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奴才大可不必冒险前来。” 高成樾夫妇的死已成定局,而小殿下即使暂留得一条性命,高靖南也绝不会放过的,他无力救出他三人,唯有将小殿下救出,以报当年之恩。 “你的本事……我自是不怀疑。”高成樾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有些摇摇晃晃,不信又如何,儿子留在这里无非就是和他们一起死,倘若信了或许真有一线生机,思及此他咬牙点了点头。 叶时雨见状终于是松了口气,他拿出一包药来交与高成樾,“最多五日,若五日后仍没有传出小殿下的消息,奴才便帮不了您了。” 已耽搁的太久了,叶时雨匆匆离去回到了偏殿,这次见面能如此顺利,乃是萧念亭暗中安排的。 以萧念亭之功,封个大都督都不为过,但他以京城局势未稳为名只求了个京各司和十二卫的都指挥使,将京城和皇城的守备尽握手中,其中亲信渗透极深,这让叶时雨行事便利了许多。 第二日难得休息,本就连续累了十余日,一想到即将要实施的计划,他决定出宫喘口气,回到了宫外的宅子。 殿下安排的人也已来了十日,化名秦铎当了他的护院,虽看起来憨厚,但叶时雨知道他必是个高手,自此回家之时心里便放心了不少。 叶时雨拖着疲惫地身子,吩咐了仆人等会儿送来些热水洗漱,便独自回到寝房,毫无防备地推开了门。 里面赫然一个人影惊得他低呼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出去两步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一把捞了回去, “秦——唔!” 正准备喊秦铎的嘴被捂住,叶时雨本是骇然,可当后背紧贴上了对方的胸膛,温热的触感和熟悉的吐息让他迟疑了一下随即松了肩膀,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放松,背后之人低低笑着松开了双手。 “你可真太难等了。” 叶时雨转身果然看进一双熟悉的眸子,惊喜而至惊吓却未褪,明知道这里无人可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嗓音。 “殿下怎会在京城!?”他顿了顿又问,“殿下来多久了?” 高长风正欲回答叶时雨又眉头紧锁道,“殿下就这样出现在京城的?实在太危险了!” “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先答哪一个?”高长风知道他忧心,虽这样说却耐心地答着,“我已在京城三四日了,平日在外都是易容,怕吓着你进了屋后将便给取了。” 叶时雨暗自扶着胸口心道依然是吓得不轻,可却无心再说这个,不无担忧地道, “有什么事不能让司夜大人来吗,殿下亲自来实在太危险。” “此事非我亲自来不可。”高长风问道,”你在宫中这么久,可曾见过左相黄铮易?” “左相?”叶时雨一愕,“听闻先帝入陵那日他去了,皇上专门派人请他一见,但他却充耳不闻,祭拜过后径自走了。” 叶时雨知道黄铮易是个异类,明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又天天称病不朝,就连高靖南逼宫登基那日都未曾上朝,好似只是挂个左相之名而已,并无实权。 “他就算天天在府中下棋逗鸟,高靖南也不敢动他。” “这是为何?” “他算上高靖南这已是三朝元老,先皇刚登基时期薛太后掌政十三年,就是他助先皇亲政的。”高长风道,“大约两年前,这个老狐狸便嗅出了薛家要重握政权的味道,便逐渐称病不朝了。” “那为何还能坐得这左相之位呢?” “因他是天下儒生之首,在读书人中声望极高被奉为圭臬,若是敢动那就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轻易除之。” “所以若不是殿下本人前来,他是不会相见的。”叶时雨突然明白了,薛家的敌人不就是殿下的盟友。 “对,而且他还与罗维清沾亲带故,算起来罗少傅还得叫他一声舅爷。” 叶时雨心中一动,面露喜色道,“殿下是不是早已在京中联络?” 高长风赞许地笑笑,忍不住揉了下叶时雨的脑袋,“兵力虽是必须,但我也要让这些人心甘情愿才行。” 感到头上的大掌轻轻抚过,叶时雨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吻,红晕一点点爬上了脸颊,双眸低垂着,像是怕被看穿心事似一字一句认真道,“殿下已联络到黄相想必已有大成,宫里若还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殿下尽管吩咐。” 高长风闻言苦笑了一下,“他又岂会轻易见我,我已私下与他联络两次,可他都避而不见。” “那当如何是好。”叶时雨立刻陷入苦思,这黄铮易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能从中周旋? 高长风突然退后两步,抱臂而立看着他,“你如今满心思都是朝中之事,可还想过正事?” “正事?”叶时雨一愣,这不就在说正事吗? 第47章 “你已身在险地,就不必再为此事操心,黄相之事我自己来办。”高长风突然欺身而进,高大的身形和宽阔的肩膀让叶时雨顿时有了些压迫感,突然一双大手捧起了他的脸,仔细瞧了瞧后不满地道, “高靖南是不是都不给你饭吃,怎还这样清瘦。” 尖尖的下颌在大掌之中更显得小巧,有些粗糙的拇指微微施力,刻意扫过了薄唇。上次便发现了,明明是淡淡的唇色,可只要略用些力,那一双唇便红上几分,为本有些清冷的人平添了几分媚色。 分别的时日里,上次初尝的滋味免不了在二人心中反复抓挠着,愈是不得见便愈是渴望。二人刚才虽都一本正经地说着正事,可在心里流转的却是那日旖旎的春色。 努力维持的正经模样被高长风暧昧的举动打破,刹那间就荡然无存,叶时雨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脸在温热的掌心里烧了起来,只觉得四周似乎变得粘稠,让呼吸都有变得些困难。 他禁不住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一颗心狂跳不已,怀着小小的期待将双眼闭上,一对如蝉翅般微颤着的眼睫,昭示了主人内心的慌张。 感到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叶时雨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即唇被轻啄,一下、两下、三下,就像是被细细品尝的美味一般撩拨着,让他胸口酸酸胀胀的发痒。 这样如蜻蜓点水般的细吻自然不能让人满足,叶时雨感到交缠的鼻息开始加重,因紧张而紧闭的双唇被肆意地撬开,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失守的阵地瞬间被强势地掠夺。 像是呼吸都要被夺走一般,这样激烈的攻势让他有些惧怕地退缩,却不知这小小的挣扎反而让正在掠地攻城之人微微一滞喘息加剧。 叶时雨忽觉的肩上一凉,继而一只大手自颈间滑入,烫得微凉的肌肤一阵瑟缩,本有些瘫软的脊背瞬间绷直,一双无处攀附的手无措地寻觅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