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道:“正好你与柏月都刚刚晋升为元婴期,修为难免不稳,不好再继续闭关修炼。去秘境历练,凝练修为是最好的。” 任析感受到空山的视线几乎凝固在他身上,但很隐晦,以至于掌门都没有察觉。 任析心脏惴惴跳动几下,像是在不安。 他此番离开宗门,还与空山门下的那两名弟子一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任析并未拒绝,总归是要去的,再者他如今已经突破元婴。化神之下,他自信没有谁敌得过他。 任析笑着温声道:“师伯,我知晓了。那弟子便等藏师弟出关。” 掌门颔首,冲他挥挥手:“好了,你先回去吧,好好准备。晚间的时候,管事堂的人会将此次随你们出行历练的金丹子弟名单送过去。” 任析抬手行礼,道声告退后离开。 空山阴冷如蛇的视线一直粘在他的后背,那股子阴森的感觉,直到他御剑离开掌门大殿,才消失。 空山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 不过,有件好事让任析心情不错。 空山背后那道追踪符箓还在。 他如今见到了掌门,掌门堂堂渡劫期,竟然都未能发现这追踪符箓的存在。 这符箓恐怕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任析将自己在洞府中关了三天, 三天都在画符箓,保证自己已经准备充足,能攻能守毫不惧怕后, 这才从洞府中出来。 自洞府出来后不一会儿, 望闵便提溜着一个储物袋给任析:“拿着。” 任析握在手中, 察觉到其中是不少已经炼制好的上品丹药, 各种功效的都有。 疗伤的,害人的,迷人的, 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 望闵背着手, 神情很是严肃道:“此次出去不要掉以轻心。空山座下那两个弟子,都在你前头突破元婴, 修为要比你扎实得多。你还要带着藏柏月, 小心些总是好的。不知空山那老匹夫要耍什么手段。” 任析握在手中,温声道:“多谢师父。” 望闵给了东西,摆摆手便离开。 任析抬手, 摸了摸自己压在衣襟里的掩息玉。 只怕, 宗门内有不少人开始知道他的身份了。 从前兴许还只是猜测,但这次突破元婴后异样雷劫,会让不少人肯定他的身份。 任析轻轻叹口气。 希望能在苍生宗待到剧情点过去吧。 藏柏月是在任析出关后的第九日突破的。 雷劫声势浩大,在紫明峰山头劈的轰隆作响。 门内的弟子们与有荣焉, 各自奔走相告, 他们宗门内又有一位年轻弟子突破到元婴期了。 雷劫肆掠过后, 任析松口气。 他回到自己的洞府, 掏出传讯符才发现, 谢臻给他传了不少消息。 最后一条是让他出关后,告诉他一声。 传讯正是从两月前开始, 魔渊那雷劫果然是谢臻的。 任析传音:“谢臻,你是不是突破至渡劫期了?” 他传讯完便打算将符箓收起来,谢臻怎么说都是两方域主,忙的要命,不可能有空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传音符箓。 就像他,出关好几天,忙的昏头转脑,现在才想起来查看自己锦囊内的东西。 不想,任析下一刻便被打脸了。 传讯符翁鸣一声,符文亮起来。 任析的灵力还未来得及从传讯符中撤出来,谢臻的声音便直接在洞府内响起:“是啊,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怎么,刚出关就关注我的事?” 语调中含着一丝笑意。 任析:“……” 不是很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已经出关好多天了。 任析摸摸鼻子,有些尴尬,正要再传讯过去,传讯符再度翁鸣:“你如今已经突破至元婴期了?稍后是打算窝在苍生宗内不出来?空山可有为难你?若是有,告诉我。” 传音符的另一端,谢臻回避下属,骨节分明的手指十分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他捏着传音符,唇畔带着丝笑意,传音符上亮起的红光落在他的面容上,让他看起来有了一丝血色:“我很快便会成为魔尊,届时来为你撑腰。” 他说完这句话后,不知怎么,撤出了自己的魔气,没能让这句话传出去。 罢了,还没能成魔尊呢。 而且早早告诉任析这些事,他兴许要担心。 一个空山已经够呛,若是再操心这些事,烦也要烦死了。 谢臻指尖摩挲着传讯符边沿,符文闪烁,任析温和的声音响起,一句一句答他的话:“突破至元婴了。不会窝在宗门内,稍后要去拂镜州的一处新秘境内带着金丹期弟子历练。刚出关,空山暂时还为难不到我头上来。若是有,我会自己应对,应对不好的再告诉你。” 谢臻桃花眼弯弯,里面笑意盎然。 他忽然心情很好,以至于体内的本源魔气都没什么存在感。 他靠在一颗树干上,抱着胳膊,脑海中随着声音,几乎立刻就能浮现出任析答这些话,乖乖的神情。 他想了想,回复任析说:“好。” 不远处的展言望着他。 他听不见谢臻在说什么,只能瞧见他的神情。 怎么说呢? 很怪。 展言心底浮现出了一个诡异又古怪的想法。 他总觉得,谢臻不像是在同朋友说话,而是在与心上人。 展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谢臻这样的人,能有朋友都足够奇异,怎么会有心上人呢? 不过……为什么没有呢? 正因为他性格古怪,反倒什么事都说的通。 展言瞧着谢臻笑容满面的模样,半晌后,才见他撤了屏障出来。 展言牙酸道:“任道友?” 谢臻挑眉:“你以为还有谁在我这能有这个待遇?” 展言冷哼一声:“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同道侣说话呢。” 他有点试探的意思,依照谢臻的心思,他若与任析是这种关系,应当会大方告诉自己。 谢臻不是扭捏之人。 但是谢臻并未答应,反倒是被他的话说的一愣。 谢臻愣了片刻,拧起眉头来:“说什么呢?开我的玩笑可以,莫要开他的。” 展言张张嘴,瞧着谢臻这副反应,歉意道:“抱歉,我就是随口一说。” 谢臻不再说什么。 可是他心底因为展言这句话,泛起了一丝古怪的,压不住的涟漪。 道侣? 他?与任析? 他的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孔上表情淡下来,唇角绷紧。 展言见谢臻反驳,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件事,而是继续探讨方才的话题:“你从魔渊回来后,便一直是这副面色惨白的鬼样子,在魔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