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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9(1 / 1)

……我随你从凉州回来后,再次入狱,被判斩刑……你是知道的,对么?” 他没有移动身体,嘴唇开合时擦过对方的温度。或许只有在这般迷乱的场景下,他才问得出这个耿耿于怀的问题。 对方明显一愣,片刻后用力深吻,接着贴在他唇角轻声道:“我那时去了云州,想找「经年」的解药,回京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那时已经……已经来不及了……” 陆子溶阖上双眼,不愿让对方看见他脆弱的一面。身体的颤抖归因于马车颠簸,他尽力使语气平淡:“若你当初早知道……” 又是一阵静默,而后傅陵忽地双膝跪地,握住他一只手,喃喃道:“我明白了……陆先生,我明白你为何那样恨我了。你在我身上投入心血,即便早就能逃走,也因为不想放弃我而委屈自己。可我到了最后,从你身上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却不肯随手救你一命……” 傅陵话音哽咽,忽然膝行上前,圈住陆子溶的腰,脸埋在他腿间,“对不起,是我蒙心蔽目,是我天生下贱,是我配不上先生给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抓起陆子溶的手,手掌贴着自己脸颊,“先生,你罚我吧。” 陆子溶沉着目光望了他片刻,有时真想扇他一巴掌,却到底是抽回手,从桌上取了一卷竹简,卸下一块篾片。他拿过傅陵的左手展开,用竹篾抽在手心上。 他打得又狠又突然,傅陵毫无防备地惨叫出声。陆子溶不给他缓冲,接着又是一下,每一下略有偏移,但都选了手心上敏感之处,其痛苦不亚于笞杖。 接连打了二三十下,傅陵从头惨叫到尾,眼泪流了满脸。 当初用刀子剜他肉时,陆子溶也没见他哭。 傅陵按住发红发肿的手,俯身跪着,低声呢喃:“学生……谢先生……” 暴雨敲打,车轮辘辘,时有惊雷炸开,填补了车厢里的寂静。 “若当初早知道……”傅陵的话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会把先生绑在芭蕉小筑里,日夜守着你,决不放你去给人顶罪。我不怕你恨我,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什么事都可以做,什么人都可以杀。当时的我,只在乎这一件事。” 他缓缓抬头,绝望道:“陆先生,你说,我还有救么?” 陆子溶目光锁在对方身上,而后渐渐垂下,向侧方偏头,“你在长往殿里做了什么?” 傅陵倒吸一口凉气,“我、我……” “不想说就不说了。”陆子溶合眼又睁开,眸色恢复淡然,“你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阿陵,你不必囿于过去。我曾陪你走出阴霾,却将你带进另一个困境。你长大了,该自己做决定了。” “先生……” “你做花继绝就很好。但你既然进了京,还有另一条路给你选:你随我入宫,回到你原来的轨迹上。” 傅陵不停地摇头,“先生,我随你进京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对那些没兴趣!” “大舜后继无人了。”陆子溶话音渐沉,“几十年后,倘若想要四海清平,利用你的名望和才能是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我不会逼迫你,你若拒绝,我便试试把六皇子扶上墙。我只是希望你想好,自己余生要怎样度过。” “你明知故问……”傅陵话音发抖,大口喘着气,许久方咬住下唇,“好,我都听先生的。若我真有那个本事,能让先生少操点心,那我当然愿意。” 他的眼眶更红了,陆子溶看着揪心,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车队的速度慢了下来,已到落脚的城镇。安顿下来后,陆子溶主动让人去医馆叫了个大夫,给傅陵检查伤处。 大夫来时不情不愿的,陆子溶可算知道傅陵为何选择自己研磨药草了,让这大夫多耽误一会儿就换来一顿抱怨。陆子溶只得加了价,问道:“大雨天的劳烦大夫了,可是有什么事急着回去?” 大夫道:“可别说了,最近京里不知是怎么了,刑部的老爷们来我们这抓大夫,隔三差五上京城给人治病,不去还不行,还不给诊金……听说是什么死人的疫病啊!” “京城出了疫病?”陆子溶望向随侍官员,众人却纷纷摇头。 拿足了钱的大夫替傅陵换药,借着灯光,陆子溶瞧见他新伤叠旧伤。大夫察看许久道:“外伤好治,内疾难医。肌肤上这些痕迹,想必是毒发留下的,还有公子的眼睛……” 在长往殿中的毒……陆子溶心里一紧,“此毒可有解法?” “毒物这稀罕玩意,可不是我们这等乡野大夫懂的。不过瞧他浑身痕迹入骨,能全须全尾地活着已是万幸,莫要奢望太多了。” 送走大夫,陆子溶心绪沉重。他在门口坐了半晌,汤药熬好,便进屋送给傅陵。许是脚步缓慢,傅陵听出了他的心思,一边吹着药汤一边道:“陆先生,你这几年来身上可还有余毒?” “不曾有过。我身子安康,如今很好。”陆子溶一怔。 “那……”傅陵转头,隔着蒙眼布与他对视,粲然一笑,“我也很好。” 若是原先,陆子溶对这等谄媚殷勤的话语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此时此刻,他竟心里泛起酸涩。他没多说什么,径自回去了。 之后的几日,每到歇脚处,他都会召来当地的大夫给傅陵看伤,多少听闻他们被京城征召的事。 真有疫病吗?京城出了疫病,岂不是要封锁全城?怎么会全无消息? 可若不是疫病,能让大夫异口同声这么说的,还能是什么? 几日后,车队进入京城。因是奉皇命出使,陆子溶抵京后不回府邸官衙,而是直接入宫面圣。 他在乾元宫正殿呈交议定的文书,这份约定相对来说公平,皇帝听完没什么反应,只象征性发了些赏赐。而尹必的脸色就不太好看,毫不避讳地瞪着石寅。 散会之后,陆子溶叫了傅陵一同上前,朝座上道:“陛下,此番臣在凉州,带回了当地百姓眼中的花青天花继绝。花公子近年来经营凉州事务,关于与大舜的合约,有几句话想私下禀明陛下,不知可否移步侧室?” 皇帝向来给足了绝尘公子的面子,以为他要引荐什么人,便应允了。三人转移到侧室,陆子溶在傅陵手臂上拍两下,“陛下就在这,行礼吧。” 傅陵原地跪下,行了全套大礼。傅治随口道:“还这么年轻,眼睛就看不见了,你……” 礼毕起身,傅陵摘下蒙眼布,用无神的双眼望向座上,“父皇,是我。我回来了。” 他的嗓音已因为中毒而改变,但容貌却基本保持旧日的神态。 “你……你是什么东西?!”傅治吓得几乎跳起来,大声嚎叫。 气氛瞬间怪异起来。陆子溶忙道:“四年前济王之乱时,臣身负重伤,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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