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任启东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蓝溱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了。听见脚步声渐远,蓝溱一个飞扑回了他最爱的垫子上滚来滚去,哼着小曲给宋怀文发信息:[怀文,我好像也快谈恋爱了。] 宋怀文:[哦,和谁?【冷漠】] 蓝溱:[就是你上次见到那个,老在我公司门口堵我的。] 宋怀文:[啊?那个黑社会?你怎么突然喜欢上他了?【惊恐】] 蓝溱:[还没有喜欢上,但是慢慢相处下来,应该会喜欢的吧。哦还有,他不是黑社会,只是装得很像黑社会。] 宋怀文:[【喵喵喵?】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他给你下蛊了吗?] 蓝溱舔了一下嘴唇回味:[他做饭挺好吃的,而且他说他会一直做饭给我吃。] 宋怀文:[【一整个大无语】蓝溱,我拜托你不要这么没出息好不好。] 蓝溱:[他还说可以让我当上面那个。] 宋怀文:[【可云捂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聋了,我一个直男听你讲这个,耳朵里会长针眼的。] 作者有话说: 后来,那垫子毫无意外地被任启东扔了。 蓝溱:记仇记仇记仇 第21章 音浪太强 “哦,详细的要求和预算呢?”任启东戴着耳机接电话,手上是随便买的一个烧饼,边走边啃。 “嗯……离我公司近点,要独卫的,租金差不多就行。”蓝溱压低声音朝帮拿外卖的同事说了声谢谢,又用正常音量道,“随便啦,能住就行,最多也就三个月。” “三个月啊……”任启东琢磨着道,“短租的可能不太好找。” 蓝溱拆开外卖盒,塑料呲啦呲啦地响,浑不在意道:“你先看看吧,不行我就找个民宿。” 任启东被刺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应了下来。跟同事打听完,又在公司系统里一个一个看过去,找了几间勉强符合的房源发过去。 房地产中介没有下班这一说,客户什么时候要看房,就必须随叫随到。于是任启东骑着小电驴,停在蓝溱公司门口,载着他穿过大街小巷。 晚风吹拂,任启东穿着公司发的廉价西装,小了半码,绷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蓝溱身上的是量体定制的,稍贵一些,正合体。俩人都敞开了扣,露出大片白衬衫,裤腿被风灌得圆滚滚的,呼呼作响。 任启东拐了个急弯,蓝溱摇摇摆摆让他慢点,任启东不当回事:“抱紧点,小心掉下去。又不是没抱过,你害羞什么。” 后座的蓝溱闻言,更叛逆地把手彻底撒开了,转而握在车座上,“我掉不下去——掉下去了就要你赔,干吗整天跟个流氓一样。” 任启东趁机揩油的计划鸡飞蛋打,闷闷不乐地猛踩一脚油门加速。 蓝溱一个惯性扑到了他背上,没好气地搂住了他的腰,“开慢点啊,又不是赶着投胎。” 任启东心满意足地放缓了车速,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区,艰难地找钥匙开门。 这房源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处检查水电基础设施,生怕蓝溱不懂吃亏。花了一刻钟实地考察一番,再抓紧时间赶往下一家。总共看了三户,算上路程绕了一个多小时,蓝溱统统不满意。 这不就是最烦人的吗?嘴上说着“随便、都可以”,结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对客户他只能虚伪假笑,熟人么,尤其是面对着知根知底的男朋友,任启东不耐烦地脱口而出:“这哪间不比你住那茅草屋强?” 蓝溱不客气地回呛:“我那叫废土风,你懂什么。” 任启东把最后一间屋子也关上反锁,一大串钥匙哗啦啦地响,回头看着蓝溱道:“是,每次去你家给你做饭,我都以为刚打完仗。” 蓝溱不服气地跳起来:“你那牛肉也煮得跟皮带一样硬!” “那你啃皮带去吧。”任启东带上垃圾(俩人穿过的鞋套)下楼,走在前头先扔了,然后迈上电瓶车等。 蓝溱却赌气地从他眼前大步迈过,不作停留。 任启东启动小电驴,一只脚踩在刹车上,慢悠悠地跟着,“我送你去地铁站啊?这儿走过去可要二十分钟。” 蓝溱置若罔闻,不理不睬。任启东又道:“那我走了啊,你喜欢散步慢慢走。” 蓝溱夸张地迈开了大步,两臂上下挥摆,竞走一般。任启东放声大笑,踩着油门轻松超过,伸出一只手去拽蓝溱,拉着说:“上来,再晚超市就关门了,还吃不吃晚饭了。” 蓝溱权衡了一下,大人不记小人过,跨上后座。又催任启东开快点,饿死了。 依旧是盘腿对坐在尘土飞扬的环境里,蓝溱全忘了之前的铁骨铮铮,满足地打起了饱嗝,一抽一抽。 任启东看了下时间,把碗泡进水里,加快动作道:“我明天再来洗,再晚楼道门要锁了,我先回去了。” 蓝溱懒懒地抬眼皮看了一眼,往下一指:“我这张垫子可以借你睡。” 任启东头也不回:“我睡大街都不睡你这儿。” 门被毫不留情地带上,望着消失的背影,蓝溱小声嘀咕:“干吗啊,很舒服的。” 他就地瘫倒,看手机上的消息。设计公司发过来最新一版的设计方案,蓝溱又挑出不少毛病,让人再修改修改。 深夜里,某个加班的设计师对着屏幕大骂:妈的事儿逼!!! 定好了装修工期,蓝溱的临时住处却还没着落,他本人不放心上,任启东到处问到处找,生动地演绎了一个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拖着拖着,施工队把蓝溱赶出自己家那天,不知哪一步出了错,流离失所的蓝溱跟着任启东回了他的家。 任启东住在老式的筒子楼里,连个小区也算不上,安保全靠最外头的一扇铁拉门。远远地眺望,墙面漆都没刷,红砖就裸露在空气中。 蓝溱暗暗嘀咕,任启东住的也没多好啊,还整天嫌弃他的。 从楼梯一路往上走,上了年岁的扶手锈迹斑斑,多看两眼都要打破伤风的程度。 任启东领着蓝溱不疾不徐地爬了三层楼,停在一扇牢固的不锈钢门前。蓝溱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不是那种一脚就能踹破的木门。他的最低要求是保证人身安全。 门缓缓推开,室内情况比蓝溱预想的好太多了——真正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墙面覆满暗花纹的壁纸,地板是打过蜡的实木,因为堆着各种生活用品所以显得有些挤,但摆放得秩序井然。 蓝溱小小地感叹了一下:“没想到你对生活质量还挺有追求的。” “别动!”任启东紧急叫停,拦住径直向往里闯的蓝溱,拿出拖鞋让他换上,才说,“也不是。这屋子本来装修了是要给房东孙子住的,后来他们一家子都出国了,空了很久。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