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做着口型:别打扰他们,还是你想来和我作伴? 猴子顿时惊悚炸了毛。 不过黎司君也并没有开心多久——很显然,比起黎司君,池翊音更关心的是大阴村。 “不过你刚才说,为首那人说要回去找神婆?” 池翊音皱眉问猴子,在与教授对视的一眼中,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在原本的大阴村中,根本没有这样一条规则,说神婆要与在祭祀之前与人隔绝。 正相反,在池翊音亲眼看到的那个大阴村里,神婆不仅不会闭门不出,还会尽可能的与村民们沟通交流。 这场祭祀确实重要,为的就是与神婆身负的“神力”相沟通,将村子一年来的所有情况,都通过这场祭祀向村子供奉朝拜的鬼神汇报,让鬼神能够知道自己庇护的村子,是怎样的情况。 相当于在向鬼神述职,向出资人说明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在真实的祭祀中,当鬼神降临的时候,也不仅仅会上身神婆,属于它的力量同样也会出现在村民们身上。 当时教授认为,这是鬼神操控管理村民们的丝线,让鬼神可以确保这些村民不会变心,会按照几百年前最初供奉时约定的那样,世世代代祭祀供奉自己。 这样一来,神婆怎么会和村民们相隔? 神婆也有自己的害怕,她需要确保村民们都听从她的话,不会在鬼神降临时向它告状,说自己的坏话。 所以在祭祀之前,神婆一定会挨家挨户走访,将祝祷神文告知给每一个村民,并且安抚他们的情绪,告诉他们不要乱说话,那样会惹怒鬼神,只能按照她给的神文说。 这也是神婆的小心机,利用自己和村民们之间的信息差,来让所有人统一口径,杜绝可能的背刺。 但猴子听到的,却分明是神婆闭门不见人,这和现实不符…… 池翊音皱眉:“要么就是这里的大阴村,连这条规矩都被改变了。要么就是神婆自己身上出了问题。” 教授点点头,同意池翊音的说法:“如果鬼神发怒,作为力量载体的神婆,一定会首当其冲遭到反噬,她不会任由这种情况出现。除非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出了别的问题,不能见人。” 池翊音和教授是真正见过神婆的,知道那位号称活了八百岁的干瘪小老太太,是怎样自私自利且理智的性格。 她的所有决定,一定是在权衡过利弊之后做出的。 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明在神婆的视角看来,被人发现她如今状况的危机,甚至要大于可能有人向鬼神告状的情况,值得她冒险一搏。 可那会是什么呢? 池翊音皱眉,那股失控感越发明显。 过去他对于大阴村的所有了解,现在都在逐渐偏离航道。想要搞清楚箱庭和大阴村到底怎么回事,以及背后那股力量的目的所在,就只能他亲自走一趟,看清现在大阴村的局势。 他向柴房外看了看,似乎所有村民都在害怕黎司君,不敢凑近他,揽下近处看管的差事,因此柴房外只有一把大锁,并没有人。 一直要到外面的院子门口,才有三四个村民坐在屋檐下烤火吃东西,看管着他们不让他们逃离。 但这些对于黎司君而言,都不过是摆设。 只要池翊音说一句,他立刻就能让两人离开这里。 猴子也以为池翊音会这样做。 不过他只是回身整理了一下柴房里的柴火堆,权把那当做凳子用,就坐在上面轻松的与教授聊着天,回忆起之前一人一鬼走遍凶煞之地的经历,也说起了大阴村的种种。 如果不是环境不对,猴子甚至差点要以为这是哪里的书房。 猴子:“……你都没有点危机感的吗?” 它仰头看着池翊音,无语道:“那些人可是准备杀了你们当做祭祀用品诶,你该不会真以为靠着我家上司就能解决一切吧?” 它家那个有力量但不能用的恋爱脑上司,在这种时候也是有心无力啊。 只要黎司君帮了池翊音,池翊音就会失去成神的资格。安全肯定是被保障了,毕竟是神明唯一一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存在,甚至宣告自己只有这一个信徒。但是那样一来,池翊音就别想再寸进一步。 那是池翊音想要的吗? 自从遇到了池翊音,每天不是在被池翊音坑,就是在被池翊音坑的路上的猴子,很清楚池翊音和自己的上司几乎是两种生物。 一个脑子里只有事业。 一个脑子里只有池翊音。 猴子甚至有些遗憾,怎么自己就不是池翊音的下属呢?如果它是池翊音的统,那就可以工作上司干,享受下属来了,那多快乐。 可惜,它是神造物,阵营换不得。 猴子有些惋惜,看向池翊音的小眼神里也更加疑惑,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算盘。 池翊音却只是微笑:“不着急。” “有人比我们更急。” 他笑得意味深长:“只要有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人就别想安心坐着。” “等着吧,他会来的。” 池翊音没说自己等的是谁,却一副笃定的态度。 黎司君微微皱眉沉思,然后也笑了起来,在柴火堆上与池翊音并排而坐。 两人透过漏雨的屋顶仰头看去,神情悠然,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自我认知,反倒像是在赏星星。 猴子:“???” 人家把你们关进柴房,结果你们跑来度蜜月? 就连屏幕外的玩家们都有些坐不住了,焦急的走来走去,只恨自己不在大阴村代替池翊音。 “就算池翊音性格稳重,这也太过分了吧。” 玩家忍不住抱怨:“如果是我的话,现在早就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了!” 旁边负责的列车员慢慢转过头,冰冷冷的制服不带一丝属于人的温度,手臂上带着“零三”的袖章。 他盯住玩家的眼睛,冰冷都像是盯住了猎物的豹子。 玩家抖了抖,下意识回身想要看去,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声音。 “你甚至无法从这里离开。” 那低沉的声音平静极了,与机械的声音没什么不同。 但就莫名的充满了嘲讽。 玩家恍惚觉得那列车员在说:你连云海列车都下不去,在上一轮考验中被刷掉,连进入箱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借助着直播,做一个无足轻重随时可以被杀死的见证者,还说什么自己可以代替池翊音? 一时间,玩家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惊讶于一直不发一言的列车员回应了他,还是应该愤怒于列车员的蔑视。 他倒是想要生气,但在开口之前仔细想了想,发现列车员言下之意虽然不好听,但竟然是个事实。 他还真的……没通过考验。 别说什么以后大有可为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