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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1 / 1)

疑点be like 蓝溱:他都抓着我的头往墙上撞啊。 宋怀文:那你头上怎么没有伤? 蓝溱面不改色:有时候还用皮鞭蘸辣椒水抽我啊,拿筷子夹我的手啊,虎头铡啊烙铁啊什么都来的。 宋怀文眼神失焦:嗯嗯嗯。 第23章 不管我有多怀念 任启东捏着崭新的红票,特地取出来交房租的,却一连几天都没与房东碰到面。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刚开始是无人接听,后面直接关机了。 任启东一连敲了好几天门都没人应,惶惶不安。 房东老太太记性不好,最严重的时候一个月喊了三次开锁公司,后来就悄悄在地垫底下缝了个暗袋,藏进去一把备用钥匙。 那次也是让任启东帮忙穿线的。 她几乎把任启东当成亲孙子一般赤诚相待,什么事都不怕让他知道。 任启东又大喊了好几声,问了周围一圈的租户们最近见过房东没,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 不祥的念头愈发凝重,任启东在门前徘徊许久,颤抖着弯下腰,去掏那把钥匙。 蓝溱站在他身后,拉了他一把,蹙眉道:“还是打110吧,这样算非法入侵的。” 任启东喉咙干涩,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点头后又马上反悔:“就,很快看一下,人不在就立马放回去。报警……乱说话会触霉头的。” 蓝溱缓缓松开了手,算作默许。 俩人做贼似的拧开房门,老太太平时喜欢敞着门通风,屋内布局他们都一清二楚。 灯没有开,逆着光源,他们看见一个佝偻的背影坐在沙发上。 任启东松下一口气,疾步朝她走去,解释:“奶奶,你怎么又忘记戴助听器了,喊你好久都不理,对不起我擅自开门进……” 说话声戛然而止—— 绕到正面,老人的眼珠浑浊地瞪着,一眨不眨。茶几上横着个翻倒的杯子,几粒药片散落在沙发上。水流顺着桌沿滴答,滴答。 任启东的舌头像是打了结,手与脚也一齐失去了平衡。 蓝溱侧身挡到他面前,及时扶住了他,一只手摸上他的脖子,按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肩上靠,同时沉声道:“别看。” 任启东手上握着的钥匙应声落地。咣当,咣当,一切又归于沉寂。 警察来的时候,任启东仍然没有恢复语言组织能力。报警电话是蓝溱打的,报了地址,避开直意词,说有老人百年了。 说来这座城市也真是小,来的警察里竟然有一个认识蓝溱,比起勘察现场,先和蓝溱寒暄起来了,直呼其名。 任启东讷讷地坐在门槛上,像个蘑菇一样蜷着自己,与世隔离。 蓝溱交代了下情况,那名警察没太苛责他们擅闯民宅的行为,反而更好奇蓝溱怎么沦落到这儿来了。这一带混乱的城中村,不符合他对蓝溱一贯的贵公子印象。 “家属情况明了吗,能联系上吗?”警察问。 蓝溱指着手机点点头:“直系亲属都在国外,本市可能还有一些不太亲的,开机看看。” “有密码吗?” “应该没有,老人家不弄那些的。” “那是你联系还是我们联系?毕竟你们也只是租客,不愿意的话我们去通知。” 蓝溱拿起手机,找到墙上的充电器插上,漆黑的屏幕伴随着嘹亮的开机音乐亮了起来。蓝溱看了一眼任启东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机的界面,毫无阻碍地点进微信,说:“我来吧,你去忙吧。” “谢了,我们真还挺多事的。刚刚来的路上接到个通知,广盛银行那边有人抢劫,警力全要调过去了。不说了,下次有空再聊,回见。” “嗯,小心,回见。” 警察走到门口,忽然又转头叮嘱了一句:“尽快处理吧,最近天气挺热的。” 任启东心里猛然被重击了一下,抬头怒视着那人,突兀地站了起来,撞得那人踉跄了下。蓝溱忙丢下手机,过去揽过任启东的肩道:“嗯知道了,你去吧,这边我看着办。” 那名警察不明所以地扫了俩人两眼,没多问,走了。 任启东恨恨地咬着牙齿,蓝溱摩挲着他的后颈安抚:“干吗?想袭警啊。” 任启东撇开视线,把蓝溱的手也掸开,迁怒道:“他说话也太难听了,你还跟着他说。” 蓝溱哀叹一声,讲起道理:“人家是警察,很忙的,出生入死打击犯罪,还要照顾你幼小脆弱的心灵啊。” 任启东无话可说。 俩人坐在地上,蓝溱打字,编辑好措辞一条条发送给老人的子女。任启东靠在他胳膊上看,让他来也想不出更不伤人的话了。 很快,视频、电话,一通通涌进来,情绪激动的、失声痛哭的、还有固执到要亲眼见到才肯信的,任启东挪开了脑袋。蓝溱起身走过去,帮老人阖上双眼,说节哀顺变。 家族群里人声鼎沸,最早能到国内的也是三天后了,合计委托蓝溱先帮忙叫殡仪馆,承诺了一大笔辛苦费。 蓝溱拨了殡仪馆的号码,出示死亡证明,叫人小心地抬走了。 任启东在整个过程中,没起到什么作用。 明明是他坚持要来看一眼才造成的局面,却只有蓝溱在辛苦张罗。 蓝溱冷静得让他感觉像是另一个人,没有感情的人。虽然蓝溱与房东太太的相处时间不如他长,但好歹也是蹭过饭的关系。 “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爸妈离婚以后的事吧。”蓝溱平静如水地说道,“然后我就跟我外公外婆过了。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外婆胰腺癌去世了,医院里走的,特别痛苦,头发都掉光了。我外公吧,又是特别传统的大男子主义的那种人,硬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一哭就挨揍,就不敢哭。他自己也不哭,但他其实特别爱我外婆,人走了以后魂都丢了。那年末,我去外面放完炮仗回来,就看见他呆呆的跟块石头一样坐着,不会动了。那串号码我打了两次,到现在都还记得。” 任启东靠在蓝溱怀里听愣了,蓝溱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所以,你想哭就哭吧。” 假只能请一天,第二天两人还是照常去上班。 蓝溱下班走到家门口,意外地听见里头有人声。任启东提前回来了,在给家里人打电话,讲着口音浓重的方言,但与普通话差不太多,蓝溱都听得懂。 蓝溱把钥匙放回口袋里,靠在走廊对面的栏杆上,戴上耳机,搜索那首并不存在于歌单的歌曲,点击播放。 他闭上眼睛往后仰,日光刺在眼皮上,仿佛见到一片白茫茫的天堂。 来来往往的租客路过,嘈杂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了。 「死亡是不是终点 会停止想念 不能再亲吻你的脸 不管我有多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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