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期。 也挺没意思的,这些兽热血上头的理念在洛西看来就是小崽子过家家,还不如自己那放纵本性的小游戏,毕竟他能让大家都爽到,还不丢命不是吗? …… 浩元此时大概是最能认同洛西的,虽然他们可能会在专一度上有分歧,但浩元一想到未来他们可以经常性地玩这种捕捉爱的小运动,就觉得“未来可期”四个大字印在了自己脑子里。 作为唯一一个被人类增幅过的特员,他脑子里最大的目标就是成为宣承越最优秀的那个学生,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当然更好,总之必须得一提起“宣承越教的”第一个只能想到他。 哦!老师和学生的角色扮演他也想玩玩! 至于特员之间的恩怨情仇,他改变不了任何事,他觉得那些组织是在垂死挣扎,但是没有兽会听他的,这些通通都得被算进烂摊子里。 “在走神吗?”宣承越拽住浩元脖颈上的红色领结,这是个简易款的项圈。 由于浩元力量的补充,宣承越那是半点不见疲惫,反而是浩元自己,感觉整条蛇都要没了。 浩元顺着宣承越的力道被拉起来,感觉宣承越要惩罚他的走神,要谴责他是三心二意的坏蛇,然后再把他这样又那样了。 啊,好强势,无法抵抗,蛇要坏掉了,以及,未来果然很他妈的可期! 第66章 宣导受苦日记 宣承越洗个澡出来,发现浩元还平躺在原地,有些诧异:“你怎么了?”平时不是恢复挺快的吗? 浩元抬起头,眼里的光亮到宣承越无法直视的程度。 此时正是深夜,也就开了床头小灯,浩元的眼瞳与猫猫狗狗不一样,它是真的能自己发光的。 宣承越走上前,朝着浩元伸出手,浩元相当自然地把自己脑袋搁在了宣承越的手上蹭来蹭去。 所谓的最强特员,感觉跟以前家里的大黑和小黄也没多大区别:“你先去洗澡,完事儿了我有些东西要问你。” “什么?”浩元抬起上半身,挪开自己的大尾巴,给宣承越空了个位置出来,让宣承越坐。 “现在兽人世界压根就不知道特员还有什么奇特的能力。”宣承越开了口,“只知道在几百年前这世界还归特员统治,以为你们的特殊点是在智力和体能方面,我很好奇,这两三百年实在也不算长,怎么他们就能忘干净。” “不是他们忘干净了,是曾经一位返祖特员把他们的记忆给清理掉了。”浩元起身,翻出衣服准备去洗澡,“返祖特员是相当恐怖的。” “全部的记忆?”宣承越深表震惊,“那位特员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吗?例如生命之类的。” “没有啊,他还活着呢。”浩元一句话给宣承越干愣了。 还活着是什么意思?两三百年前的兽还在。 浩元眼见宣承越愣在原地,又解释:“他们那种精神类的真的很能活,根据记载,上千年前有个超猛的精神系特员受到攻击,为了将后事处理清楚,硬撑着开始腐烂的身体活了一个多月。” “你是说他□□死了,精神还活着?”宣承越嚯了一声,“那如果他们把自己的精神体转移到机器或者网络上,岂不是能实现长生不死?” “确实,现在那位好像身体就被改造过几轮了。”浩元说,“也不知道他活着干嘛,不累吗?” 宣承越陷入沉思,他总觉得一般这种设定的都不简单:“你见过他没?” “见过,他现在已经不属于返祖特员了。”浩元一句话又给宣承越弄蒙了,“他在剔除所有兽人记忆之后,能力就开始大幅下降,返祖的能力消失,他是我们这儿最大的决策兽,最早推动特员融合的兽。” 浩元见到那只老兽的时候才五岁,只是一条小蛇。 “那只兽说我大概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返祖特员。”浩元莫名将这句话记得很清楚,“在我之后,过不了太久,特员就会消失。” 那个属于特员的时代彻底覆灭,甚至不会被记录。 宣承越心底莫名地涌起一阵悲怆感,大概是被“一个时代的覆灭”这种大命题给影响的。 结果他还没悲怆太久呢,浩元就挠挠头给他来了一句:“其实我感觉返祖特员也没啥用啊。”甚至没法加快他画画的速度,考试也不能用作为加分项。 这个年代,特员的能力如果全都消失了,那感觉也没啥影响,毕竟现在世界上的兽又不靠异能过活。 听了浩元的话,宣承越叹了口气。 无所谓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脱离人类社会了,反正浩元不会被影响到就行。 就算是特员,明天也得继续投入工作。 …… 盘羊进门的时候先在门板上轻轻敲了敲,等床上的兽轻微动弹一下,才扭头过去看向身后的雄狮:“应该可以进去了。” 雄狮只是点点头,没有出声。 这儿是一间病房,与宣承越现在临时住的那个有些相似,但更大一些,堆放的仪器也更多,在他们进来之后,正中间的病床上端自动抬起,让躺在上头的兽能够看见他们。 病床上的兽看上去像是骷髅上贴了风干的卫生纸,老的像个怪物,但他依旧维持着人形。或者说他已经无法变回兽形了,他的身体器官基本都被替换了个遍,只有精神还活着。 “老先生。”盘羊冲着他点了点头,他没有期待任何回应,毕竟开口说话对于对方而言是一项挑战,现在这位老兽基本都是张张嘴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后会有机器捕捉他的口型,替他发声。 哪怕是这样,说话对于这位老兽而言依旧很困难。 “人类的能够提升特员力量的信息已经发散出去了。”盘羊说,“根据我们调查,人类对特员确实有影响,不过宣承越似乎也只增幅了浩元,而且浩元在给宣承越送过信物之后,也就再也没法凝聚出信物了。” 说完之后,他等了一会儿。 老兽身旁的机器响起:【那个人类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挺和善的,偶尔聪明。”盘羊回忆,总觉得宣承越对除工作以外的事儿都懒得去深想,“他对自己能做增幅器这件事似乎不怎么有兴趣,” 【确定没有危险性吗?】老兽询问。 “他上辈子死过一次,看起来是已经想开了。”雄狮补充。 【他也可以想不开。】老兽说。 盘羊挑眉:“您的意思是?” 【让这位先生陪我们演一出戏。】老兽嘴巴运动的幅度很小,【他是时候跟浩元闹些矛盾了。】 盘羊和雄狮对视一眼,最后盘羊垂眸:“我明白了,先生。” 当天晚上,搂在一起准备睡觉的宣承越和浩元忽然收到了信息,盘羊需要召集他们一起开一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