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猛兽,他不是杀了它们,就是拿它们练手,抓到,放开,再抓,再放。 一只老虎被他搞的没了脾气,一发现卢卫它干脆就趴下不动了,你爱咋咋,我反正不动了。 还有一群森林狼,他一只只抓住捆起来放在一处,然后再放走,现在这个狼群已经不在这片区域了,它们让出了地盘。 原本卢卫遇着狼也得全力搏杀,现在它们都成了玩具。 等到晨曦微露,卢卫又回去了,谁都没发现他一整晚都不在屋子里。 只要卢卫好端端的,也没给卢子钰搞事,她也就没精力去关注他,她还有不少事呢,辽州各处菌菇干货加工点也要巡视过去,就是亚麻种植地也得心里有数。 有时候不能只听汇报,还得自己过目才行。 因为何馨怀着孕,很多事卢子钰就得接手,今年她是不能再东奔西跑了,何馨会在年根下生产,她也得照料着。 边城,杨锐在卢子钰的支持下也在训练特种兵,原本还想训练一百个,后来一点点淘汰下来,最后只剩下三十二个。 京城,颖王全家都被关了起来,照理说朝廷没了威胁,应该平和了,实际上暗流依旧汹涌。 小皇帝今年也十二了,他有了自己的主见,虽然这些主见很大一部分也是被人灌输的,却不妨碍他对谢家越来越忌惮。 谢樵还兼着太傅的头衔,可平日里和那些企图拉下他的人斗智斗勇就花了大心思,花在皇帝身上的心思就少了。 反正皇帝不缺人教导,小皇帝身边还有自己的妹妹谢太后在。 谢太后处,恭太妃捧着首饰盘站在谢太后身边,大宫女从首饰盘里拿出一件件首饰给太后搭配,“娘娘,这件怎么样?” 谢太后摇头,“太艳了。” 换了一件,“太素了。” 好容易挑好了戴好,谢太后在镜子里看了看,轻描淡写道,“如烟,你说怎么样?” 恭太妃微微弯腰,脸上带笑,“小姐带什么都好看。” 她本就是谢太后的丫头,虽不是洗脚婢,也是奴才。 虽然生了皇帝就当了太妃,可她在谢太后面前永远没有地位。 恭太妃对谢太后没有多少怨愤,也从不觉得自己的儿子当了皇帝,她就能比谢太后高贵,这不可能,宫外嫡庶尚且有别,哪怕宫里只自己的儿子这一根独苗,理法上谢太后也是嫡母,何况他们母子现如今靠的也是谢家。 恭太妃怕的是儿子和谢太后发生矛盾,她自己委屈一点没关系,委曲求全嘛,可她还是担心。 皇帝的态度让她担心,谢太后眼里闪过的阴霾也让她担心,但她不过是个丫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自己在谢太后面前一如既往的卑微,那么谢太后能不能高兴一些,然后就别折磨皇帝了。 只是她的想法注定落空。 外头有宫人来禀报,“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谢太后似乎很高兴,“皇儿来了,快请进。” 于是小皇帝迈进谢太后的宫里,一抬头,就看见母亲如丫头般捧着盘子侍立在谢太后身边。 小皇帝的拳头都捏紧了。 他咬牙行了礼,装作漫不经心道,“母妃怎么也在?”只是略带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谢太后瞟了恭太妃一眼,装作恍然,“呀,本宫都没在意,如柳,还不把太妃手里的东西接了去,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 又满面春风的对皇帝道,“你母妃就是恭顺,本宫这里宫人有不少,她非说服侍惯了要再服侍本宫一回,本宫也是盛情难却。” 小皇帝低下了头,恭太妃脸上带出了惶恐,她发现皇帝不高兴了,难道是因为她吗,她做错了吗? 接下来小皇帝坐下喝了一杯茶就告辞了。 离开谢太后的宫殿,走远后小皇帝回头,眼里翻滚着风暴。 宫里的消息瞒不过谢樵,谢樵知道妹妹又在折磨恭太妃,他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他真不知道妹妹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已经是太后了,天下女人最尊贵的位置都是你的,你就不能安分一点,不要给他一次次出难题吗! 谢樵以前认为皇帝还小,可现在他也发现,皇帝对他疏离的很,他殚精竭力都是为了什么,如果最后小皇帝反过来忌惮谢家,那谢樵现在做的不都是笑话了么? 谢樵进了宫,去找妹子谈心。 小皇帝知道谢樵来了,他冷淡的翘了翘嘴角,易公公轻轻道,“国舅大人这是把皇宫当自家后花园了,想来就来。” 小皇帝又捏了下拳头,“这是父皇给他的恩宠呢。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 易公公给小皇帝倒茶,“陛下且忍忍把,一切都等亲政了再说。” 小皇帝没吭声,半天才道,“朕知道,只怕没这么容易。” 易公公低着头,脸庞半明半暗,“只要陛下娶了谢家女,想必摄政王也会让陛下接触朝政,陛下现如今只能忍。” 小皇帝冷哼了一声。 谢太后宫里,谢太后正怒目瞪着哥哥,“你不来便罢,来了就是怪我,我到底又做了什么让堂堂摄政王大人动怒!” 谢樵紧锁双眉,“你为什么非要折腾恭太妃,她毕竟是陛下生母!依了你,只让她做了太妃,封号还是恭,你还要如何,折磨她,皇帝会喜欢吗?你堂堂一国太后,整天就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就是母亲教你的!” 谢太后尖声道,“你别提母亲!呵,原来你是为了替那个贱人抱不平,我倒不知道,原来我不是你亲妹妹,那个贱人才是!” 谢樵看着状若疯癫的妹妹,眼里冒出不可思议,“你如今怎么同个疯妇一样!” 谢太后听闻更加狂怒,谢樵站起来,冷声道,“太后身体不适,这一个月要养病,不许人来打扰她!” 谢樵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乒乒乓乓哗啦哐当的声音,不知道砸碎了什么东西。 小皇帝听闻谢太后要养病一个月,又冷笑了起来,这就是谢樵给他的答复,禁足谢太后一个月,他这皇帝的面子也不过只值一个月。 恭太妃越发不安,问大宫女,“我是不是又错了?” 大宫女安慰她,“太妃娘娘什么错都没有,陛下定会体谅。太后既然要养病,您也不必去请安了。” 恭太妃摇头,“那就在太后宫外请安好了。” 不能让人抓住她的错然后怪在皇帝身上。 可是皇帝生母每日在太后宫外磕头请安,风雨无阻,这在其他人看来又是什么想法? 谢太后得知后笑的异常讽刺,“看看,都说她恭顺,她这是给我不停的挖坑上眼药啊,大哥还说是我无理取闹,等着吧,谢家被这两母子吸干血的时候也就是死期到了!” 大宫女还有嬷嬷具都惶恐不安,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