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备注:受不了吃面条没有醋的日子了。 常岸掀开帘子挤进去,加入了大家的抢货中。 货架上的货品很足,完全无需抢购,但也许是风风火火一些更合气氛,每个人都是一副兴奋又急哄哄的样子。 “哪有卖醋的?”常岸从瓶瓶罐罐前挨个走过。 宋和初额角突突直跳:“醋在卖调料品的地方卖,哪有在饮料里面找的?” 常岸拿起一盒番茄汁:“要不要喝?” “不喝。”宋和初说,“这个好难喝。” “纯果汁,无添加,难喝但是富含维生素。”常岸边说边拿起来念着上面的广告语。 宋和初说:“买了你自己喝。” “你不要吗?”常岸眼睁睁看着宋和初拿了一盒巧克力奶,说道,“这个奶不是齁死了?” 宋和初无法理解:“不甜的,刚刚好。”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将这个话题一掀而过,扑灭了将要燃起的火星。 超市里最受欢迎的部分是零食架,其他人也都奉室友之名前来扫荡,连零食名字都不看,一样一包抓起来就塞到怀里。 货架上的食物如风卷残云被掠夺干净,营造出了一种物资紧缺的紧张氛围,常岸动作飞快,一抢就是一大片。 宋和初说:“稍微收敛一些,咱们隔一天还能来。” 常岸抓起一袋咖啡液:“喝不喝?” 宋和初终于忍无可忍:“你是对甜过敏吗?” “不啊,我只是不喜欢甜的。”常岸说完,挑了一袋生产日期最近的咖啡液。 宋和初还以为他又要表演非主流语录大赏,比如“我不喜欢糖,我的世界永远苦涩不堪”一类的话,但没想到常岸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了下文。 宋和初问道:“为什么不喜欢?” “就是不喜欢啊,这有什么为什么,口味差异吧。”常岸又拿了一袋咖啡果冻,“就像你不喜欢苦的一样。” 宋和初拿起另一袋草莓果冻,塞到他怀中。 常岸说:“草莓,好甜。” “……别管。”宋和初和他聊不到一起去,指着抹茶和巧克力果冻,“他俩喜欢哪个味道?” “抹茶。”常岸说。 “真的吗?”宋和初犹豫一下,“他俩看起来应该都比较喜欢甜口吧。” 常岸说得很直白:“他俩如果不吃,可以给我吃。” 宋和初咬牙切齿地把抹茶和巧克力一起拿下来:“就是你自己想吃而已吧。” 常岸心满意足:“反正明天还能来,今天就买你喜欢的,他们想吃什么后天自己来。” “牛肉干。”宋和初说着就要去拿。 “你忌口不能吃牛肉。”常岸拍开他的手。 宋和初坚持要去拿:“我的过敏已经好了,都好很久了。” “大夫说要至少忌口一个月。”常岸勾住他的腰,把人带离了肉脯货架。 宋和初这下算是发现了,常岸坐在这个男朋友的位置上,该互怼的时候没见手下留情,管起人来倒是理直气壮。 “给你买猪肉的吃。”常岸说着,把架子上的一长串猪肉干全部都撸了下来。 “你……”宋和初忙活得想呕吐,赶紧伸手去拦,“也没有那么想吃,全都买光了等着被骂啊。” 常岸隐藏已久的傻富少爷的模样露出马脚,满不在乎地说:“想吃就买嘛,又不是不给钱。” “我不想吃。”宋和初两手扣住他的小臂,“真的,我只是想吃牛肉而已,拿一个就够了,我对猪肉没兴趣。” 常岸勉为其难地把其他几个猪肉干挂回钩子上。 因为要拎着一桶卷纸,又抱了不少膨化食品,他们不得不在怀里叠起来很高,但好在其他人也是这副模样,走在外面看着也不算狼狈。 “岸哥!”走到楼梯拐角时身后一声喊,两人齐齐止住步子,转头看见拎着大包小包的卢林正跑过来。 卢林一抬头见到常岸身边的人是宋和初,一时间不少话卡在嘴边,僵硬地转了转眼珠。 常岸站在原地等着他赶上来,随后又一起向楼上走:“你买那么多湿厕纸干什么?” “室友用……不是,你?”卢林的尾音都扬到了天上,这话末不是省略号,而是明显得不能更明显的问号。 宋和初看了看他。 卢林立刻回避他的眼神,还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 他清嗓子的动静太大,听起来像是吃急了噎着,常岸这才问道:“干什么?” “你问我啊?”卢林快走几步,挤到常岸的身边,压低了嗓音吼道。 宋和初看不下去了,对他说:“你有话就说,不好意思说就微信说,别一惊一乍的。” 卢林第一次与宋和初正面相抗,再加之过往从常岸口中听说的形象始终不好,他对宋和初这人的印象很一般。 他还仗着有常岸在,以为不会起什么正面冲突。 卢林连忙去看常岸的神色,却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拍了拍常岸的肩膀,示意“他都惹到你头上来了,这谁能忍”。 “嗯?”常岸却微不可见地向宋和初的方向挪了挪。 卢林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两年多了,他第一次见这两个人没有拌嘴地站在一起。 他依稀记得常岸上一次跟他提起宋和初,还是在隔离公寓资讯换屋子的事。 怎么现在就勾肩搭背走在一起了? 第53章 洗澡 “回去再跟你说。”常岸把他挤到一边去,自己挨着宋和初,“我怕现在跟你说你接受不了。” “啊?”卢林没能理解,“那你回去说我就能接受?” 他们刚巧走到卢林的宿舍前,常岸一把将他送进屋里:“就不用看你当面发疯了。” 送佛送到西,宋和初还顺手帮他把房门关上。 他们满载而归,回到寝室里却发现屋里没人。 “陶灵?”常岸把醋瓶子放在他的桌子上,对着床上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他俩都不在?”宋和初问道。 房内静悄悄,没等来答复,倒是看见常岸快速跨过放在地面上的购物袋,用力关上门,“啪”一声上了锁。 “干什么?”宋和初心道不妙,就见常岸一把拉过他,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唰”地扯上了书桌围帘。 围帘里只有帘顶漏下两三缕光亮,两个人挤在这逼仄空间里,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