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的广场上前,注意过程中不要接触到其他人。” 一路走来,玩家们也在谨小慎微地检测这场瘟疫对他们的影响,或许是因为这个副本的组成难度并不包括这场瘟疫的出现,只靠玩家自身强化了体质的抵抗力,足够让他们免受瘟疫的感染。 但即使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和接触到身体流脓的重症患者,那对心灵的考验也不是一个量级的。 看着面不改色做这件事情的顾平生,他们瞬间敬佩得无以复加。 玩家们照着顾平生的命令,沿途只要是看到病得比较重的人,无一例外,都给拉了过去。 而这些身染上重病的人,没有力气跟随之前的大部队,也不知道顾平生刚才惩戒了散播谣言的人。看到气势汹汹朝着他们走过来的玩家,陡然想起过去出现的那场大瘟疫之中,为了抑制住瘟疫的蔓延,上位者会直接屠城。 而眼下,他们以为自己即将被处理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反抗这些玩家想要把他们给带走的玩家。 玩家们满脑子黑线,费尽力气才把这些惊慌失措的人们给按捺住,他们没有顾平生那样的耐心,近乎是拖拽地把人给带到了。 因为那粗鲁的举止,得病的人更加坚信自己要被处理掉,绝望不已地说道:“大人,大人,你放过我吧,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好,我根本就没有得病,求你了大人!” 在完全得不到回应之后,人们哭泣起来,为自己愁云惨淡的命运哀悼。他们用痛恨的目光搜寻四周,想要找到这一举措的主使者,却看到了抱着重病老人的顾平生。 没有特效药,没有专治疫病的医疗专家,由于对瘟疫不够透彻的认知,人们甚至只能用瘟疫一词,笼统地称呼这场疫病。 说实话,按照阿西卡莫现有的这些条件,即使是顾平生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有效地解决掉这场瘟疫。 所以他需要兵行险招,得到神殿里的力量来化解这场危机。 见顾平生两只手都腾不出来,蹲在顾平生脑袋上黑猫举起爪子,唰唰两下,挡在顾平生脸上的布帛就散成几块,掉落在了地上。 看到有着不俗容貌的俊美青年,被带来的居民们又是一惊,哗然不绝。 正准备说话的顾平生眉头微微跳了一下,瞄向头顶的黑猫。 黑猫似乎知道他的无言以对,懒散地笑了两声,毛茸茸的尾巴如手掌一样勾起,温柔地拂过顾平生的脸颊:“我的小顾老师,现在可不兴打白工了,无偿的舍己为人咱们不做,知道么?”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必须得让他们好好地记下来。” 顾平生叹气:“让他们记住我有什么用?” “有大用。”黑猫悠悠笑道,“知道你的人越多,仰慕你的人越多,供奉你的人越多,你的力量核心凑齐之后,能够展现出来的力量就越大。” 顾平生小小地琢磨了下,一言难尽地说道:“还要人供奉,难道我也是个神?” 他之前就隐约有这样的感觉了,毕竟他能够响应人民的祈盼,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同为神的邪神小黑猫忍不住拿爪子拍了拍他的脑袋,干什么这么一副嫌弃的语气。 被猫不忿地拍脑袋,顾平生有点忍俊不禁:“好啦好啦。” 是神也好,不是神也罢,那些都不重要。 顾平生想要去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就算是山崩地裂,世界坍塌,也动摇不了他的意志和决心。 自从老人得了疫病之后,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过外面的太阳了,明晃晃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经不住恍惚地问顾平生:“年轻人,我这是在哪啊,是已经死了吗……” 他动了一下,手无意摸到自己腿上的脓疮,再看顾平生白净的脸,刹那间清醒了,升起一股诚惶诚恐的慌乱。 “你怎么敢不带面罩碰我,快,快放我下去,别让你也染上了病啊!” 即使是外人看来,这也是极其割裂的一幕。 细碎的布帛若鹅羽纷飞,展露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俊雅的脸。 不同于阿西卡莫的人那样轮廓分明且深邃的长相,眼前的青年有着细腻温润的面孔,灼烈的太阳给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灿烂的光晕,抬眸看向众人的时候,仿佛有一阵春风拂过滋润他们的心田。 这样俊美的人儿,却托抱着一个身上长满了恶心疮伤的老人,怎么不让他们为之愣神。 在众感染疫病的人们,恍惚以为青年的身上在发着光。 末了两秒后他们再看过去,震惊地发现刚才不是自己眼花,青年真的在发光! 黄金一般耀眼的金色光芒如风一般环绕在顾平生的周围,一缕连着一缕,像是嬉笑的精灵,撩开青年散碎的额发,又悠哉悠哉地跑到了那些病人的面前。 人们蹲坐在地面上,好奇地看着这些活泼可爱的金色小精灵,有人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来,小心地用指尖去触碰它们。 光芒刹那绽放。 人们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在心跳剧烈的起伏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反而是无限的暖意让他们倍感舒适。 他们睁开眼来,倏然瞪大眼睛,看到了令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金色的线条跳动在阳光下,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从未见识过的美景,但在青年的四周,金线勾勒出了一条条璀璨的黄金河流,宛若天上的银河,映着繁星点点,朝着他们奔涌而来。 人们被冲刷得晕头转向,满目都是青年融入了那璀璨的光辉,顾平生在此时开口。 他的话里没有过多的剖白,嗓音有着一阵神秘的古朴味道,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曲回悠长。 “退去吧。” 周边城镇的居民们,不像王都的人民这么好运,可以看到顾平生施展神迹降下雨露。 可是在这脏乱拥挤的广场上,他们看到了另一场神迹! 随着青年念出那三个字,金色的河流涌入了他的身体里,仿佛真的驱逐了他们的病灶,人们感觉失去的力气和精神在恢复,窒闷的呼吸重新变得通透,就连身上那些恶心的疮口都在缓慢地愈合。 无人不臣服于这奇迹般的一幕,其中以与顾平生相较最近的老人感受最深。 他好似被一股暖流包裹住,忘记了言语,忘记了自我,双手发抖地高举起来,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皮肤,忍不住热泪盈眶。 顾平生将老人放了下来,笑着说道:“现在您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吧?” 老人在震惊中想起,顾平生是在回应他先前的话。 他立时激动得语无伦次:“亲爱的大人,您是谁,我能知道您的姓名吗?” 顾平生弯了眉眼:“当然,我叫刑嘉更。” 刑嘉更。 经过那么多天的流言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