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看起来更加的慵懒了一点。 他手里端着从賀部光修那里拿来的高档咖啡,品了一口之后满意的眯了眯眼,在看到站在门口的賀部光修时,冲着他扬了扬杯子。 “真是振奋人心的一场演讲。” 賀部光修笑了笑,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了旁边,坐到了魏尔伦的对面:“我的谈话对您的胃口是我的荣幸。” 魏尔伦哼笑了一声:“听说是你把我的搭……前搭档下葬的?” 賀部光修伸出手来,将魏尔伦已经泡好的咖啡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怎么?魏尔伦先生是打算将棺材的钱给我吗?” “当然不,我一点都不感谢你,更何况,死人不需要花钱。” 魏尔伦将杯子放了回来,他看着賀部光修那淡然自若的表情,有些奇怪的询问:“我很好奇,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我打不过您魏尔伦先生。”賀部光修陈述一个事实:“但是您不会现在杀我。” 还没等賀部光修接着说话,面前的桌子表面的玻璃如同蜘蛛网一般,从中间开始断裂成一块一块的碎片,重力让他不堪重负的发出了悲鸣,最后四分五裂。 玻璃的碎屑在空气中飞扬,划破了賀部光修还端着杯子的手。 鲜血滴落。 [魏尔伦干什么啊,真的要杀賀部光修?] [不会吧……] [你们看賀部光修那副淡定的样子就知道不会了。] [话说为什么在面对魏尔伦的时候,賀部光修不用自己的异能啊。] [对啊,让魏尔伦失去触觉,不就能捕获他吗?] [魏尔伦可是操纵重力,一旦賀部光修发动异能,就如同魏尔伦又回到了不见天日的实验室,暴虐之下为了杀掉賀部光修,打开门了怎么办?] [前面的说的也是。] [你们不要担心,小光修运筹帷幄的能力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賀部副局,请问有什么事吗?”外面有人在喊。 賀部光修回应:“没有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个花瓶,不用在意。” 听到外面应是,賀部光修这才叹了口气,弯腰,将手上的杯子放到了地上,随后抬头:“这个桌子很贵的,魏尔伦先生。” 看着賀部光修一如既往的笑容,似乎早就料到他的行为举动,魏尔伦有些不爽的抬起头来,随后又缓缓的落座。 他的一只腿搭在了另一只腿上,如同一个身份尊贵的贵族。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魏尔伦开口。 賀部光修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叠文件来:“这是政府最近有关于追捕您的计划,要看吗?” 魏尔伦挑眉,修长的手指按在了文件上,脑袋里充斥着无数的问号,这个叫做賀部光修的小家伙,每一步都让人出乎意料。 真的?还是假的?魏尔伦对賀部光修并不信任。 不管是异能的关系,还是賀部光修那了然的微笑,他说的每一句话,却莫名给了让魏尔伦信服的错觉,他开口:“你对我知道多少?” 賀部光修没吭气,兰波先生的老谋深算让他接触不到更深的资料,而浅显的东西大家都知道,他还需要一个调查方向。 缄默的賀部光修,垂下了眼睫,不自觉的盯着自己的手指。 “我明白了。” 魏尔伦猛地逼近賀部光修,他伸出手,胳膊肘压住了賀部光修的胸口,把他往沙发里面一压,来强迫賀部光修抬头面对着他的双眼,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隐忍,带着些许被看穿的恼怒。 “你全知道了,可你没有用那招对付我,为什么?” 他又知道了什么? 真不愧是兰波先生的搭档,连跟他见面的时候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賀部光修有些无奈。 [哈?知道什么了?] [这就知道了?] [‘牧神’的事情是怎么被发现的?所以说原作者在设定賀部光修这个人设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离谱了?] [你们说賀部光修离谱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太宰治和陀思啊。] [……前面的,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又觉得没什么了。] [他们确实逆天了点……] “因为您还有未尽的义务。”賀部光修镇定自若,当对面觉得自己被看穿的时候,就已经落入下风了。 “什么?” “作为哥哥,告诉中原中也他是个人的义务。”賀部光修弯起嘴角,用对待武明建斗的方法对待魏尔伦:“您要跟我打个赌吗?” 魏尔伦的眼睛猛地睁大,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賀部光修,他从賀部光修的眼睛里看到了势在必得的肯定,仿佛他的结局早已经被看穿,随之而来,迎来了深深的无力感。 “什么赌?” 上钩了。 对自己的能力自负的人,很容易被赌约冲昏头脑,他们相信自己不会输,所以在给出足够吸引人的报酬的那一刻,他们就会同意他的邀请。 “您带不走中原中也的赌,如果您赢了,我不会反抗,随时恭候您取走我的命,如果您输了,那么您就永远会留在这个城市。” 賀部光修笑着伸出滴血的手,拉住了魏尔伦的手腕:“您敢赌吗?” 随着賀部光修的举动,他的血跌落到了他的脸上,顺势染红了本就殷红的嘴唇,鲜血的铁锈味侵入鼻孔中,增加了这场谈话的紧张气氛。 魏尔伦愣了愣,现如今的賀部光修如同蛊惑人心的妖怪,在诱惑他签下契约。 “啧。”魏尔伦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从沙发上拿起了文件来,走到了窗户旁边,伸出手来握住了窗户的把手。 “您要离开吗?”賀部光修疑惑的歪了歪头:“好不容易潜伏进来,这么轻易就走了?” 魏尔伦嗤笑了一声:“你把我当傻子吗,异能特务科的副局长?” “在你上台的时候,在我看不见的视线盲区给那个今天退任的局长打了手势吧,他的动作随着你上台的动作而显得不自然了一瞬,虽然不起眼,怕是那个时候他也给你打了回应手势。” “你刚刚虽然语气如常,但是却在‘花瓶’两个字上轻微的加重了语气,是在给外面的人传递可以进攻的信号吧。” 賀部光修微笑的弧度减弱。 魏尔伦笑了,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就算是这种逆天的分析异能又如何,还不是有所破绽?资历尚浅,到底是太过年轻了。 他打开了窗户,跳起,从窗户口一跃而下:“你的命,我收下了。” “砰——” 门猛地被打开,被风扬起的风衣消失在视线的瞬间,川端康成跟种田山头火站在门口,看向了站在中间的賀部光修。 賀部光修的手上还滴着血,他的目光看向了打开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