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有了,你跟我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你想干嘛?”最近吴荃和灰狼也不怎么对付,从宣承越人类身份暴露之后,吴荃基本是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觉得有问题,尤其是灰狼。 他现在上天台就是因为刚才和灰狼吵了一架。 他觉得灰狼这兽太会忽悠了,灰狼总觉得自己看透了真相,总有办法让其他兽认同他。 想到这里,吴荃总觉得有一口气压在胸口,他哼笑了一下,开口就要嘲讽,结果却被灰狼给打断了。 灰狼将烟掐灭,用自己夹烟的手抵住了吴荃的嘴唇:“好了,别在这儿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嚷嚷,咱们得谈谈要紧事。” “现在咱们公司的处境很尴尬,那些网暴过宣承越的兽把怒火撒到我们身上来了,抵制咱们公司作品的声浪越来越大。”灰狼说,“综合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必须和公司做切割。” 吴荃眉头皱起:“你想干什么?” “把之前咱们做过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都算到我头上来,然后我再辞职,切割得彻底一点。”灰狼说。 “你有这么好心?”吴荃自认自己是了解灰狼的,“你肯放手这家公司?”这公司能做大,有两个兽是关键,一个是技术优秀的宣承越,另一个就是八面玲珑的灰狼。 毕竟项目总得有兽去谈,投资也得有兽去拉。灰狼和宣承越在大学认识的,做了四年室友,宣承越这么多年出名却没露脸,也是灰狼在得知宣承越“疾病”之后刻意去操作的。 放在以前,他俩这也算是一段互相成就的佳话,可惜灰狼和宣承越的理念冲突太大。宣承越想要一路高歌猛进,做出更多更优秀的作品。 而灰狼觉得公司已经有了许多质量佳甚至获奖的作品,他们更需要求稳,之后可以把重心放在一些不需要耗费太多心神打磨的作品上,毕竟下沉市场是庞大的,大多数兽不喜欢看什么兽性纠葛,就想看点可爱的人类。 双方都不肯让步,而后宣承越就被灰狼给排挤出去了。那段时间公司里闹得兽心惶惶,而最后闹出那样一个结果,说实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因为这对灰狼来说是解决问题的最优选。 也是因此,吴荃觉得灰狼将这个公司看做自己私兽所有物,他怎么会放手? “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灰狼说,“现在我提出的这个方法是最优解,公司积攒的兽脉以及那些顶尖原画师都还在,至于我,我想去干点别的。” “如果你没那么在乎这个公司,你当初又为什么要赶宣承越走?”吴荃不能理解,在询问时,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因为我直到现在,依旧不认同他的意见。”灰狼说,“他是个纯粹的创作者,也许之后他们公司的所有作品都会获得不俗的市场反响,但这一切的建立有一个重要的条件——他是人类。” “别装了,吴荃,你也是认同我的。”灰狼重新点起一根烟,“不 然当时你不会和我打配合,哦,或许你主要还是想超越他。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这时候咱们就不要互相谴责了。” “你是肯定不会想跳槽去宣承越公司的,你想要超越宣承越,对吗?”灰狼说,“那你之后可能得成熟一些,宣承越有一点说得对,有时候你太急功近利了。” 吴荃的表情慢慢平复:“你是真准备走?” “是啊。”灰狼不想再继续深聊,他心眼小得很,向来讨厌被其他兽牵制,灰狼想要弄清楚,这些所谓特员,是不是真能强悍到刀枪不入。 灰狼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询问:“宣承越是真跟那条蛇走到一起了?” “你说那个特员?大概吧。”吴荃皱起眉头,“你问这个干嘛?” “为什么,就觉得他们性格天差地别,没想到还能磨合到一块。”灰狼笑笑,“我还以为宣承越会寡一辈子来着。” …… 茶水间里,宣承越被两只蜘蛛腿提溜着衣领怼到了墙上,而蜘蛛腹足的主兽,他们公司的编剧,不可思议地扭曲了面容:“你说什么?!” 如果浩元在这里,蜘蛛肯定是不敢这样对待宣承越的。 但现在他们准备趁着中午宣承越和浩元还在,一起搞个小聚餐,毕竟明天宣承越和浩元得回家看蛋。 浩元被蜘蛛他们打发走了,让浩元跟着一起去买吃的。浩元原本是不想动的,但宣承越觉得他短暂的离开一下也不会出什么事,毕竟他们二者的联系还在,宣承越手背上那颗红痣并没有消失。 宣承越配合蜘蛛他们主要是他觉得蜘蛛有话想单独对自己讲,而浩元离开之后,蜘蛛便询问他对结婚的事怎么想,有没有打算。 宣承越也如实回答了,他准备今天下班拉着浩元去民政局看看,如果工作兽宣没下班,他们就□□,如果下班了他们就明天去看,反正明天上午他们不上班,主要是看蛋,有时间。 说完之后宣承越就被蜘蛛给鄙视了。 “说好的可爱人类呢?”蜘蛛恨不得抓住宣承越的脑袋摇,“你脑子里能不能长点浪漫细胞?” “结个婚分配财产的事儿,要浪漫细胞干嘛?”宣承越想不通,在他看来,合法的伴侣关系益处只在于财产的分配,其他的和平常没差。 “你不打算求婚?不打算来个仪式?”蜘蛛问他。 “可我们都住在一起了啊。”宣承越说,“我们生活在一起感觉特别棒,特别合拍,你们理解吗?” 依旧是单身的蜘蛛:“……”她理解个屁!但她知道起码在这种重要的情景里,仪式感是必需的。 “就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就挺好的了啊。”宣承越说。 “你买戒指了吗?别兽家情侣都有对戒,你忍心让你对象和你的感情里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蜘蛛质问。 “别兽是别兽,我们是我们。”宣承越说,“感情不是攀比,是生活……”他话还没说完,蜘蛛的枕头已经捂上了他的脸。 同在茶水间留守的扬子鳄郁闷地喝了一口茶,吧嗒一下嘴。 挣脱束缚的宣承越问他:“你也觉得太离谱了吗?”他觉得蜘蛛那些提议过于华而不实。 “是啊。”扬子鳄点头,“你这样的兽到底是为什么能脱单?” 宣承越:“……” “这太离谱了。”扬子鳄继续说。 宣承越选择不出声了,务实一点在他们看起来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宣导,容我问一句,你脑子里最浪漫的求婚是什么样的?”蜘蛛挥舞她的腹足,试图将宣承越的浪漫因子通过动作给提升上去。 宣承越想了想:“摆成心形的蜡烛,然后铺满玫瑰花瓣,我抱着一束蓝色妖姬向他单 膝下跪?” “你这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