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直被限制在会客室内的你也不能像刚才那样把外面全都探查一遍以确认安全,不存在什么“早知道”的可能性。 赌终归是要承担风险的,稳妥一点行事也没什么不好。 除了…… 你实在是倒霉了一点。 小房间的门开是开了,可那两下重击终归是把门给敲坏了。脱离了推拉滑轮轨道的门板在打开了一条能容下你侧身通过的缝隙后,直接卡死。 不过也无所谓,你能够进去就行了。 你侧过身体从门缝里进入房间,房间内灰尘的霉湿气味很重,即便你没有鼻炎,在呼吸的时候也觉得鼻子被细微的灰尘颗粒刺激得发痒。 就和门外所看到的空间估量的一样,这是个很小的杂物间,位于转角处的缘故,整体呈一个不规则的近矩形空间。 房间内的灯是坏了的,你拨动了几下开关,除了啪啪几声开启和闭合的清脆声响,一片昏暗笼罩中的空间没有等来丝毫光明。 你没有照明工具,衬着门外过道投进的灯光,还算能勉强将房间内的摆设看清。 收纳杂物的纸箱靠着墙壁一层又一层地被整齐堆叠着,那个断在了门口的地面拖痕,在你打开了门后又接了起来。 与此同时,刚才你听到的声音又响了一次,声源正是拖痕最终指向的角落。 你搬开堆放着的纸箱,留出了能够容你进入的空间,可就在你快要跨进最后一步走到房间角落的尽头时,从你的脚边突然蹿出了一团灰色高速移动的东西。 逃窜时还发出了你能够辨别出那是什么的吱吱叫声。 老鼠。 因为你搬动箱子时的动静吓得老鼠开始逃窜,相对的,你也被这种高速乱窜的东西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对,物理意义上的跳了起来。 那一瞬间好像腿伤全都好了一样,你弹跳力惊人地直接跳到了旁边的箱子之上。 你:“……” 动作停下的瞬间,你小腿处传来的是似乎慢了半拍的痛感瞬间刺得你一个激灵。 你猛地抽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痛得抖了起来。 你停下动作的时候,这个杂物间也变得平静了起来。 等一下…… 老鼠? 不会你在外面听到的声响是因为老鼠吧?? “有人在吗?” 你又问了一句,屏息等待的几秒间,确实没再有任何动静回应你。 靠…… 不要搞人心态啊…… 你不相信只有老鼠,你从箱子上下来之后,又一次往角落里挤。 终于,在搬开挡在面前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人倒在地上从柜子背后露出的脚,被绑住了的脚。 你挤到了最里面,倒在柜子背后缝隙里的,是被人绑着的诸伏景光。 你觉得不太合理的那个猜想发生了——出事的是诸伏景光。 这…… 他不是和宫司一起去了仪式现场吗? 难不成……就是御山行之和佐岛薰合谋,巫女知道的和宫司一起去了现场的那个人,其实是被人以为着是御山光一的佐岛薰?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难不成真的要去追究清楚御山家内部的矛盾到底是什么,才能进一步推理吗? “光一先生?” 你喊了一声,但是诸伏景光完全没有反应。 “光一先生?你还好吗?” 你一遍遍唤着对方,也顾不上这个落满了灰尘甚至还有蛛网的角落有多脏。 你俯身下去,尝试着把诸伏景光从角落里移出来。 成年男子的体重让你有点吃力,再者因为小腿受伤的缘故,你的下盘并不能站得多稳。 你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诸伏景光从角落里拉到了房间中央的空地上。 拉出他的同时,你也有些脱力地直接瘫坐了下来。 处于昏迷状态的诸伏景光被人用尼龙扎带绑住了双手,嘴上也贴着两张防水胶带。 胶带相当粗暴地封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如果不是两段胶带交接的部分翘起露出了一条很细的缝隙,这怕是要把人逼到窒息。 你撕掉了他脸上的胶带,至于徒手根本扯不断的尼龙扎带…… 你用咬的,动作有点狼狈,但总归是解决掉了。 休息了半分钟,你半抱半拖地准备带着诸伏景光离开房间。但是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门框卡死的那道缝隙宽度,仅仅只够你一个人进出。 诸伏景光的体格自然比你宽大不少,即便把他侧过,也完全无法通过。 你:“……” 糟了啊这是…… 难不成真要把整扇门卸下来吗?? 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你还是说干就干,你捡起木棍又对着门板猛敲了几下。 这种毫无技巧的一通乱砸的结果是…… 门裂开了,断裂下的部分直接在那道你能够通过的缝隙里卡死。 你:“…………” 是的,现在连你也出不去了。 无奈之下,你只好转移策略,又尝试着把诸伏景光唤醒。 “光一先生?光一先生?” 你坐在地上,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诸伏景光整个人都靠在你的怀里。 他的脑袋枕在你的胸口,这样你的搂抱动作会轻松一些,同时也你能随时注意他的状态。 你重新回想了一遍刚才胶带的位置。 也许…… 对方就是下了死手的。 用胶带封死住口鼻,让其缓慢窒息。还好你没有跟着巫女直接去仪式现场,否则要出大事。 以这样的方式来错开御山光一死亡时间点,等到仪式开始,现场的所有人都是“不在场证明”的人证。等一切结束之后,入夜深时,再回到这里处理已经窒息身亡的御山光一。 佐岛薰针对御山光一的动机你能想明白,可是御山行之呢? 他没有理由要害自己的儿子的,除非…… 除非十年前真正的御山光一失踪的所谓“神隐”,就和他有关系。 但还是那个源头问题,动机呢? 分析推理有些上头的你思路又进入了死循环,你依然想不出答案,这些烧脑的问题让你越来越暴躁。 不过,你目光落在诸伏景光双眼紧闭的脸上时,你又冷静了一点。 现在的重点是他的状态才是。 你有些担忧的用手掌拍了拍男人的脸:“光一先生?hiro?hiro?” 你甚至学着安室透,也叫了一声那个属于他们之间的亲密称呼。 不过,你怀里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那种用亲密称呼把人唤醒的玄学在此时根本就不奏效。 如果硬是要找一点乐观的角度,那就是虽然诸伏景光失去意识,他的呼吸还算平稳,并没有显现出异常。 你心里在骂脏话。今天明明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