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的信息,窗外忽然寒光一闪,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朝你直冲而来。 黑发男人神色一凛,把你扑倒在地上,双手举起柯尔特357式自动手枪,朝着空中快速射击。 相较其他枪械而言,357后坐力并不是那么大,却可以射出威力巨大的子弹。 嘭——啪—— 两支箭头上浸着致死量毒药的锋利箭矢被子弹截断冲势,折成两半掉在地上。 还没等你反应,又是数枚闪着寒芒的箭簇激射而至,篆掐住你的腰身把你推到床边躲藏,自己以床铺为掩体,朝着窗外的敌人还击。 “代号27,如果你不想死,就给我停战!” 看到熟悉的武器,篆冷声喝斥,眉头紧紧皱起来,语气变得无比冰冷。 “篆,我的名字是文!再者,你为什么还没有完成Father交代的任务!如果你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把实验材料送到船上,你将要面临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一道陌生的声音,语气颇为不善,上扬的尾音让你莫名想到猞猁这种动物。 你凑过头去看—— 一个身上背着箭筒、手上拿着十字连弩的金发男人,像一只灵活狡黠的野猫,从外面的空地顺着打开的窗户翻进房间,气势汹汹对准拿着手枪的篆,连身形都没有隐蔽。 “文,你给我闭嘴!” 篆收起手里的左轮,从地上爬起来,神色阴郁地睨了一眼闯进来的男人。 他把你扶起来,里里外外检查你身上可能有的伤势,没有找到一处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篆,这就是你要杀的人……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个危险的男人……结果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金发男人卸掉弩箭的力道,迈着轻快的步子踱到床边,猫眼圆润,色泽斑杂,明亮的黑瞳带着些许露骨和肆意,紧紧盯着你抿起来的嘴唇。 ——比花瓣还娇嫩的唇色,不知道含起来,是什么滋味。 “啧,比蚂蚁还弱,一指头就能摁死。” 轻薄看轻的声音让你火冒三丈,漂亮的杏仁眼闪烁着耀眼的怒火,双手捏成拳头,关节咯吱咯吱发出响声。 “喂,我叫文……你呢,叫什么名字?” 金发黑瞳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一只三花玳瑁猫,白色的皮毛夹杂着黑色和黄色的斑点,走起路来,脚尖微微踮起,如同三色混杂的印花染布,晒在栏杆上,随风飘摇。 你别过脸去,不肯理会。 没得到回答的文也不恼,反而慢慢靠近你,伸出手想要捏捏你的脸颊。 “文,你想找死是不是?” 篆冷了脸色,铁一样的手臂攥住文探过去的手腕,巨大的力度让他的骨头产生碎掉的痛觉。 “篆,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个小妞儿了吧?” 金发男人露出一丝坏笑,圆亮的猫眼看向篆,又瞧了一眼你。 “啧,干瘪的身材,还是贫乳,口味真够不挑的!” 打量的眼神和不屑的评价让你怒从胆边生,一记粉拳重重砸在文的眼眶上,让他变成一个滑稽可笑的独眼海盗——敢嘲讽你?让他尝尝你的厉害! “文,收敛一点,不要吓到洛……“ 像是训斥,又像是解释,篆捞起你的右手,轻轻呵气。 “她的名字是洛,洛水的洛。” 篆看着文,替你回答了他的问题,接着又转向你。 “洛,他是文,第27个富江,是与我交好的……朋友。” 篆当了你们之间的调停员,互相介绍对方的身份,希望你们之间能留下一个比较良好的初印象。 “洛,洛,阿洛……嘿,我以后叫你阿洛好了!” 男人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在空中闪耀着金色的阳光,调皮的小虎牙露出来,玳瑁一样的眼睛微微上扬,脸上的快乐神情像是要满溢出来,捂着一只熊猫眼朝你轻笑。 “篆,篆,篆,把他赶走……我不要和他待在一起!” 你投入篆的怀抱,拔高的声线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文的厌色。 “阿洛,你以为篆就有那么好那么善良么?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一样的,把你杀死,然后登船,最后交给船上的接头人……可怜的阿洛啊,你要知道……最迟到明晚午夜,特里斯号就要启航了。” 清脆含笑的尾音让你不由得抓紧篆的衣服,心跳因为未知的恐惧而慢慢加快。 “文,你不要吓她!” 篆严厉警告昔日的好友,有力的大手安抚性地握紧你微微颤抖的手心。 “篆,难道你要违抗Fahter的命令吗……你不要忘了,他还在等着你回去复命……派我过来,就是在催促你的任务进度了。” 文整个人都变得厉色,声音无比冷硬。 “我不会执行Father的命令,但我会登船。” 凝重的声色传进你的耳朵,篆握住你的力度微微加大。 “我过来,是为了督促、和监视你的一举一动,Father已经有些急了……” 消失的尾音含着摄人的威胁,忽然变得沉重的气氛让你浑身战栗。 “如果你试图阻止我,那我会毫不留情,杀掉你。” 隔着柔弱的少女,两个男人进行尖锐的交锋和对峙,昔日的友谊和温情全数崩塌,露出来血淋淋的底色。 “篆,你要对我开枪吗?” “文,如果你阻挡我的话……” 神经绷成一条细线,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承载了重若千钧的压力。 这是第一次,你感受到了直面死亡的威胁,仿佛置身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会坠落悬崖,从身体从灵魂,全部化为齑粉。 粉身碎骨的恐惧攫住你的心神,你捂着胸口急促呼吸,却怎么都摄取不了赖以生存的氧气。 “篆,篆,篆,我呼吸不了……” 你湿了眼睫,脸色憋得通红,仿佛急性哮喘发作,痛苦地大口喘息,整个身体都在痉挛。 “洛,你怎么了?洛,洛,洛……” 视线开始模糊,男人充满焦急的脸色化作看不清的重影,快要迸裂的胸腔充斥着几乎是窒息的濒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