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远,痛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倒地翻滚。 “废物!废物!”萧震宇又惊又怒,狼狈地边退边骂。 江千夜眼里闪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狞笑:“萧震宇,你好残忍啊!杀人诛心!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萧震宇见他这模样,吓得捂着手后退至人群后,急赤白脸大喊:“来人,给我拿下!” “呯!”大门被踹开,一队身着铠甲的官兵鱼贯而入,将院中众人团团围住,粗略一算竟不下百人。 方才还在起哄的众人一见统一制式的官兵,瞬间噤声,纷纷后退。萧震宇退至官兵统领身后,指着江千夜气急败坏怒吼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们,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走!” 这混世魔王向来无法无天,今日失了颜面,竟恼羞成怒要将在场之人全都灭口。 “官老爷,我们并没犯事,饶我们一命啊~”方才带头嘲笑江千夜的牵马汉子委屈地喊起来。他似马队首领,一开口身边的兄弟们也跟着跪下磕头:“求官老爷饶命啊~” 余下众人纷纷跪地求饶,胆小些的妇孺已吓哭。 环视着那群人,江千夜脸上挂着冷笑,似局外人一般抱着胳膊一动不动。 “老子不管,统统给我杀了!”萧震宇推搡官兵统领。 “世子,末将~末将~”年轻的统领一脸为难,都是爹生娘养的,怎能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死手,“肃王知道会处罚末将的。” “你胆敢抗命!”萧震宇气急败坏指着他,“好,不用等我爹,我现在就宰了你!”说着“噌”一下抽出身边士兵腰间大刀,刀尖直指统领胸口,恶狠狠地道:“快下令!” 统领一脸无奈,只得挥手,列队整齐的官兵“唰唰”整齐抽出大刀,泛着寒光的刀尖直冲着手无寸铁的百姓,眼看就要血流成河。 “娘,我害怕~”五六岁的孩子满眼恐惧,吓得缩在女人怀里大哭起来。女人一边抹泪一边捶身边的丈夫,埋怨他看热闹耽误功夫,没来得及走掉。 江千夜忽然摇头轻叹,月牙儿似的桃花眼三分媚惑,七分勾魂,似笑非笑地道:“佳人出尘绝色,世子不是金钱砸就是暴力抢,真是俗不可耐。” 萧震宇躲在官兵身后,又怕又恼:“本……本公子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江千夜哑然一笑,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低沉魅惑的声线如软羽刷过心间,令人酥倒半边:“世子曾黄金百两求在下伺候一晚,如今在下不需要银钱,也能陪公子一回。不知世子可还肯赏脸?” 萧震宇哪受得住他这般勾引,软了声音,惊魂未定地咽了口唾沫:“什……什么条件?” 江千夜酒窝浅笑,慵懒诱人:“我厌恶丑陋之物,让他们滚,我心情舒畅了,便赏你一回。”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牵马汉子为首的百姓望着江千夜,又是羞愧又是感激。他们那般对待他,那人却以德报怨舍身相救。 萧震宇推开众士兵走到离江千夜一丈远处,尚有些胆寒:“你……你当真?你功夫那么好,你以为本公子会信你?” “嗯~”江千夜柔柔一笑,迎着火光,妖冶的脸妩媚动人:“世子若不信,可先将我捆起来。” 萧震宇仔细打量着他,此人虽与京中时有些变化,但那张脸依旧精美绝伦。当年为得到他,不惜得罪袁福芝,人没得到还被打一顿,如今有机会亲近他,萧震宇如何肯放过。 “你们俩,上!”萧震宇对身后两名大汉一挥手。 两个大汉此时已缓过来,怨毒地盯着江千夜,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他胳膊,脚猛踢他膝弯,逼他下跪。 江千夜丝毫不抵抗,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萧震宇,漆黑的眸子如无底深潭:“世子一诺千金。” 萧震宇咽了口唾沫,挥手让士兵放百姓走。士兵们立即让开一条路,众人纷纷抱头鼠窜,哪还顾得江千夜这个救命恩人,唯恐慢一步性命不保。 萧震宇放下戒备走到他面前,贪婪地抚摸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嘲讽道:“你为他们舍身,可谁在乎你的死活?愚蠢。” 江千夜根本不在意他的话,抬头看着萧震宇,眼角含笑,性感魅惑,有浪荡少年的邪气,又透着直逼人心的纯真:“小爷偏生菩萨心肠,不像世子,心都是黑的。” 萧震宇一把扭住他脸颊,狞笑道:“本公子心是黑是白,上了床剥了衣衫不就知道了吗?”抬头对随从道:“带走!” 随从扭着他双臂往楼上拖。江千夜忍痛挣扎着凑到萧震宇面前,饱满的朱唇轻轻置于他耳边,吐气如兰,声如鬼魅:“好啊,我一定好好看看你心什么颜色……” “在你这里,本公子永远只有一颗红心。”萧震宇轻拍他脸颊,淫笑道,“待本公子玩够,便将你武功废了,带回京养在府里……拖走!” 江千夜被拖着上楼,转头柔媚可怜地哀求:“世子好不守信,竟骗我。” 萧震宇心情舒畅,跟在后面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哈哈哈~本公子言而无信又如何?美人儿~留着力气床上叫吧~” 眼看就要到房门口,江千夜挣扎不得,回过头来继续哀求萧震宇:“在下从未服侍过人,面皮薄,求世子不要让人看着……否则在下没脸活了~” 美人到手,萧震宇心花怒放,急不可耐地道:“听你的~给我绑床上,绑结实点!” 第83章 心念生魔障 皮匠铺羊皮囊刚好卖完,莫远歌守着掌柜打制了四只,两大两小,可装下一百斤水。他提着水袋往客栈走,远远就见客栈被官兵包围,密密麻麻的火把将漆黑的大门照得通亮,手持大刀的汉子与官兵统领在大门外说话。因隔得太远,听不清说什么。 莫远歌心中“咯噔”一下,闪身躲到街边柱子后,侧耳细听,隐隐听到一人提及“肃王世子”。肃王世子对江千夜心怀不轨,他在这里,江千夜岂不危险万分? 莫远歌心急如焚,纵身跃上屋顶,弓腰屈膝,如猫般轻盈朝客栈方向飞奔。离客栈大门尚有五六丈远,他飞身而起,如展翅鹰隼掠过客栈上空,轻巧落于客栈屋顶。他面色阴沉,瞥一眼远处大门口毫无察觉的官兵,抬手揭开房顶瓦片,看向屋内。 屋中灯火通明,看不到人。隐隐听到“嗬嗬”的喘息声,急促又嘶哑,似癫如狂,闻之令人胆寒;侧耳细听,“嗬嗬”声中还夹杂着另一人低沉虚弱、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哀鸣,似濒死之人的痛苦挣命。 莫远歌抽出龙吟刀,纵身一跃而下,稀里哗啦带动许多瓦片落于屋中。 落地瞬间,眼前一幕让他倒抽一口凉气:床上躺着个被开膛破肚的人,花花绿绿的肚肠流了一床,四肢被削得只剩森森白骨。腥臭暗红的血染透床铺,血流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