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戒指和房子也再度有了主人。 正低头抿着唇甜蜜地笑着,江璨鼻尖微动,就嗅到红薯鲜香的甜,牵着裴与墨到摊子前买好,感觉手心被谁碰了碰。 他扭头,看到裴与墨眼里似乎有寒冰融化,可再眨眼,又是一派漆黑的深潭。 来不及仔细瞧,裴与墨张嘴:“回伊甸园住吧,江璨。” 生硬的措辞,要求的句式,却是柔软的语调。 比起命令,更偏向哀求。 说着,裴与墨还往前走了一步,被冻得通红的嘴唇离江璨只有厘米远,灼亮冷漠的眉眼仿佛映上一层光。 作者有话说: 裴总默默探出脑壳,回来吧孩子,回来吧~ —— 探头,三次元有点事 考试资格核检,几千个人里抽到我了…(抽奖怎么木有这个好运气嘤) —— 周三还会有一章 第158章 以前也有人爬床? 立竿见影的, 江璨脸登时就红了。 他结结巴巴,“是、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裴与墨垂了垂眼,“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晚上一个人, 总是睡不着。” 这是真话。 裴与墨夜里不熬去最后一丝精力, 都不可能闭上眼。 辛医生说,这是潜意识里没有安全感, 时刻需要保持警惕的缘故。 掌心下手心温软, 江璨望着裴与墨漆黑的眼睫,觉得他这样子就像藏在北欧神话里白雪下一睡一千年的妖精。 别说是回伊甸园,哪怕是真要掏谁的心,也是无法拒绝的。 于是就不知不觉就顺着说,“那下周,哦不, 后天就回去?我找爷爷快点去裴家商量婚事…咳咳, 我是说今天晚上你要是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 才和好就同居什么的, 其实还是有点太快了。 脱离了童话的滤镜,江璨才知道自己从前做的事有多冒犯。 他想到什么是什么, 觉得一辈子反正肯定是和裴与墨在一起的, 还是先订婚的好。 所以, 明天就找爷爷让他和裴家谈谈,看能不能顺便下个聘什么的。 “婚事”二字极大地取悦了裴与墨。 沉默片刻,他眼底的浓墨化开些, 还是暂且收回手,应道:“好。” 而后事实证明, 裴与墨没有强行把人带回伊甸园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江璨把他送到别墅区门口时, 是十一点零五分, 他唇角浅淡的笑意收敛时, 是十一点十分。 注意到坐在不远处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揉了揉额角,裴与墨坐在沙发上,问:“怎么回事?” 沈秘书在一旁回答道:“二十分钟前,中枢安保系统突然遭受黑客攻击,裴三过来时就看到他…一只脚踩上您的床边。” 裴与墨颔首,示意裴五立刻找人把房间里东西换一遍。 再接过裴四递过来的纸,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个人是通过什么渠道,什么路线到达房间里。 但穿着暴露的少年辩驳道:“还要我说几遍,真的是走错房子了,我是住在隔壁的陈家人,你们到底想怎样?!” 话没说完,就被堵上嘴。 裴与墨是不愿意再听下去了。 显然,对方想编造一个美丽的误会当做邂逅的借口。 但这招数裴与墨已经见过太多,退一万步说,伊甸园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没有做详细的计划根本不可能随意就进门。 他心情尚可,没打算在这种事上耗费太多时间。 随手把大衣解下,“查一下隔壁隔壁房主是谁,其余按照原先流程进行。” 顿了顿,裴与墨淡淡,“裴三裴四加练百分之三十,裴十一加练百分之五十。” 裴十一负责整个房子的安保,这确实是疏忽了。 沈秘书应道:“好的裴总。” 抬了抬手,裴三就像提溜个粽子一样,拎起捆在那人身上的绳索。 这种事早就有了一整套标准的流程,查出来是什么人派来的,如果是合作方就解除合作,让对方亲自来把人接走,如果自个来的,就怎么来怎么送回去,给予一点不敢再犯的小惩罚。 裴与墨说完也起身,他今晚要睡江璨床上。 其实裴与墨在江璨房间里总能很快入睡,但他并不经常睡江璨房间,因为枕头上残留的植物气息已经接近于无。 他漫步进行地歪了歪脖子,朝江璨房间走,没走两步,那少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裴三的胁制,扑过来挡在裴与墨面前,还面色焦急,嘴里呜呜地喊着什么。 裴与墨眉头微蹙,神情间浅薄的不耐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攒出有如实质的冷戾。 见状,沈秘书低下头。 他知道,这事是再不能轻易了了。 但地上的少年对此并不清楚,还揣着狐假虎威的美梦。 他是陈家的次子,更妥帖地说,也是豪门中众多假少爷之一。 江璨和裴与墨的事在圈子里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但据他的调查,这几个月来,不论是在江家还是言家,江璨都与裴与墨没什么太近的接触,他们间的联系少了很多,甚至没见过几次面。 不论什么方面看,都应该是分开了。 陈家次子还查了很多关于江璨和裴与墨的资料,他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江璨还不是言家少爷,也就代表,裴与墨并不在意背景。 这也很理所应当,有权有势到一定程度如裴家,确实也不需要在意背景。 那江璨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故而有些鲁莽的,他决定取代江璨,做个替身也好,当个炮友也成,索性都不会被亏待。 …更何况,裴与墨看着并不像传闻里那样冷漠阴郁,他瞧着俊美昳丽,像个最温柔不过的绅士。 下颌再就被最温柔不过的绅士用手杖抬起来了。 裴与墨越是不满,表情越是淡漠,只那双眸子里堆砌着沉沉的墨色,他一字一句,“你怎么敢的?” 跪在地上的少年乍一看,竟和江璨有几分相似。 他的眼窝鼻梁被刻意地勾勒深邃,眉目间盛着几分熟悉的天真,只是强装的意味太明显,平白多了几分暗藏心机的恶意。 裴与墨先前刻意收敛的冷漠乍地出现,吓得地上的人一阵瑟缩发颤,对进那冰冷的眼底,陈家次子还是害怕了。 他凄凄地望向裴与墨,瑟瑟发抖地凑近,试图把脸颊往裴与墨腿上贴着祈求垂怜,但还没靠近,就感觉肩膀处一阵剧痛。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了几步,眼前一阵发黑。 只听得裴与墨说:“打电话给陈家管事的,让现在来接。” 在地毯上踏了踏鞋尖,语调是熟悉的雷厉风行杀伐决断,“十一点半前,晚一分钟股票跌一个点。” 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