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左臂弯曲着抬上,我靠近了些,贴着他的背慢慢地绕上纱布。 轻轻打了个活结,余光扫射中,瞥见他身上还有其余的疤痕,看样子都是陈年旧伤。 拉起他里面的亵衣,帮助少年穿好衣服,我郑重地握着他的手。 “虽然是你的仇家,虽然你用我做饵,虽然漏掉一个,但我们也算平安度过危机,谢谢你没有采取让我受伤的方式解决这次的危机。” “……”被动地被我握握手,楚应予低下脑袋看着交握的双手,然后,一寸寸地收紧,将我的手指握在掌心。 “我有没有保护好你。” “有啊!” “你能不能别怕我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小白了?我想了想,在四方楼带我跑的那晚,你说可以当我的朋友,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我愿意当你第一个朋友。” “这样就能做朋友?你真的好骗,梁仑能骗十个你。” “……啧,你做不做吧!” 某人迷茫地一歪头,“你叫什么。” 你不要露出原来我有名字的表情啊! “秦小娥,这样写的!” 掰开他的手掌,我笑着在他掌心轻轻写下笔画。少年认真地感受着笔顺走向,第一次念了我的名字。 “秦小娥。” “对。” “汪汪!” 冷不丁听到这凄惨的小狗叫,我回头一看,差点忘了,来福还被捆着呢! 走过去将来福松绑,我开始觉得屁股有点疼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往后看了眼自己,发现最外面的裤子破开了! 是了,我最开始被方脸女在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只是因为后来形势危机,才忘记了这回事,整个放松下来后,这痛就难以忽略了! “哇!” 楚应予的手勾到我裤子时,我吓得捂腚后退几步。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看看。” “我就是屁股被抽了一鞭子,我自己擦点药就好,你不要在野外脱我裤子哦!我会羞愤致死的哦!” “去林子里。” “也不行!不是场地的关系!”我红着脸争辩,心跳好快。 “你全身我都看过。” “……总之就是不准看我屁股!我自己躲树后面擦,你帮我警戒一下就行。” “好倔。” “我已经不是小白了!是秦小娥,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女孩子哦!你要看女孩子屁股吗!以前你把我当狗就算了,现在都重新认识了!” “……” “还是说,楚应予你经常逛妓院,女人很多,看姑娘家屁股很正常,没羞没臊每日每夜地看屁股!”我已经口不择言了。 “……” 少年的脸色一怔,转开了视线,没再看我,望着地上打滚的来福,妥协道:“我守着,你擦药。” 仔细听就会发现,他有点慌。 原来不是老司机啊!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章 楚应予又在看我了, 他还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而是正大光明地盯。 将怀里睡着的来福抱紧了点,我的目光游弋一圈, 就是不敢轻易去接对方的视线。 距离上次被挟持才过了一天,今晚我们还是在郊外凑合过,幸运的是找到了一间破茅屋。 实在顶不住这探照灯般的双眼,我说道:“不可以再把我当小白顺毛了,不能随便撸我的脑袋,挠我的下巴。对女孩子还是客气点比较好。” “……”他的眉毛皱起来了。 “好吧, 一时间很难戒断, 一天一次!今天的次数已经用光了!” 他好像挺失望的。 想到某人肩头的伤,白天才换过纱布的,我关心地看向他, “现在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再换药?” 楚应予掰断手里的枯枝丢进火堆里, 摇摇头, 火光在他脸上忽闪, 再精美的脸,没有表情的话,也有点阴森了。 “你上次跑, 也是在破屋里。” “……” 你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我捏着怀里的狗爪子保证:“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今年的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进化了, 对江湖与人性有了深刻的认识, 我都选了你, 肯定不会跑的。”至少目前是不会的! “我不信。” 装都不装一下, 楚应予就否认。收回扎在我身上的视线, 他肯定地说道。 “小白看着好欺负, 但也狡猾。” “纠正一下,不是小白,是秦小娥,小娥!” “……哦,你还没小白听话。” “你!” 将我从他心里的小白变成一个人,看来还需要一点时间。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说楚应予那个时候能让我跑,除了本身不舒服,还有一点被我忽略了。 至少那时那刻,他对我是没有防备的,是信任的,然而我没有抓住,跑路了。 这么一想,这情节放在游戏里,我就是错过了一次猛加好感度的机会。 照我这个蹩脚的样子玩下去,在游戏里我可是会死翘翘的。 离开四方楼也有六七天了,江湖上没有什么大动静,我不禁开始往好处想。 “楚应予,梁仑好像没有将我的事情散播出来。” “他只是想独吞仙客的内力。” “哦。” “闹到人尽皆知,对谁都没好处。” “对你也没有?” “来抢你的人多了,我会考虑别的方法。” “……”我吞了下唾沫,小心求证:“什么方法?总不能是杀了我一了百了吧,我们可是朋友了哦!对朋友不能这样!” “那该怎样。” 他还真想过解决我啊! 紧张地看向怀里的来福,我绞尽脑汁地想一些美好的词汇,急忙道:“朋友的话,应该做到平等、真诚、友好、互助!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绝对不伤害朋友!” “既然是朋友,为我牺牲也是应该的吧。” “……”什么逻辑啊!可是他说得好像也没错,放在影视漫画里,很多这种过命的交情! “我可以为小白两肋插刀,你呢。” “是秦小娥。”我可以□□两刀。 心里腹诽着,我发现这人真是有很强大的一套逻辑,江湖规矩好像是很重情谊,为了兄弟姐妹豁出去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面对他毫不隐瞒的样子,我也坦白地低声道:“我怕,我不敢,要是有人砍你,我哪里敢挡刀子。” “就知道你不行,你比起小白还是差远了。” “醒醒,你的小白是你自己干掉的!” “但它没有跑,没有痛苦,躺在我怀里。” “谢谢,我不想要这种待遇。” 既然他想要一个准确的方式,我也不要打哑谜,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