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舒坦。 脸被模糊了,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学长。 现在也不用去隔壁确定了, 学长指不定还在那个男人的家里没睡醒呢。 “......”晏流书总算是体会到了昨晚白斐的心情。 给他等着。 白斐跟晏流书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作风有多幼稚, 跟平时的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 别墅里, 粟叶睁开眼睛的时候白斐已经不在了。 耸了耸鼻尖,闻到一阵香气,粟叶咽了下口水,心道二号真贤惠,喜欢—— 【宿主,你昨晚是不是又做梦了?】系统突然间问道。 粟叶洗漱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宿主你昨天晚上一直在意识海里面喊不要走,等等你之类的。】 系统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昨晚粟叶的神态。 像是很害怕很惊慌,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人,拼了命想要找回对方。 嘶......难不成阿飘以前还有什么深情虐恋的纠葛? 粟叶听着系统的描述,脑中又浮现了昨晚在梦中的场景。 他也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梦了,似乎自从他变得像人类那样有梦境之后,就总是梦到相同的场景。 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看不清面容,记不清声音,只记得对他很好,他也很依赖对方。可是梦境的最后,那个男人总是突然间化作点点光尘,不管粟叶怎么追逐都无法留下来。 每每醒过来,粟叶总觉得心口被什么压迫着,又酸又涩的。 不是这具壳子的感觉,是来自魂体的痛楚。 似乎心脏被剜去了。 可他是一只阿飘啊,哪里来的心脏...... “小叶你醒了啊,早餐想喝牛奶还是果汁?”白斐来到了房间,见到粟叶对着镜子发呆,不禁轻笑,“在看什么呢?” “白先生......”粟叶微微回神,听到对方的笑声却是一愣,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被扯回了梦境当中。 “你能再笑一下吗?”粟叶望着镜子呆呆道。 白斐顿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笑了一下,笑声温柔优雅。 “有点像,但又不是很像......”粟叶喃喃自语。 “像什么?” 粟叶抽回了神,弯眉一笑,“没什么,我应该是还没有睡醒,有点跟梦里面搞混了。” 他抛开了心里那点奇怪的想法,转而跟着白斐往楼下走去。 在看到满桌的早饭时笑开了花,“白先生你真厉害!” 白斐看着青年一手一个小包子吃得开心,自己也笑了。替人倒了一杯牛奶推过去,“喝一点,别噎着了。” 粟叶抿了一口牛奶,感觉到上唇湿湿的,便用舌尖一点一点舔去上面的奶沫,卷入口中。 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白斐看得脸都有点点红了。 【变态!痴汉!流氓!一大清早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啊啊啊!】精准意识到了白斐脑内想法的系统气到打滚。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心思单纯的! 粟叶埋头追碗,根本没察觉到白斐跟系统的异样,他还在思考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好在是档期总算空了那么一点点,没有什么硬性的约定了,可以慢慢来。 这么想着,粟叶对白斐甜甜一笑。 看得白斐心跳加速。 —— 偏僻的小巷里,一群壮汉围着一个瘦小的男人,步步紧逼。 很似曾相识的场景,粟叶当初就是这样跟晏流书熟悉起来的。 “有了钱不还,还敢去赌钱,今天就把你手给打废了!” 为首的那个壮汉,拿着铁棍子凶神恶煞。 而那个瘦小的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头,“求求你们饶我这一次,我下次......下次一定还钱!” “我呸!赌鬼的狗嘴没有一句能信!还是打你一顿痛快!”壮汉抬手就要将棍子打下去。 这一下要是打实了,男人不残也要废半条命。 “慢着。”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喝住了壮汉的动作。 壮汉凶狠回头,想要看看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打断他。 结果入目就是一个颇为眼熟的青年。 那个前阵子才把他们要债团队几个人一块儿狠狠揍了一顿的那个变态怪力男。 粟叶对着几个男人笑眯眯招招手,“嗨,真巧啊。” 几个男人看着这张无害的笑脸,之前被揍到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这个人也是你护着的?” 粟叶闻言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有些事情要找他,你们把他打废了就不方便我问话了。” “所以你们先等等,我办完事你们继续,我不妨碍你们。” 大佬都这么说了,他们除了点头微笑还能有什么意见。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几个壮汉畏畏缩缩挤在巷子的角落,而粟叶「借」走了他们一根铁棍,走到男人跟前。 “王林,你好啊。”粟叶握着铁棍子,在墙上一挥,灰尘便簌簌落下,洒了王林满头。 王林吓得直打哆嗦,“你是什么人,我,我不认识你!” “那你认识言文吗?”粟叶半蹲下身,用铁棍子敲了敲王林的头,力度很轻柔,但仍旧把王林吓得不停缩脖子。 “言,言文......不不不认识!” “不说实话是吧。”粟叶笑眯眯,神情陡然狠戾,一棍子就砸在了王林小腿肚子上。 “啊啊啊——”王林凄厉惨叫起来,连角落的壮汉们都一抖。 倒不是被叫声吓到了,完全是被粟叶说动手就下狠手的狠绝给惊到了。 果然这人惹不得。 但其实粟叶是有控制好力度跟落点的,这一下虽然痛,但不会伤筋动骨,就是淤血会看起来很吓人。 毕竟他是来讲道理的嘛,又不是来杀人的。 【宿,宿主你稍微控制一点,这个世界真的不能杀人的。】系统颤巍巍,电子音都发颤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 粟叶用力掰住王林的下巴,强行让人抬起了头看着他,“来,现在还认不认识言文?” “认识,我认识!”王林生怕自己再说一句谎,这铁棍子就要落在自己头上面了,吓得连连点头。 汗水与眼泪口水糊了满脸,有几滴还溅在了粟叶手背上。 粟叶厌恶地甩手,王林便又瘫软在地上。 “你现在一五一十地把你接受贿赂,打开画室门的过程都说一遍,要是敢撒一句谎,不用他们动手,我会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 粟叶眸色漆黑不见底,虽然笑着,却骇人无比。落在王林眼中,宛如地狱里的魔鬼。 “三,二......”粟叶抓起了王林的左右,掰上了食指。 剧痛传来,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