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写的那种运气游走的神奇感觉。 仿佛拉粑粑的人在酝酿。 “降龙十八掌!” “排山倒海!” “三分归元气!” “乾坤大挪移!” “吸星大法!” “你在做什么。” 社死就在一瞬间。 中二之魂燃烧到一半,楚应予的疑惑像一盆冷水那样浇下来,没能憋出个好屁的我双手捂脸。 啊,好丢脸,又被看到了,我只是想试试我能不能发功。 静默的这几十秒中,我仿佛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 “我的脚卡住了。” “吸星大法是什么。” “……我、我念着玩的,喊口号。” 少年不追究我偶尔的抽风了,拔剑挥斩,三两下就削掉树丛。收剑回鞘,他来到我面前蹲身,伸手想去碰我右脚。 我慌得后退一步,“没事!不痛!只是卡着了!” 做事简单的楚应予选择了抱我回去,又是男友力爆棚的单手抱,为了让自己坐稳,我再次搂住了他的脖颈。 起飞! 将我安全无误地带回石室,他看到桌上没动的果子,问我为什么不吃。 我不敢说实话,把藏起来的野果都拿出来,当着他的面一口口地啃。 酸得掉牙! 可能是触景伤情,我太怀念现代了,为什么是我穿越,这么倒霉还被杀手捡,朝不保夕地跟着对方。 想吃酸辣粉、大盘鸡、臭豆腐、爆浆蛋糕、麻辣龙虾、鸳鸯锅,想玩游戏想去舞蹈室兼职赚零花钱,还想去参加表姐的婚礼,和朋友去旅行,再谈一场校园恋爱。 全都泡汤了。 眼泪水掉下一颗时,我从悲伤中惊醒,慌张地用袖子去擦。 我以为对方没注意,但他在我面前半蹲,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子。 “哭什么。” 也不期待他能懂,我只说:“果子好酸,想吃肉。” 擦掉我的眼泪,又揉了揉我的脑袋,少年像个稳重可靠的长辈,他说等他。 等到楚应予再回来,已经过了挺久,我的情绪也稳定了。 他用几片宽大的绿叶包裹着一条烤好的鱼来到我面前,我愣怔地望着对方,竟没能说出话来。 讲真的,这样很难不产生好感啊!你住手!不要攻略我! 作者有话说: 第六章 沿海的船只已经载着这些江湖人全部离开,整个岛在夜晚彻底归于寂寥,大概只剩下我与楚应予两个活人了。 经过这两天的折腾,对浪漫过敏的我没有想到小岛情侣度假什么的,只想到了鲁滨逊和星期五荒岛求生。 “在看什么。” “你好,鲁滨逊。” 身后响起楚应予的声音,我转头就喊出了脑子里的称呼,对上这双平静无波的漂亮眼眸,我飞快摇头。 “我瞎说的。” “你总有瞎说的话。” 虽然冷漠但说话一针见血,被他不咸不淡地吐槽了,我又硬着头皮看向灰蒙蒙的海岸线,岔开了话题。 “大哥,我有问题,你能给我解惑吗?” 楚应予点头,我的目光转到他的下颌线,非常明晰漂亮的线条。其实不管少年的肩颈线还是腰臀线,都让我这个跳舞的羡慕不已。 我小时候练跳舞是因为易胖体质,家人就让我从小学舞蹈,如果管不住嘴,那一定就要迈开腿。 也打算大学毕业就去当个舞蹈老师,想得还挺美的。 但现在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我心头又是一阵苦楚。脑袋又被揉了揉,发现楚应予又盘我头,还想挠我下巴之际,我抓住了这只冰凉的手。 “大哥大哥别!还是聊天吧!” 视线艰难地避开这张脸,毕竟人喜欢看美好的东西是惯性。 “仙客老伯说他以前捡了你,你俩是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 “呃……”我不是很懂,“他都想传你功力,我以为你俩关系还不错。” “关系不错,就不会把内力传给你了。” “……” 也是这么个道理。我在心里试着理顺了这段关系,将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 “所以,小时候你在这座岛上被老伯捡了,然后他把你交给别人了?可你又怎么变成杀手啦?当然,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这种打听隐私的事情,我还是很有分寸的,不想惹得对方不愉快,然后让自己日子不好过。 “问这个做什么。” “有点好奇,也想更了解你。” “然后杀我么。” “哈哈哈哈,我杀得了吗,大哥太看得起我了。” “总有一天杀得了。” “……” 我这么厉害的吗?还是他超级强悍,却过于谦虚? “既然留着我是养虎为患,你又为什么不动手?”真不是我嫌命长,实在是太想不通了。 楚应予并没有思考太久,给了我正面回答,留着我无非三个原因,一是现在的我,他一只手就能捏死,通俗点来讲就是完全掌控我。 二是一身内力没有了着实可惜,先留着。而第三点原因是最微妙的,他说舍不得。 什么废话文学,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这个舍不得应该是多种因素促成的,简单的三个字包含了比前面两个原因更复杂的成分。 他没打算详细说明为什么舍不得。 这个古代里的男性是不是过于会撩了,先前独臂俊男还夸我可爱,这个又说舍不得我。噫,我穿越异世界成万人迷啦? 思绪飞了一会儿,我又严肃了表情。 见好就收的我不再追问为什么舍不得的问题,而是拉回先前的身世焦点上。 他也没什么隐瞒的,居然都说了,该说他是把我当自己人呢,还是迟早要死的人呢。 这座岛叫引天岛,在地图上不存在,像是世外桃源一样的神秘岛屿。 孤勇者老伯退隐江湖后在这过退休生活,某天一艘人口贩卖的船卷入风暴中,被海水冲上岸的只有楚应予以及一条狗。 小孩和狗在岛上过了几天,差点被野兽吃掉,老伯就出手救了。 后来出海时老伯就随手把人和狗丢到下一个较为繁华的海岛了。也是在另一座海岛上,抱着小狗的漂亮孩子被八重宫的宫主捡走。 当时老伯应该是看出了楚应予根骨绝佳,只不过那时没有想传功的念头。 “你的父母呢?”思忖着,我小心问道。 “死了。娘把我卖掉的那晚烧了房子,拉着烂赌的父亲死在火里。” 少年无动于衷地说出这些话,听起来是个美强惨的人设,可他本人一无所觉,并不觉得哪里不好。 如果本人无感,旁人好像也没资格矫情替他难过。 而我到底是个好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