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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1 / 1)

他,眼眸里是深深的自责:“也怪我……若是我武功再好些,你便永远无需出手。” 这人自己都还淋着雨,却想给江千夜撑伞。 “永远?”江千夜心中一动,“远哥要永远护着我?” “嗯。”莫远歌嘴上应着,却没看江千夜那双充满期望的眼睛,起身收拾桌上残局,“去歇息,我来收拾。” 江千夜脱了外袍钻进被褥,两只黑漆漆的眼看着莫远歌的背影。他很快就要收拾好了,收拾好,他就要走了。 “你……冷不冷?”莫远歌背对着他,把擦干净的匕首放进刀鞘。 “冷。”江千夜眼睛一亮。 莫远歌没回头,径直吹了灯。黑暗中,江千夜听到他朝自己走来。窸窸窣窣宽衣解带的声音,随后,床一沉,莫远歌掀开被褥在他身边躺下。黑暗中,江千夜凝神屏息,一双坚实的臂膀伸过来将他揽入怀。江千夜背紧贴莫远歌胸膛,头枕着他胳膊,莫远歌低沉声音就在耳边:“这样就不冷了。” 这种姿势下,小江公子不能威胁莫远歌了。江千夜难耐地挪动了下屁股,却没蹭到想蹭到的东西——虽以这样不雅的姿势抱着,莫远歌却克己守礼,收腹缩腰,不沾染他半分。 “远哥……”江千夜想转身面对他,“我想面朝你睡。” “别乱动。”莫远歌手臂用力阻止他翻身,威胁道,“安份些,再动我就走。” 只得作罢,江千夜背部紧贴他温热的胸膛,明明亲密无间,却也疏离。那人绵长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江千夜小声问道:“远哥,我若是女子,你会娶我吗?” “不会。”莫远歌声音含着几分睡意,他很困,很累,亟需休息。 算了。江千夜泄气,气鼓鼓地睁着眼,渐渐抵不住困顿,缩在温暖的怀里沉沉睡去。 两人皆劳累,睡得死沉,不知不觉中睡姿就变了。不知何时莫远歌没再抱着他,仰面躺着。江千夜半边身子压着他,硌得腰不舒服,翻个身径直趴他身上。两人脸紧贴着,各自睡得不省人事,醒来时又早已分开。 第二天的一日三餐,江千夜一改故辙,冷水饭也吃了个肚儿圆。莫远歌疑惑地看着他:“今日怎么肯吃了?” 江千夜嘴巴塞得满,含混不清地道:“饿了。” 莫远歌默默把自己碗里的饭拨给他:“明日让他们多送些饭。” “嗯。”江千夜不推辞,端着碗吃得干净,抹抹嘴,“远哥,我们去长生殿吧。” 宋青梅的灵柩已停棺月余,再有十多天就该安葬了。赵明镜早已吩咐过,宋青梅的灵柩会葬进妙染坊灵山中,与祖祖辈辈为伴。梁奚亭为让莫远歌安心守灵,许多事便不再让他参与,借着往日布下的江湖与朝堂的势力,与伍智达暗中策划着一场惊天巨变。 长生殿里僧侣诵经声依旧,烛火摇曳,肃穆庄严,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莫远歌与江千夜披麻戴孝跪在灵前,有人来拜祭便向来者回礼,无人来时便默默烧纸。表面静默安然,实则各自背地里怀揣自己的秘密。 夜里回到海棠阁,饭还是冷水饭,但量比往常多了些。江千夜跟几日没吃饭一样,吃了满满两大碗,告别莫远歌回房歇息。 亥时,一道黑影蹑手蹑脚推开房门,闪身融入黑暗。他身轻如燕,足尖轻踩花枝,一跃一丈远,轻盈落于另一花枝,在海棠林里轻盈穿梭,来到砚湖边。 那黑衣人站在湖边,背着手眺望湖面,听到身后动静,依旧没回头。 “前辈。”江千夜站在他身后,低头拱手。 “天阙剑呢?”那人转身,“怎么不带出来?” 江千夜腰上悬着一柄木剑,是孩童练剑的道具。“前辈不是让我把它藏好吗?我想只是练剑招,什么剑都一样。” 那人似透过黑布在打量他:“天阙剑和木剑怎能一样?我不奢望天阙剑认你为主,但你需习惯天阙剑的重量,才能恰到好处拿捏力道。” “那我回去取。”江千夜转身欲走。 “今夜不必。”那人道,“我要先看看你资质如何。” 江千夜疑惑转身。他自认学武资质不差,在袁府那般不适的条件下,也能将阴极功练至七重,学个天阙剑法有何难? “天阙剑法刚柔并济,讲究变化之道。”那人道,“你足够柔韧轻盈,但刚猛不足。走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看看。” 自己是匹千里马,不是骡子,江千夜坚信。跟在他身后,想象一会儿他对自己点头称赞的模样。 那人在湖边找了一棵千年老树,这处偏僻,不会有人来打扰。那人让江千夜跃上树。江千夜十分轻盈地跃上最高的枝头,得意地看着树下之人:“如何?” 那人背着手:“往前。”他伸手指向湖面高约三丈的一支极细的树枝,“你要站在那处练剑。” 树叶早已掉光,那人手指的树枝不过手指粗细。江千夜轻功不错,若让他借那树枝跃向别处还行,但要站在那细细的枝干上练剑,却是万万做不到。 “前辈在说笑吧?”江千夜站在树巅没动,“我是长得瘦,但也不是纸糊的,如何能在那手指粗细的树枝上长久站立?” 那人没说话,纵身一跃,轻飘飘落于那细枝上,稳如磐石,只将手指粗细的树枝压弯了一点,似这人黑布里的身躯就是纸糊的。 那人双手抱怀,虽看不见神情,但江千夜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蔑视:“骡子。” 不蒸馒头争口气,江千夜提气纵身一跃三丈高,轻飘飘落足于那人面前,那细细的树枝又被压得向湖面低了一些,却没有折断。江千夜提着那口气不敢松,左右摇晃两下站定身形,骄傲地看着那人。 那人却轻飘飘地飞了下去,落足于湖边:“小子还不错,且看你能撑多久。”他下去了,树枝受力轻了些,往天空弹了两下。江千夜提着那口气紧张地左摇右晃,随即站稳身形,却不能开口说话,因为一开口那口气便没了。 那人看出他的窘境,笑道:“你还真行,且看你能憋到何时。” 江千夜憋得脸红脖子粗,那人话音落了不过刹那功夫,他憋不住了,猛地吸一口气。随即身形一沉,“咔嚓”一声,树枝断了,江千夜惊慌失措地抓了两下,“噗通”掉进砚湖里。 片刻后,之前的骄傲和自信被打了个粉碎——“冷~”江千夜狼狈不堪地裹着那人丢过来的毯子,坐在树下瑟瑟发抖,脸颊湿漉漉且苍白,湿发贴在脸颊上,落汤鸡一只。 那人生了一堆火给他烤:“我能站那树枝上轻松自如地说话,凭的并非轻功,而是天阙心法。不过你仅凭轻功能在上面站立那么久,倒让我有些意外。在灵巧轻盈上,你足够了。专注和敏锐度尚有些欠缺,提升一下便能练第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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