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没有动弹。 再俯身去听心跳声,很好,也还没死。 季誉这才放心地用沾血的手点烟,红润的嘴唇溢出烟雾,多巴胺在分泌,暴力血腥带来的愉悦使他眉眼张扬,眼睛格外有神。 菲佣听见动静姗姗来迟开门而入,“少爷——”她只看了一眼就瞬间低下头。 季誉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沾满地上男人的血,他夹着烟恣意抖落烟灰,随口吩咐了一句,“找个真医生来治好他的伤,别让他死了。” 菲佣声线颤抖:“好的少爷。” 季誉路过她时侧目微笑,狭长眼睛弯起给人无害的错觉,“记得要告诉医生,绑伤口得用力,缝合的时候不要麻醉,他喜欢疼,那就让他疼吧。” -------------------- 一更完毕。 第47章 四十七 季誉终于占据上风,以为自己的心情会很好,然而没了疯狗,日子简直无聊透顶。玩弓箭,打拳击,击剑,骑马……和从前一样享乐,纸醉金迷寻找刺激,可都没有过心跳加速,血脉膨胀的感觉。 “今年最玩命的两场都集中在这个月,你上场比完了,下场就在后天。”刘潮生一直负责帮季誉处理赛程的琐碎事,脖子上固定器还没取下,身残志坚得很,没少来祖宅串门。 这次主要来运送比赛用车,用最好的材料不计成本制造出来的铁皮怪物,朋克风重金属,上面还刻着巨大的涂鸦风“Uncrowned king”。 说了半天季誉都没反应,他只能伸出手在人面前晃了晃,“想什么这么入神?偷窥狂的事不是解决了么,你要是还怀疑沈教授,人都已经被你关起来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该高兴才对。” “高兴?确实应该高兴。”季誉站起身抚摸机车,依旧心不在焉随口说道:“比完这场就不比了,没意思。” 刘潮生:“你以前不是打算一直玩下去?” 季誉仰起头表情理所应当,“现在有更刺激更好玩的,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没意思的东西上。” 刘潮生若有所思片刻,“玩男人的确上头。沈教授这种极品可遇不可求,抖m一个,越虐他他越起劲。” 季誉立马来精神,“说说。” “控射,滴蜡,捆绑,鞭子,我玩过的就这些,效果还不错。” 季誉摩挲了下机车毫无温度的铁皮,“小儿科爽的是他。我会等他伤好,用绳子绑住他的手腕,绳头连在后院那匹马上。” 刘潮生:“这可不是情趣了,是虐待,一不小心容易出事。” “他活该。”季誉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沈衍名,平静却可怖,“知道太多的人一般命都不长。之前查到的资料很干净,可他却知道那么多事,连我父亲说过的话他都一清二楚。我会找个真正挖得出东西的人再查一遍。” 刘潮生顺着话继续说:“他该不会认识季伯伯吧。” “但愿他不认识。”抛下这句话季誉便转身离开,他不知道身后的刘潮生表情不对劲,轻浮感消失得无影无踪,眉钉锐利,眼神凝重与平时吊儿郎当截然不同。 他走到准备很久的机车旁面露可惜,独一无二的车却只有一次机会登场。 病房内新来的医生正在给沈衍名量体温。 季誉直接推门而入,“为什么两天了还没醒?” 医生急忙回答:“失血过多,昏睡是正常的……” “知道了,出去。”季誉表情依旧漠不关心,唯独指尖发颤出卖情绪。 等医生拔走体温计把门关上,季誉才走到沈衍名床边尽情俯视着他,头部缠绕绷带,没有血色的唇,头发也被剔短了,下巴那淡淡的青茬,这副模样的沈衍名让他陌生。 如果醒着的话,肯定扬起笑容迫不及待问他一句,“消气了吗?” 而现在紧闭双眼说不了话,跟死了没区别。 季誉伸出手抚摸沈衍名的嘴唇,低声埋怨道:“没用的东西,流了那点血就成这样。我以为你多厉害呢,还不是一样被我骗。” “你最好快点醒着来看我比赛,咱们之间的事没完,我不打算放过你,你没资格继续躺在这装死。” 越说越烦躁,死死掐灭那点委屈。 季誉俯身咬住沈衍名的嘴唇,咬出血为止。他后脖子上的牙印一直没有消退,可见沈衍名当时咬得多狠,他和老男人一样报复心极强,谁都别想放过谁。 季誉尝到血腥味后又用舌尖吮吸伤口,吸着吸着觉得无聊,还是活生生的人好玩。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季誉蹙起眉使劲拿手背擦了一遍嘴,耳边都是男人从前说过的一句句话,心跳声越来越快,看着病床上依旧没醒来的沈衍名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再不醒就干脆永远别醒。” 季誉把鞋脱了爬上病床,将耳朵靠在沈衍名心脏部位,他侧身蜷缩在男人怀里慢慢闭上眼,前几天晚上都是噩梦,没睡好,闻着沈衍名身上自带的檀香才睡得安稳,蝶翼一样的睫毛肆意扫着男人赤裸的肌肤。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最好不要和我父亲扯上一点关系…我恨他…” 等怀里的人呼吸声逐渐平稳,沈衍名才睁开眼,额间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深邃的五官在极短头发衬托下愈发立体,宛若醒来后的大型掠食者扫视自己的领地,贪恋地看着季誉,瞳孔遍布血丝,他将人搂得更紧些后露出餍足的神态,略带青茬的下巴轻蹭季誉的额头。 他们一起陷入梦乡,肉体与灵魂都靠近彼此。 -------------------- 二更完毕。 第48章 四十八 很快到了比赛那天。 “我有点怀疑你的能力。”季誉右手搭在先前砸伤沈衍名的烟灰缸,洗干净后的玻璃通透无限,他穿着高领毛衣坐在沙发上,明明脸庞精致无害,说起话来却凉飕飕。 医生擦了擦冷汗,连忙解释道:“沈先生的颅脑外伤属于轻度,并不严重,这些天一直在昏迷可能是因为体力透支,先前经历断食与囚禁导致。” “……” 季誉对于自己干的事没有任何愧疚,他站起身随手抽出医生口袋里挂着的笔,走到病床边。 接着用力扎向沈衍名的眼睛,笔尖距离丝毫未动的眼皮几毫米,季誉死死盯着沈衍名看,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预兆,也不像是装的。 他泄愤般重重把笔扔在地上,丢下一句,“醒了立刻通知我。” 刘潮生在外面等,一看季誉的棺材脸就知道还没醒,“这次你下手忒狠,现在后悔了吧。” “你第一天认识我?”季誉戴上皮质黑手套,他喜新厌旧是出了名,对没挑战性的东西很快厌恶,然而沈衍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