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下午又聚在了一起, 目的地选在湿地公园。 从书吧出发,走十分钟就到了。 所以陈延白和陈年比许嘉述和宋林菲先到。 许嘉述和宋林菲就比较遭殃了,坐公交要二十几分钟才到。两个人到的时候, 陈延白和陈年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 宋林菲一下车就朝陈年飞奔着跑过去, 风吹动她耳旁的发,她笑盈盈的拉住陈年的手, “等很久了吧?” 陈年摇摇头。 视线注意到她肩膀上的小背包肩带,宋林菲不禁问:“你去书吧的吗?” “嗯。” 想到早在二十几分钟之前,陈延白给她发的信息, 她顿生不妙, 转过身歪头看陈年身边的陈延白,眼里有了恍然大悟:“你也在书吧?” 陈延白双手插兜站在陈年身旁, 他挑了挑眉, 答案不言而喻。 真是被活生生噎了一口气,她顿悟陈延白为什么将见面地点选在这里,合着就是距离问题! 但看在他是和陈年一起来的,宋林菲也不好生他气, 只是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苦着一张脸, 跟陈年抱怨:“如果再坐二十分钟的车, 我就要吐了。” “没事啊, ”许嘉述在这时候插话进来, 语气轻飘飘的,“反正最后扛下所有的, 又不是你自己。” 许嘉述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完全是因为有很多的前车之鉴。宋林菲坐不了长途车, 也不能在坐车的时候玩儿手机, 坐车一玩儿手机就会晕。可这姑娘偏偏就是不听劝,坐车每次都玩儿手机,到最后闹到脑袋晕乎乎的靠在许嘉述肩膀上,才安静下来。更有严重者,便是吐他一身,有时候吐在他衣服口袋里,有时候来不及就吐他胸前。 偏偏许嘉述见她那难受样又不忍数落她,就叫人老无语了。 “……”宋林菲看他一眼,用眼睛瞪他,拉着陈年往公园里面走:“不跟他们俩说了,我们先走。” 湿地公园不大,全开放式,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沿途都种满了长青绿,树枝高大壮阔,掩映着太阳光线,一片绿荫。陈年没来过这边,这是她第一次过来,绿枝树叶小草花朵在她的眼里都变得无比新奇。 下午公园里的人不算太多,陈年一眼望过去,发现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儿。 老人围坐在一起,手里摇着蒲扇,小孩儿一群一群的围着他们闹腾,脸上惬意笑容明显,一派悠哉又闲适的画面。 惬意融融的场景没忍住让陈年多看了两眼,宋林菲见她一脸新奇的样子,没忍住问:“年年,你之前没来过这里吗?” “没来过。”陈年摇头。 她以前的所有假期,全花在学习和江吟的饭店上。 “那还真是可惜了。”宋林菲挽着她手说:“以前我们三个经常来这边玩儿,要是你以前来过这边,没准儿我们还能遇见。” 陈年对她笑了笑,看她:“现在也不晚呀,我们已经认识了。” 宋林菲叶对她笑笑。 只是下一秒,陈年又问:“这里面很好玩儿吗?” 她环顾一圈四周,除了苍翠高大的树木,便是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的尖顶凉亭,里面大多坐着前来纳凉的老人和欢欣闹腾的小孩儿,看着并不像有好玩儿东西的地方。 但宋林菲说:“现在不好玩儿,等会儿就好玩儿了。” 三个人轻车熟路,带着陈年左拐右拐走完了鹅卵石小道,陈年有种“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感觉,在她面前的是一块儿很宽敞的地方,中间种着一棵古老的参天大树,用栏杆围起来。古老树枝叶苍翠,绿叶茂盛,浅浅光线穿透,细细碎碎的落在鹅卵石地面上。她看见那颗参天大树上系满了红丝绸,长长的垂落而下,被风一吹,徐徐飘动起来。 “这是……” 一旁的宋林菲窃喜的笑,“没见过吧?” 陈年不是没见过,而是觉得这样的树不应该存在于此。它托住了许许多多的红尘烟火,众人的盼与愿皆盛于此,梵净与清修之地,才是它该待的地方。她走近了些,才发现这棵树原来生长于水下,水里有很多的硬币,沉在水底,粼粼的泛着光,水波一晃,光也跟着晃动。 这里算是个祈福的地方。 还没开口问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地方,身后就传来了许嘉述的声音,他走到宋林菲身边,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我就说你怎么一来这儿就跑得飞快,合着你又想来信女求愿了。” “可你都求这么多次了,也没见你中过。”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宋林菲无语死了,她朝许嘉述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眼神里杂着想要殴打他的情绪:“许嘉述,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什么叫她没有中过,明明就是手气差一点点,以前在幼儿园玩猜硬币正反面,她一猜一个准的好不好! 宋林菲不跟他多扯,拉着身旁的陈年,“年年,我们来玩儿。” 还不知道他们在说啥,陈年有些懵,“玩什么?” “扔硬币。”宋林菲说着,从包里摸出两枚硬币,其中一个递给她,并给她指,“看见那里了吗?” 陈年顺着宋林菲的手指看去,距离他们很远的某个树干被横切得平,树干平面凹陷,盛了些水,也盛了几枚硬币,“看见了。” 硬币反光,折射一道光丝。 “你试试能不能把手里的硬币扔进去,记得要许愿啊,不然不灵的。” “啊?”硬币躺在陈年的手心里,她发愣的侧头看她。 宋林菲瞧她这样子倒焦急万分起来,催促道:“你快照我说的做呀,试试嘛。” 她其实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只有自己的运气差。 看陈年还犹豫不决,宋林菲又催:“哎呀很简单的,你就随便许个愿,闭眼一扔就好了。” 一旁的许嘉述看戏不嫌热闹,故意拆穿道:“宋林菲,你该不会就是想看看陈年会不会跟你一样投不进去吧。” “闭嘴吧你!”宋林菲一记眼刀子飞过去。 “试试吧。” 陈年身旁落过来一道阴影,她侧头看去,陈延白站在她身边。他将视线从那棵树上收回落到陈年手里的硬币上,再忽而一转,落到她脸上,“就当玩儿了,图个开心。” 她也就真和陈延白说的那样,图个开心。闭眼将硬币捧在手心里,抵在额头三秒,也在心里默念自己的愿望,然后对准那个装满水的凹陷树干一扔。 四个人的目光凝聚之处,那枚硬币毫无差池的落进了凹陷树干的水里。 最开心是宋林菲,“年年,你竟然扔进去了欸!也太棒了吧!” 陈年也是出乎意料,嘴角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上扬,但她却保持镇定,“我扔进去了?” “嗯嗯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