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懵懂,“在做什么。” 他说话时,有露出一颗小虎牙,我有被这张英俊至极的好脸给冲击到。 而且声音真好听啊,清脆的少年音,干净还让人浮想联翩。 可恶,好帅,真的好帅,太有欺骗性了这张脸! 舞蹈学院也不是没帅哥,但他帅得过分了。 刚刚宰人的时候还眼睛无光,浑身带着深不可测的深沉感,现在居然有一种清透简单的气息。 就像可可爱爱的邻家弟弟。 停下来,不是花痴的时候!清醒点,美丽的花有刺还有毒!他刚刚可是用我完全感知不到的剑术解决了一个人啊!就像棉花糖里包裹了一团刺,不能吃的! 内心在外貌与内在拉扯中,吧嗒,我双手一松,尸体身上拽到膝盖部位的裤子又掉落,我吞了吞干巴巴的喉咙,紧张又畏惧地小声回答。 “我、我要他的衣服裤子。”结巴的我,他不会以为我在对尸体大不敬吧。 “为何?” “冷、对,我冷,他衣服干净还暖和。还是,我要加钱才能拿?” 救命,这不是加钱的问题,是要命。干杀手这行,长这么好看真的没问题吗?我把头埋得更低,对面的人再好看,都不敢多看。 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我眼珠子转过去,楚应予已经从礁石上跳下来,利落地扒掉了尸体的衣物。 然后,少年把衣物往我这边递送。 这又是哪一出?我愕然,犹豫着没敢伸手去接,“啊……” 他将衣物往我怀里一塞,问道:“外衣不够是么。” 于是他又去扒,地上的尸体已经光溜溜了,就差把裤衩子也给我。 我赶紧接过衣服,往身上套,这下子从外表看,起码不会那么显眼了,就是不伦不类的。 楚应予从怀里掏出一根钢针,我以为他要化身容嬷嬷扎我。刚怯弱地往后退一步,他拉住我手腕扯过去。 不知是吓得,还是有些害羞,我心情紧绷地撞在了他胸膛,连忙又退后一点,对他一个劲地道歉。 少年不说什么,只是将我披散的长发挽起,用手指粗的钢针固定了。 哇,好精致的帅哥啊,还会盘发,我有点点喜欢。 随即,他又平静地给我整理了衣襟,把我腰间松垮的腰带给用力一束。仿佛肚皮里的一口气被箍住,我被勒得唔了声。 “疼?” “有点紧。”看他这般平易近人,我竟是有些放松警惕,怪他长相优越! 不是!不能放松警惕! 内心在激烈地争斗着,我还是畏惧,这大概是食草动物对食肉动物的本能害怕? 少年比我高一个多脑袋,仗着身高优势,姿势生疏又亲昵地揉了揉我脑袋。 我瞠目结舌。 是要先安抚,然后一掌拍碎我的头盖骨?讲究个出其不意? 人帅手也好看,揉了我的脑袋后,这只修长的手顺着脸颊下来,有点小心地勾起手指,挠了挠我的下巴。 挠下巴! 他挠我下巴!还把这个动作做得可爱不轻佻,没让我感到被冒犯。 身上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还有点舒服,我想躲不敢躲。可恶,看起来年纪轻轻竟然是个泡妹高手吗!这么会惹女孩子! 不知道眼下是什么个发展情况,在他眼前,我连跑都没勇气。 寂静的海滩上忽然有了脚步声,我循声望去,跑来一群江湖人,看上去正邪两派都有。 火把被他们插在岩石缝隙上,一个个刀枪棍棒舞动着,像是磨刀霍霍向猪羊。 粗略一数,十多个。 楚应予不再面无表情地逗我,将我往礁石后面一藏,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不是,小帅哥!咱俩不熟啊!这群人都是冲你来的,我大可不必受牵连! 蹲身抱头,我还是猥琐发育了。 那群人找不到天外仙客,就想干掉楚应予,就目前的信息来看,他应该是八重宫的第一杀手,毕竟威胁太大,所以要除掉。 而我最初推测,穿越的老伯想把一身本事交给楚应予,结果被我这个老乡截胡。 完蛋了,楚应予不会拿我开刀吧。他当时应该是昏迷的,有没有可能不清楚我截胡? 不行,风险有点大,还是要跑!必须跑! 畏畏缩缩地探头观察,发现这群人斗得脸红脖子粗的,火把的光飞来飞去。眼前飞沙走石,拳掌功夫打出的内劲堪比海啸山崩。 武侠逐渐玄幻化。 成为众矢之的的楚应予丝毫不慌,在密集的招式中腾挪走位,竟是精准无比地避开所有可见不可见的攻击。 那我不用担心他吧?虽然他神仙颜值,武功卓绝,刚刚算是救了我,还给我盘了头发,整理了腰带…… 越想越觉得他是我理想型是怎么回事。 肚子又饿得发出闷响,又渴又饿,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海水,这还是不能喝的。 心下叹气,我又开始四处张望找逃跑路线。 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就很黑,趁乱摸走,应该问题不大。下定决心,我蹑手蹑脚地从大礁石后面翻滚到另一处礁石后。 心脏砰砰跳动,我紧张地摁压着胸口,缓和了呼吸后,用同样猥琐的姿势连跑几十米。 每一次换位置,都像是拼命。 在我孜孜不倦地跑路中,剧烈的打斗声被我甩在了身后。然而我还是天真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挪动的这点距离,只是别人一个轻功的工夫。 打架这种事怎么可能只在原地打呢,肯定还要借助场地各种发挥嘛。 运气差得抠脚,一柄斧头擦着我的后脑勺飞旋过来,我抱头匍匐在地,凉意从尾椎骨直窜脑门,一缕被削断的头发落在了我旁边。 这一刻心脏被拽紧,我看到几个人朝我这个方向过来了。 老老实实就在那一亩三分地打架不行吗!跑什么跑!又不是踢足球! 心里抓狂地哀嚎,我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想假装自己是块礁石。 这群人杀红眼了,根本没在意我这个小虾米。若不是躺在这里装死容易被误伤,我一定安详躺平。 原来又跑出一伙人,看起来还挺有正义感的,他们希望堂堂正正地打败楚应予,还说邪道中人仗势欺人,算不得好汉。 现在真的是大混战了,正派反派打一块,不再是群殴楚应予。 试图在这种大混战中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脚踝被猛力一扯,我啊地尖叫一声,只看到一个断了一条胳膊的男人拽住我。 他痛苦地缩着身体,好像是在求救。 先怕后呆,我虽然有迟疑,但还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将这个受重伤的人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看他断裂处血淋淋的,我颤抖着,在惊慌中深呼吸,拿起旁边的匕首割裂自己宽大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