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介绍,“安,这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大宅的管家。阿福, 这是艾德里安, 我男朋友。” “您好,潘尼沃斯先生, 很高兴认识你。”握手显得有些太过客套, 艾德里安还是选择倾身给了老管家一个美式拥抱。 “您好, 维吉尔先生, 我也很荣幸与您见面。我已经从两位少爷的口中听说了太多关于您的传闻,今日一见……”管家用和蔼的眼神望着他,那种眼神并不会令人感觉到冒犯,只觉得是一位亲切的爷爷好奇的打量,“您果然非同一般。” “您过誉了。”艾德里安浅浅地笑了笑,“叫我艾德里安就可以了。” “好的,艾德里安先生,您也可以直接叫我阿福。”管家的语气令人挑不出错,“其他人还没有到,我在客厅准备了一些茶点,两位不如先就坐?” “还没有到?”艾德里安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自己和杰森已经来的够晚了。 “呵呵。”只有杰森知道那群“还没有到”的家伙现在在哪里,“没事,你先在客厅待一会儿吧安,我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来。” 尽管突然进入陌生的地方令艾德里安有些紧张,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好。” 他目送着杰森往庄园后走去了,对方很快拐入墙后不见踪影。 “艾德里安先生,这边请。”管家在身后招呼道。 青年顿了顿才转过身,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好的,谢谢。” …… 这座庄园里的一切都古朴大气,散发着时间和金钱沉淀的气息。艾德里安独自坐在真皮沙发上,脊背挺直,颇有些手脚无处安放的意味。他抬起头看着精致的雕花大顶和华丽的水晶灯,这才有一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曾经和自己一起挤在烂尾楼里的犯罪巷男孩现在是飞上枝头的豪门之子了——而且还是哥谭的老金贵族,韦恩家族的家主之子,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福分。 看来自己当初劝杰森留在哥谭,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这得替他少打拼了多少年啊。 而且这位韦恩先生好像是个不婚主义,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留下亲种,以后韦恩集团不知道要让谁来继承。 艾德里安脑中闪过理查德·格雷森的那张面庞。 唔……迪克倒是长得挺有总裁范儿,不过他似乎对经济和金融这些不是很感冒,艾德里安想象不出来他每天早上喝着咖啡看财经新闻,研究股指和期货的模样……至于杰森就更不用说了,他根本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不过他好养活,韦恩能从手指头缝里漏给他一点遗产,估计就够他挥霍的了…… 这样看来,一年之前被韦恩新收养的提摩西·德雷克倒是更有继承公司的可能,毕竟他本就是富人阶级出生,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是被当做德雷克集团的接班人来培养的,听说他的父母也都已经意外身亡了,真是令人唏嘘,或许韦恩也是担心自己后继无人,才会把自己邻居家这位管理公司的好苗子给接手的吧(大误)。 青年又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会儿,才在管家端来茶点时堪堪打住自己发散开来的想法。 他接过管家端来的装着红茶的瓷杯,朝对方道了声谢。 “抱歉,按理说我应该先带您逛一逛庭院,但这偌大的庄园只有在下一位仆人,为了能保证晚餐的质量,我不得不先失陪了,希望您不要介意。”管家彬彬有礼地朝他躬了躬身。 “当然不介意,您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儿就好。”艾德里安受宠若惊。 “好的。”阿尔弗雷德替他拉开了周围的窗帘,让他可以坐在客厅欣赏到院子里的景色,“如果您感兴趣,去后院逛一逛也是可以的,那里的景色不错。” “太谢谢您了,我想我会的,看得出这些绿植被照顾得很好。”艾德里安看着窗外被修剪成各种小动物模样的树篱。 “您喜欢就好,这些也都是鄙人的拙作。”老管家显然对这句恭维感到很开心,嘴角微微凹陷,语气也更加真诚了。 …… 在管家离开之后,艾德里安独自在客厅闲逛了一会儿,欣赏着周围巴洛克风格的繁复装饰。 庄园的主人似乎特别钟爱黑色,许多木质的软装和家具都选用了上好的乌木,木材接近黑巧克力色,打磨得细致入微,经历了这么多年依旧光亮如漆,摸上去甚至还能感受到天然木质的呼吸感。 墙角上站着一副银色盔甲,质感很好,看上去像是真的士兵站在那里一样,盔甲前方摆着一架钢琴,不知道是谁在使用。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是老韦恩夫妇和幼年的布鲁斯·韦恩的肖像。 客厅后方有一扇双开的大门,可以直接通往后院,青年推开门往外走,便来到了阿尔弗雷德之前所说的后院,那里有一片绿茵草甸,四周栽种着被修剪圆润的侧柏作为树篱,看上去赏心悦目。 然而这样赏心悦目的景色却被人粗鲁的破坏了。 一个半大的少年,看上去不超过十岁,正拿着一把古董剑在草甸里跳来跳去,一边行动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哼一声,哈一声,草木遭殃,无一幸免。 艾德里安挑起眉。 “我以为阿尔弗雷德先生花了很大精力来维护这些绿植精致的模样。”他开口劝阻道。 正在练习剑术的少年一个漂亮的执剑空翻,停住动作,收剑转过头来。 “他只是个仆人。” 他的模样十分精致,虽然脸色很臭,不过眉眼间与客厅中那副肖像画里的布鲁斯·韦恩十分相似。 “你是布鲁斯·韦恩先生的……”艾德里安拖长了语调以表示自己的不确定。 “儿子,亲生儿子。”男孩接过他的话,他昂了昂头,表示自己对这个身份还算满意和骄傲。 “你又是谁?” “你父亲邀请我来的。”艾德里安模棱两可道,“我是一个客人。” 他本意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没成想臭屁脸的小孩忽然双眼一眯。 “哼,我看你不像普通人!” 说罢,他竟然抽出执剑的手,朝着艾德里安面门直直刺来。 青年有些意外,肌肉下意识地反射,他身体柔软地后弯,明亮而又锋利的西洋剑的剑刃从他的鼻梁上擦过,削落了一小撮红色的碎发,在他碧绿的虹膜上倒映出两缕寒芒。 这居然是一把开了刃的真剑,怪不得可以这么轻易地砍断侧柏的树干。 “小朋友。”红发青年一边躲避一边试探,“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年纪什么玩具不应该碰吗?” “呵,看招!”那个黑发蓝眸的小孩不以为意,一声带着些稚嫩嗓音的低喝,竟然踩着一侧的树木借力一跃而起朝着艾德里安劈来,那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