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那一只有力的胳膊,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 第二天早上,许荧也不知道自己要逃跑,等她开始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已经回家了。 顺便看了一下凌晨五点的安城,秋意渐浓,稍微呵气就容易起雾,这让人瞬间就能感觉到寒意。许荧难得奢侈地打了车。出租车将许荧从安城这头带到那头。她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天蒙蒙亮,朝阳自东方升起,从树枝桠杈之间投射下来,柔和而带着暖意,驱散了薄薄的晨雾。 回到家的时候,萧露还没有醒,许荧蹑手蹑脚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热气在浴室里氤氲,朦朦胧胧,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觉得里面的人好像有点陌生。她身上似乎还沾染着杜霄的气味,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洗了个澡,怎么会呢?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有点魔怔了。 “嘭嘭嘭。”萧露粗鲁的敲门的声音响起:“好了没有?许荧,我要上厕所。” 许荧赶紧把门打开,把她放了进来。 许荧头发还没吹,在门口等着萧露,不一会儿,她就出来了。许荧再次进入厕所。 萧露却没有走了,整个人依靠着门看着许荧,一脸邪魅八卦的表情。 “昨晚做坏事了吧?” 萧露一脸了然的神情,许荧心里咯噔一跳,立刻开始嗅自己身上,暗忖:难道她身上真的留着杜霄的气味? 许荧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萧露“嘁”了一声,指了指胸口:“这么大个印,我又不瞎。这么冷的天,总不能是蚊子咬得吧。” 许荧一低头,这才发现,她脖子上没有吻痕,正胸口却留了一个,这会儿还被萧露抓个正着,真是丢人,她马上用手遮住,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 “咳咳。” 萧露眉毛邪恶一挑:“怎么样?四年没那啥了,有那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吗?是不是瑟瑟小说里的说的,水漫金山啥的?” 许荧整张脸被她毫无底线的话引得爆红,耳朵烫得要烧起来了。 “人就一张脸,你省点丢吧,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哎呀,聊聊嘛。”萧露问:“我上次给你的小雨伞,昨晚是不是派上大用场了?老子都没用上,你先用上了,苍天啊,这合理吗?” 许荧:“……” “杜霄呢,现在技术如何?还跟得上吗?” 许荧脸好像要烧起来了,终于忍无可忍。 “滚出去吧,我要吹头发了。” …… 许荧蛮力把萧露赶了出去,锁好了厕所的门,拿出吹风机,对着镜子吹头发。 拜萧露所赐,脑海里就好像在放电影一样,帮她回顾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光是想想就让人口干舌燥。 正当许荧胡思乱想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杜霄。 许荧抿了抿唇,接了起来。 “准备吃干抹净不认账?” 许荧紧张地否认:“我哪有?” “你没有?”杜霄的声音意味深长:“我醒过来床上就没人了,还以为几年不见,你变骗色渣女了。” “……我没有!” “那你跑什么?” 许荧“咳咳”两声:“我……我回家换衣服。” 杜霄跟逗猫一样逗许荧,见许荧真的开始紧张,笑了笑:“逗你的。” “杜霄!” 杜霄轻笑,带着一点气泡音,性感又有磁性,勾得人心痒痒的,“一会儿见。” 许荧握着手机,低声说:“我请假了。” “嗯?”杜霄关切地问:“昨晚弄伤了?” “没有!”许荧怕他接下来说出可怕又涩情的话,赶紧说:“今天有点事,要见一个朋友。” “噢。”杜霄也没有追问,对许荧是百分百地信任,他说:“那晚上见。” …… **** 杜霄从早上到公司开始,整个状态都不对。 苏一舟和杜霄说什么,杜霄都说好,他接连反驳他的想法和提议,杜霄也是微笑着表示可以再考虑。 苏一舟悄悄问秦助理:“他是不是笑面虎,给我埋大招?” 秦助理也悄悄说:“我今天忘了给他冲咖啡,他自己冲的。他什么都没说,还对我笑了笑。我是不是快被开除了?” 再去看杜霄,他一手撑着腰,一手在空中打着响指,踏着轻快的步子,左一下右一下。 苏一舟和秦助理互看一眼,都被这一幕惊得皱起了眉头。 杜霄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是苏一舟和秦助理在小声说话,想也知道是在说他。他心情好,不与他们计较。 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发现许荧一条信息都没有给他发,不由皱了皱眉。 给许荧拨去一个电话,响了许久,才终于被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传来萧露咋咋乎乎的声音:“许荧已经下楼了,手机忘拿了,张术,你和她说一下,让她上来拿个手机。” 杜霄声音冷冷的:“张术?” …… *** 许荧出门才发现自己忘了带手机,匆忙回去拿,居然正好遇到萧露拿着她的手机要给她送。 “谢啦。”许荧拿过手机,就往外赶。 “许荧,那个,就刚才……” 许荧走得匆忙,没听见萧露吞吞吐吐的话,只是背对她挥挥手:“我先走了。” 萧露站在原地看着许荧离去的背影,低声嘀咕:“许荧是去办正事的,杜霄去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这家开了二三十年的老店,是许荧和张术学生时代的最爱。 这么多年装潢没什么变化,几张烂桌子油得发亮,边缘都是黑乎乎的污垢,看来也有些年头了。一次性桌布下泼了点水,让桌布可以黏在桌面上。 头顶是老街巷完全没有章法的电线,纵横交织,几只不知名的鸟站在上面。路边的老私房,裤衩里衣都直接晾晒在外,来往的人随口就是几句国骂,这是安城的烟火气。 张术那辆贵得要死的车,停在乱糟糟的路边,引得来往的人都去看一眼。 张术四下打量着,眼神中有一丝惊喜:“疫情老是封,还以为这家没了。” “这家店面是老板自己的,能扛一点吧。” 张术看向许荧,“我们好久没来了吧?以前读书的时候一周来两次。” 许荧拿着老板写单的破本,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笔尖把纸张戳了一个洞。 “工作以后就是忙。”许荧愧疚地看了张术一眼:“要吃什么?” “按以前的点就好了。你的口味就是我的口味。” 许荧似乎真的不知道张术喜欢吃什么,一直以来他似乎都是和许荧口味一样。她只需要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