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后果负责,无论那是世界毁灭,还是未来新生。 ——请您知悉。】 怒意在楚越离的胸臆间酝酿,但同时理智也告诉他,系统已经明确给出答案的规则不会有更改。 他必须要弥补自己做错的事——比如,杀了眼前的少女。 楚越离眸光沉沉的看向身前少女的背影,目光像刀子一般锋利。 他会是一千零一夜的“新娘”,用新奇的故事迷惑“国王”,而图穷匕见…… 这个对池翊音抱有敌意的少女,必将在池翊音遭遇危险之前,死亡在刀下。 与此同时,池翊音刚和出现在酒馆门口的维克托打了个招呼,就忽然听到了来自系统的提示。 说他将会被追杀。 系统:【为您的幸存率考虑,建议您尽量躲起来不要被任何人看到。所有站在重要配角伊莎莉雅阵营的NPC,都将在发现您的第一时间追杀您。】 它还很贴心的强调了一下:【从看到您的第一秒起,阵营NPC的底层代码将被改写,杀死您将会成为他们存在的唯一任务,不死不休。】 池翊音:【……谢谢你难得还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还为我说明了一下严重程度。】 真的不是在恐吓吗? 系统:【不客气,很高兴为您服务。】 池翊音:【没客气,并且我并不高兴。】 他诚恳的道:【要是你有机会见到那个傻子系统,请帮我转交一句话——它比你优秀多了。】 应急管理系统沉默了。 而池翊音迅速接受了自己被追杀的处境,一秒之内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笑着向门口的维克托走去。 维克托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扶着门框进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他看起来好像觉得自己走错地方了,甚至想要退出去确认一下位置。 但酒馆外没有停歇的嘈杂脚步声和喊叫声,还是让守门大汉最先回过神来,赶紧将维克托扯进酒馆,然后严严实实的锁上了大门。 “你……” 汉克大叔失态的站起身,刚想说话就已经有了眼泪:“没想到你真的很还活着,维克托。太好了,这太好了!” 维克托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池翊音,然后还是将优先级放在了汉克大叔身上。 他展开双臂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汉克大叔,并且将这个身体结实的老船长一把抱离了地面,过于喜悦激动的转了好几圈才把汉克大叔重新放下来。 “看来我不在这几年,叔叔你过的不错,没有因为想我而不好好吃饭。” 维克托笑着道:“我回来了,叔叔,抱歉这些年让你担心了。” 汉克大叔哈哈大笑。 两人亲昵的关系被池翊音看在眼里。 这不仅是朋友或者同伴熟人之间的那种信任托付,而是更亲切的,与血缘有关的亲近。 果然,汉克大叔在与维克托叙完旧之后,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转身看向池翊音,郑重的向他道谢:“谢谢你救了维克托,你相当于也救了我的灵魂。” “维克托,他是我的侄子,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哥哥,在很多年前就被权贵打死了——只因为他没有修好权贵的一只怀表。” 汉克大叔表情复杂的看向维克托,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道:“从那之后,维克托就是我唯一的家人和后辈了。你能救回他……我愿意以生命来回报。” 维克托显然也被汉克大叔所感动,周围一圈彪形大汉同样红了眼睛,神情感慨,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不反抗,我的家人和后辈会继续我的生活,说不定哪天就死得像条狗,连垃圾都不如。反抗虽然一定会死,却有可能改变些什么。” 有人苦笑着摇头。 也有人叹息:“为了让我们的后辈不必再想我们一样,为了我们不必像汉克大叔担心维克托那样担心我们的后辈。就算让我们为了这个目标去死,也是值得的。” 池翊音观察着酒馆里每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也注意到了有不少人都在下定决心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吧台的方向。 他同样抬眼看去,就见到在吧台后面站着一个胡子头发灰白的老人,长长的胡子盖住了老人整张脸,但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光,依旧锋利有神,足以令人震颤。 池翊音记得,街上传来喧闹声时,吧台后面的酒保全都本能的站到了老人前面,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他。 看来……汉克大叔还不是这间酒馆最重要的人物。 而是那个吧台后面的老人。 但池翊音并没有立刻走向吧台的方向,而是在留给这对叔侄交谈关心的时间之后,才施施然邀请他们落座详谈。 “我已经做了最悲观的打算,觉得你会因为惧怕而不会前来,没想到你比我到的还快。” 维克托眼带怀念的看了一圈酒馆,重新熟悉着这个已经数年没有回来的地方。 “看来池翊音你也是汤珈人了。毕竟这个地方也不算好找,就算有地址也很容易在转角巷口迷路。” 他笑道:“来的时候我还在担心,会不会太久没回来,我也会忘记回来的路。不过现在看,我的灵魂还是属于这里的。” 池翊音挑了挑眉,视线扫过另一边已经再一次喝醉的京茶,没有解释这个可爱的小误会。 这处酒馆确实并不好找,如果不是熟悉街巷的本地人,很容易就会错过这个夹缝里几乎没有门脸的小酒馆。 如果不是京茶对这里熟悉,他们还要多费很多时间,或许还会在街面上撞上治安官们。 不过显然,正因为这个,让维克托他们对他产生了有利的误会。 人总是在下意识的比较异同,对于自己有相似点的人天然抱有好感,而对完全找不到交集的陌生人带着审视的视线。 喜欢同一种东西的同好者,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人们总是会给其他人贴标签,然后再以此来决定自己对其他人的态度。 即便他们自己并没意识到这点,或是不愿承认。 而池翊音身为“汤珈城人”,显然让酒馆的人们觉得自己和他更近一步的亲近。 信任嘛,多点总是好的。 池翊音微笑落座:“恭喜你了,维克托。不过我本来准备在这里和你的朋友们聊聊天,再等你过来。毕竟你刚从监狱离开,我还以为你会先回家一趟。” 维克托眼神暗了暗:“我父亲被权贵当街打死,那时候我还太小,我母亲为了养活我,就给有钱人家洗衣服补贴家用,但因为她太累了,不小心被衣服上的宝石划破了手指,让血落在了衣服上……” 他哽咽了一下,偏过头去像是想要逃避那段记忆。 “那家人勃然大怒,将她淹死在了河里。” “我家已经空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