,金田一三三平静地看了会儿地上的纽扣,这才躬身,将扣子捡起到了手中。 于此同时,一通电话越过万顷山野,在禅院直哉的电话上,显示出一个久未来电的号码。 禅院直哉一愣,又立马摁下接听键,心脏也随之“砰砰”跳动起来。 “禅院直哉。”熟悉而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禅院直哉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你升职的机会来了。” “鸟取县旧大藏村,夏油杰屠杀112村民,叛逃咒术界。” 第176章 仙台。 “杰……?”门铃叮咚,暖黄的光线从缝隙里透出,女人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外的少年,稍稍惊讶,便露出温柔的笑意,“回来的话,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母亲……”夏油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下意识想要藏起手上的血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里,旧大藏村的遍地血色至今还弥漫在他的视野里,到处都是人群的惊声尖叫,但他却无动于衷,只觉得脑子里令他烦躁的嘈杂终究清净了下去,那些令人生厌的虚假,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怎么了,露出这种伤心的表情的?”女人轻声回应着,落到少年沾着血迹的衣角时,却瞳孔猛地一扩,“杰……这是怎么了?!” 夏油杰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去,原本深蓝的制服下,露出的打底白T衣角,残红的血迹难以掩盖。 明明……他已经告诫过那些“猴子”,不要将血迹沾到这身制服上了。 死寂般的沉默在门外的少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