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 陈延白靠坐在椅子上,身姿懒散。他不以为意的勾唇轻哼了声,视线转向一旁埋头吃饭的陈年,她仿佛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话,垂着眼,眼睫毛纤细又疏落得漂亮,嘴唇瓮动。 跟话外人似的,事不关己。 三个人吃过午饭后就往回赶,会议定在午饭后。他们赶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乌泱泱坐满了人,交头接耳的杂声很多。但又在看见陈延白和孟盛阳的那一刻,嘈杂闹声又明显大了几阶音。 大家都在讨论孟盛阳和陈延白。 孟盛阳,京北大学天文系大三在读,天文学院社团部社长,为人亲和又成绩优秀,因为气质温润容貌俊秀,京北大学里也有很多爱慕他的女生。陈延白就更不用多说了,刚来学校的贴吧事件,足以证明他在这所学校的受欢迎程度。 而两个最具有话题议论的中心人物此刻出现在了一个教室里,这怎不叫人疯狂。 大家都觉得来天文社里学习,就是来对地方了。 每天不仅有浪漫的星星宇宙看,还有俩现成的帅哥看。更何况他们的帅气,还富有一种极差感,一个温润如玉,一个轻狂恣意,简直满足了一个女孩儿少女时期的所有幻想。 但陈年也不赖,凭借着自己优秀的学术知识,让底下的同学们真切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文学式宇宙级别浪漫,又因为她长相端庄温柔,气质随和柔静,也收获了一大波男生的芳心。 甚至也有女生,在她只言片语的介绍话里,毫无底线的沦陷了下去。 为女生动心比男生更刺激。 陈延白坐在下面第一排,看女孩儿站在讲台上,午后的阳光很慵懒,又特别使人困倦。但讲台上的她站的笔直,脸上神情温淡,嘴唇翻动,大小刚好的声音传至教室里的每个角落,柔和又中气十足。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直直的挂在她身上。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窗户里,照得她像是在阳光下沐浴,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看她嘴角扬起恰好的笑容,心里思绪万千。 她变化了很多,变得开朗了,自信了,落落大方了。 也变美了。 那种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美妙勾得他心尖发痒,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挠。陈延白舌尖低了抵上腭,在一群人热烈的鼓掌声里,勾了勾唇。 会议结束后,陈年从讲台上下来,换孟盛阳上去讲话。孟盛阳起身后陈年才发现,第一排就只有孟盛阳那一个空位,但那个空位旁边坐的就是陈延白。 陈年脚步下意识顿住,想要退缩另找位置,但她环视了一周,靠近前面的这几排都被人坐满了。她没有办法,只好坐到孟盛阳坐过的位置上,也就是陈延白的身边。 孟盛阳最后陈述总结了几句话就宣布会议到此结束了,教室里的声音又逐渐浮于海平面,悉悉窣窣变得嘈杂。陈年也觉得没什么事情了就准备想走,哪知一个男生突然健步如飞的冲上来挡住她,陈年被吓了一跳,后退着又坐回了位置上。 “学姐,加个微信吧。” 来人很激动,捧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陈年本能是拒绝的,她刚想回“抱歉,我不加微信”时,一个女生也抱着手机挤到她面前来,笑盈盈又渴切的看着她,“我也想加学姐微信……” 最后人陆陆续续的全到她面前来,将她和陈延白围到了中间。 这样的场景陈年是第一次见,她不免多了几丝苦恼。 “学姐学姐,加个微信吧,我好喜欢你啊……” “就是啊学姐,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最喜欢和美女交朋友了!” “……” 他们太过热情,伸来的手机怼到她眼前,陈年有些招架不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想越过人群寻求孟盛阳的帮助,可他们将她围得水泻不漏,视线根本看不出去。 剩下的最后一丝寻求帮助的希望在陈延白的身上,可他现在也和自己一样被围在里面,靠他还不如靠自己。更何况,她现在不想和他有很深的联系。 于是只好选择最笨的方法,一个一个加了他们的微信。 心满意足加到陈年微信的同学们这才放过了陈年,跟她挥手作别。好一会儿周围空间才宽阔了几分,陈年这才后知后觉长舒了口气。 人都走得快差不多了,她也打算离开。 不料她身旁的人却在这时候喊:“陈年。” 陈年回过头看去。 陈延白神情闲懒,一只手掌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里指尖夹着手机。手指用力,手机在手里反转,他好整以暇的静静看着她,拖着懒调子开口:“咱俩也加个微信呗。” 目光灼烈,烧着她所有的情绪。 陈年觉得自己快要葬身于陈延白的这片海里了。 “毕竟咱俩可是老同学。” 这句话,无异于就是在说他们关系不一般。 可陈年想拒绝,“要是是因为老同学这层身份,我想可以不必了。” “那其他的呢?” 陈年一愣,“什么?” “我说,我想追你。” 最后陈年兜兜转转还是加上了陈延白的微信,陈延白的头像还是一张纯白色的图片,回到宿舍她点开和他的聊天界面,上面只显示着一句“他已经是您的好友了,快来聊天吧!” 目光有些发愣。 她突然又想到了以前,想加他的联系方式,害怕又不敢。 陈年完全沉浸在有陈延白的回忆里,她用手懒倦的撑着脑袋,神色微耷,又想到陈延白刚刚在会议室里跟她说的那句天方夜谭的话。 他说。 “陈年,我想追你。” 陈年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他那么耀眼的男孩子,走哪儿都是最瞩目的存在。对于这类话题,他应该是不屑的吧。陈年对他的话没想太多,就当它是加微信的借口罢了。 正退出微信界面,宿舍大门就突然被一股力道撞开了。 陈年闻声侧头看去,陶粒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宿舍里的她,直接开口:“年年,这个周末有空吗,我搞到了两张画展的票,你陪我一起去看好不好?” 周末她当然有空,陈年回答好。 两个人定下了时间。 周六一早,陈年就起了床,她收拾打扮好自己。九月天气还有些热,她穿了身绵白色的吊带裙,细细的吊带挂在她伶仃的肩膀上,露出薄瘦削脊。肩头圆润,手臂牛奶肌肤白皙却不扎眼,两根锁骨细窄,脖颈优越修长。她站在落地镜前给自己扎丸子头,两颊耳旁垂落些碎发。 陶粒从床上下来就看见了这幅场景,美人脸上未施粉黛,身材婷婷袅袅,腰肢细软,薄背上的两片蝴蝶骨因她抬手的动作而展翅欲飞。 陶粒眼睛直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