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明说,“另一个,他向你挑战,他的作案手法从一开始的和你风格类似,到现在要超越你。他已经杀了很多人,再加上他性格的不稳定性,只怕他会大开杀戒。而另一方面,他又很谨慎,每个案件都没有留下证据,稳定与不稳定性,这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罪犯。”
“也不是没有共同点,”肖甜梨对景明明说道,“他们都通过夏海日报交流。你也在往这个方向大规模排查了,会有发现的。”
景明明还是很担忧,“大规模排查,对于他来讲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这么不稳定的性格,可能真的就像炮仗一样爆炸了。这是我最担心的一点,会大量地伤及无辜。”
忽然,景明明电话响了,是米阳打来的。
因为是静音,所以在叁面空旷的围栏里并不显得突兀。
景明明接起,低声讲话。
挂了电话后,他讲:“我们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从尸体上表现出来的暴力和自信来判断,是那个情绪不稳定,但同时又很聪明和谨慎的年轻人。”
给变态连环杀手起称呼,只会令他变得更狂妄自大。所以,景明明不叫向一给他起的新称呼‘炮仗’。
向一很聪明,“如果不是因为他留下了某种信息,你也不会告诉我。”
景明明点了点头,“新的受害者,男性,35岁上下,一个男人最壮健的时候。这一次,多了两样东西,一份夏海日报,报纸上用红圈圈出了一条新闻,大致是讲高利贷打手迫害全家,男主人被打断一条腿,在家的两名女性,女主人和十六岁的女儿遭到强奸,并警告再不还钱就放火烧他们全家。男主人不准她们去报警,但妈妈带着女儿去报警,后来闹得媒体也知道了。但那个高利贷打手只是逃出外省去避风头。不过就在刚才,这名高利贷打手被发现死在森林边缘,人流量出入大的地方。打手是被活活烧死的,而非勒死。另一样多出来的东西是死者的嘴里有一只虫茧,已经送去化验。向先生,你怎么看?”
向一微笑:“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一直在模仿我的作案手法,选择的受害者相似,一开始的勒杀也相似。而现在,他开始寻求转变,转变,一个很有意思的词,他用了火,折磨虐杀,然后在受害者的嘴里放虫茧,也是转变。无论是哪一种类型的虫,破茧而出的不是蛾就是蝴蝶。我记得,他和我通信时说过,这个月的某一天,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肖甜梨讲:“介意我去你的牢房看看吗?”
“不介意,你们随意。我还可以在这里坐久一点,感受久违的自由、独处和新鲜的空气。”向一说,“对了,那封信我忘了带来,因为当时我夹在书里了。我的牢房里有一堆书,是放我床上的那迭的其中一本,不难找的。”向一十分配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