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家破人亡,沦落为奴,不人不鬼,那么等着,我迟早也把你们给拉入泥淖! 这边卢子钰到了边城,也看到了杨锐练的那些兵,这回只有二十一个了,杨锐叹气道,“要不是你支持,我是再也不敢练下去的,太抛费了!” 卢子钰笑道,“效果如何?” 杨锐抹了把脸,“还不错。” 要是给他们配上马,这二十一人的战斗力惊人。 就是花费太大了,要不是前期投入太多,杨锐都要放弃了,这些钱一大半都是卢子钰出的。 卢子钰还道,“大哥,这些兵若是能用了,先借我用一下,我想走的更远些。” 杨锐点头,“没问题!” 每一次来边关卢子钰都会给贺大小姐送上江南来的新鲜玩意,因为贺大小姐过年时发现有孕,卢子钰这一次还带了一些蜜饯过来。 杨锐道,“每一次都偏你的东西。” 卢子钰道,“大哥一直和我客气。” 别看卢子钰好像一直给杨锐送东送西,杨锐反倒没什么给她,但是卢子钰的商队能轻松来去全是杨锐的关系。 人家商队还要打点边军,卢子钰是不用的,她每一次去狄人部落还能雇上一些兵士,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贺大小姐拿到了卢子钰的东西也会拿回贺家给母亲或是其他亲朋,然后人们都知道她虽然嫁的是个刺配来的男人,却一点没受贫穷窘迫。 杨锐也归到了贺大小姐的亲弟弟贺嗣的名下,官位也得到了提升。 贺大小姐又一次回到贺家看望母亲,因为有孕,她颇为珠圆玉润,贺夫人看到女儿也高兴,让人上茶取点心。 贺大小姐吃了母亲这里的点心还道,“母亲这里的点心差了些味道,我那叔叔给了我一些点心方子,照那方子做出来的点心才好吃呢,下回我给母亲带些。” 贺夫人嗔女儿,“你这是越发嘴刁了,哪个像你这样,嫁了人倒是越发活的惬意。” 贺大小姐眉眼露出笑意,“那是,越活越憋屈,我可不愿意!” 贺夫人轻轻叹息,“能有多少人如你这般好运呢。对女婿可要好点,不服欺负他。” 贺大小姐道,“知道!” 而在宫里,谢太后和哥哥谢樵又吵了起来,谢樵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何要这样做,明珠还没进宫,陛下也还小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太后淡淡道,“哪个男子成年前没教导人事的女子?你那时候那个侍女叫什么?云儿还是雨儿,我也没见你推却,怎么,你想让皇帝给明珠守身呐?” 谢樵气的浑身发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太后瞧着自己的指甲,“哥哥你生什么气,皇帝又没要那些女子,他替明珠守着呢。” 谢樵霍地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谢太后冷冷的笑着。 她给小皇帝安排了教导人事的宫女,挑的是极易受孕的女子,还给皇帝用了催情香,被小皇帝的太监易公公察觉了,小皇帝没有掉进去,却生了气,把那两个女子给杖毙了。 这是他第一次公然反抗谢太后,当然,用的名义是这两个宫女勾引他。 太后和皇帝之间的矛盾只能掩盖下来,不能公之于众,表面上小皇帝和谢太后得母慈子孝。 谢太后对小皇帝的举动也不以为然,无论小皇帝收不收这些个女子,她都能利用,收了,只要这两个女子有孕,谢太后就有了新的筹码。 不收,呵呵,真面目露出来了吧,那么哥哥,你还是觉得这个皇帝是你手里捏圆搓扁的存在吗?我知道,你的打算是明珠进了宫有孕就行了,只是明珠有了孕,我又得到了什么? 我为了家族嫁给先帝这个糟老头子,蹉跎了最美好的年华,现在你又想让我当个活死人?做梦呢! 小皇帝现在真的是怒意翻滚,谢家欺人太甚,连他十五都等不及了,这么迫不及地的要从他手里得到子嗣,然后就要除了他? 易公公对小皇帝道,“陛下,谢家步步相逼,您可有对策?” 小皇帝捏紧拳头,低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谁听我的?”语句慢沉,带着无比的压抑。 易公公上前一步,“陛下,您也有依仗!” 小皇帝看向易公公,“哦,朕有什么依仗?” 易公公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您自己!先帝只有您一个血脉,颖王全家都已经被谢樵关了起来,谢家只敢折辱您,在没有您的子嗣前,他们不敢动您!谢太后已然疯癫,您把她……谢樵必然不敢对您做什么,那以后在这宫里,您也能松口气了!” 小皇帝悚然失声。 易公公又道,“奴才和您是一体的,您有事奴才也逃不了,可奴才断不想看着陛下被那妖妇折辱!只要您下令,赴汤蹈火奴才万死不辞!” 小皇帝失了神,半响喃喃道,“我想想,让我想一想……” 易公公就不吭声了。 他如此怂恿皇帝绝不是忠心的缘故,他恨谢家,但是对皇家也一样怨恨,甚至连那个已经分崩离析的家,那些已经入了黄泉的长辈们他也一样憎恨! 易公公要用他满腔的恨,把这个天下搅的天翻地覆。 小皇帝只要动了这个念头,那就是弑母大罪,谢樵即便会替他遮掩,却也不会信任小皇帝了,因为他养了一只白眼狼! 那么谢樵会怎么办? 若是谢太后知道小皇帝要对付她,这个已经半疯的女人又会怎么办? 真是越想,就越兴奋,越高兴啊! 不同于卢子钰那里如常的生活,京城那个权利中心已经开始了新的不为人知的阴谋旋涡。 这天,谢太后正在廊檐下逗笼子里的画眉鸟,她长长的鎏金嵌宝甲套在阳光下闪烁着华美的光泽。 她的内侍总管程安来了,接过宫女手里的鸟食托盘,使了个眼色,周围的宫人都退下了。 谢太后漫不经心道,“这几天去哪儿了,跑野了,攀上高枝了?” 程安嘴角翘起,“娘娘又冤枉我,奴才心里除了娘娘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谢太后嗤地笑了,转过身,长长的甲套刮过程安的脸,在他脸上划出几道红痕,程安一动不动,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颇为享受。 谢太后转身进宫室,程安把盘子往旁边一递,就有人赶紧上前接走,他随着谢太后进去,扶着谢太后的手让她安坐,也没退下,反倒是站在谢太后身边,给她捏肩膀。 谢太后舒服的闭起了眼睛,“说吧,又打听到了什么事。” 程安凑近谢太后的耳朵,不知道呢喃了什么,谢太后的眼睛突然睁开,“果真?!” 程安道,“奴才几时骗过娘娘?” 谢太后不怒反笑,只这笑容深冷无比,“果然是个白眼狼,忤逆子,贱人生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