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谱男人呢?” “不来电。”向蓓两手一摊。 向蓓性子野,初中时候就是个小霸王。姜临晴记得,班上最凶悍的男生,见到向蓓都得绕路走。那时候传了很多关于向蓓的风言风语。 姜临晴只是听,却觉得,这真是一个传奇少女。 直到这一次重逢,她发现,向蓓确实还是我行我素的人,奔腾,有活力。 姜临晴:“向蓓,你有喜欢过谁吗?” “我?”向蓓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初中就有喜欢过班上的一个男生。” “初中?我们班上的?” “对啊,我们班那个谁。太久了,我连他的名字都忘了。高高瘦瘦,玉树临风。是个四眼小子。” 姜临晴也没有从回忆里想起这个谁。“后来呢?” “后来初中毕业了,我跟他不在一所高中。我就把他忘了。”向蓓哈哈笑了两下。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现在啊?见惯了酒吧里的男人,我已绝情绝爱。”向蓓摩挲下巴,“你不问起这事,我都没意识到,我的少女心竟然只在初中萌芽过。” “你胆子那么大,初中时有去告诉他吗?” “没戏。我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没戏。”向蓓分开食指和中指,“两个世界的人。哎呀,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就不告诉他。” 姜临晴点头:“喜欢是一个人的事。” “我跟你不一样,我去告白肯定碰钉子。对方瞧不起我这样的人。”向蓓又躺下了,“对了,讲讲你喜欢的那个吧。” “他?我和他没有缘分。”姜临晴坦然了,“他读完高中就出国了。” “你一直坚持了这么多年?” “嗯,喜欢是一个人的事。他在高中对我非常照顾,我能上大学也有他辅导的功劳。” “哦,至今没联络啊?” 姜临晴摇了头。其他的,不再说了。 * 向蓓躺在沙发,从下午睡到了晚上。她的生理钟总是日夜颠倒。 她晚上起来,点了烧烤的外卖,请姜临晴吃了好大一顿肉。 各自到了晚安,姜临晴准备休息了。 人刚躺下,却接到了池翮的电话。 池翮:“金主,我今晚没处去。你不收留我吗?” 姜临晴坐起来:“什么?” “你不收留我,我就不得不去其他船上了。”“不得不”三个字,说得很不情愿。 “我这里住不下人了。” “哦。” “你去住酒店吧。” “你没给钱。” “我转账给你。” 他狮子大开口:“我要住五星级酒店。” “我都住不起。” “我不住其他酒店。” “你还得寸进尺了?”小白脸就算帅,也不能惯着,“不住就不住,去睡大街吧!” 姜临晴翻来覆去,却也睡不着。 不知道这小白脸是不是真的上别人的船了。比如,贵气逼人的咖啡店老板?或者还有另外的谁? 姜临晴不甘心。不甘心买回来的男人,白白让给别人。她打电话过去。 池翮接得很快。那边很吵。 她听见有吆喝的声音:“你在哪里?” “吃烧烤。” “你今晚住哪?” “大街啊。你说的,我言听计从。”吊儿郎当的劲头十足。 “跟你说真的。” 池翮笑:“出来吃宵夜吗?” “盼我过去埋单啊?” “是啊。金主,来不来?” “我要是不去呢?” “只能用你以前给我的红包埋单了啊。”总而言之,花的全是她的钱。 姜临晴躺回去了:“去睡大街吧!” 她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再也不搭理池翮了。 * 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暴雨的声音盖住所有的喧嚣。 姜临晴被吵醒,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一塌糊涂的。 池翮没有再联系她。 这雨大得和她初见他的那晚一样。窗外望出去,只见被雨水剪断的霓虹灯。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 早上,雨小了,但敲在玻璃上,也是“咚咚”的。 向蓓睡了一个好觉,吃完早餐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说:“我特别喜欢你这里的沙发,舒服。” 池翮没有消息。他只开放一个月的朋友圈,空白一片了。 到了中午,姜临晴觉得要去关心一下,拨了语音。 池翮的声音很浑沌,又沙又哑,鼻音更重了:“喂。” “昨晚睡大街了?”姜临晴想学他那轻佻上扬的调子,失败了。 “我算了下,我之前剩下的钱够我住一晚的五星级酒店。”池翮懒懒的,“要不要拍我的起床照给你欣赏?” “没兴趣。”姜临晴问。“你睡到现在?” “啊,中午了啊?昨晚凌晨两点还是三点才过来的。” “行吧,知道你没有在大街上淋雨,我就放心了。” “金主。”池翮低问,“今晚呢?我只付得起一天的酒店钱。” “你不是东南西北都能住一头吗?去住呗。” “今时不比往日。我现在是你的人,我有标签,我有归属,不能再四处流浪。” 姜临晴突然想到:“你不是有洁癖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洁癖?” “我穿过你的衣服,你全部扔掉了。” “衣服是‘我的’东西,我对‘我的’东西特别苛刻。你家又不是我的,我不介意。” “我这里只有一间房一张床。” “我打地铺。” “万一你劫财又劫色?” “我要劫财劫色,有大把的其他人选。” 姜临晴迟迟不回话。她想,迟早要到这一步的。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周旋”之上。“住进来可以,但你要听从我的命令。” 池翮:“遵命。” * 姜临晴的公寓没有任何男性用品,她去超市,匆匆买了东西。她把男士拖鞋放到玄关,把新的漱口杯和自己的杯子并排一起。 姜临晴听到了几声响雷。 窗外溅起白茫茫的雨雾,五彩世界都沾上了白雾斑点。 之后,她听到了敲门声。 一切像极了那天晚上。 池翮湿了头发,发丝到处乱翘。他的衣服也湿了,脸上有雨水的痕迹。“金主,不欢迎我进去吗?” 姜临晴在门边站了好几秒,才退了退,让他进来。 她觉得,池翮踏进来的那一刻,未来就不一样了。 池翮用手梳了下头发:“我要先洗澡。” “日常用品我都给你准备了。”姜临晴拿起毛巾、上衣裤子,咳两下,“内裤我买了一次性的,均码。你先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