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折治愈到,她对五折有着很厚的天使滤镜,看见那对软软弹弹的三角耳朵,就忍不住上手rua。 谢逢周在的时候她放不开,现在家里就剩五折,作案时机非常成熟。 下午遛完萨摩耶,岑稚给它洗澡,吹得蓬蓬松松。最简单的摸摸抱抱贴贴之后,岑稚开始丧心病狂地拿出木梳和五彩小皮筋,给五折扎辫子。 起初五折会歪头躲开,被梳子捋一次,它就主动把脑袋凑岑稚跟前。 岑稚一捏着木梳抬手靠近它,它会把耳朵往两边耷拉,变成飞机耳。 岑稚不懂这样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坐在沙发下铺着的圆毯上,拿起手机百度,发现是很喜欢的意思。 于是开心地给五折连梳几下。 一大团雪绒绒的长毛在一人一狗的目光里轻飘飘地掉到地板上。 “……” 岑稚低头看看那团毛,又抬头看看五折明显秃了一块的脑袋顶。 萨摩耶也看着她。 眼神天真无邪。 客厅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里。 岑稚缓慢地伸手捡起那团绒毛,当着五折的面,小心放回它脑袋上。 还轻轻拍了拍。 正要说句话安抚它一下,玄关传来咔哒轻响,门锁自动打开。 谢逢周回来了。 岑稚做贼心虚地立马把拿着木梳的手藏到身后,五折听见动静,欢快地从客厅蹿向玄关,那团毛又飘下来。 岑稚瞪大眼睛,生怕谢逢周发现自己把他的爱犬整秃了,连忙扶着沙发也爬起来,一个箭步冲在五折前面。 谢逢周左脚刚踏进家门,还没来得及迈右脚,循声抬起眼,一人一狗同时以加速度向他冲来。 完全不给他躲开的余地。 咚。 先行赶到的岑稚没来得及刹车,生怕两人撞到,她反应很快地张开胳膊,两手撑在谢逢周身后的墙壁上。 给人来了个标准的壁咚。 谢逢周被迫圈在她手臂之间,背靠着墙没动,半笑不笑地低头瞧她:“一天不见这么想我?” “……” 岑稚假装没听见,冷静地收回手站直,把五折严严实实地堵在后面。 五折很想和谢逢周亲昵,脑袋从岑稚身后冒出来。 下一秒又被岑稚摁回去。 谢逢周用脚带上门,站在玄关脱大衣,见状挑起眉:“你……” “工作辛苦了。”岑稚主动上前一步,帮他把脱了一半的大衣袖子扒拉下来,挂到衣架上,“包也给我吧。” 说着接过他右手拎着的电脑包。 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谢逢周和抱着包的岑稚对视一会儿,忽然偏头往她身后看。 岑稚立刻歪头挡住。 谢逢周又往右偏了下。 她也往右。 来回两次,五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很新的东西,跟着把头歪过来。 正正好从岑稚后面露出脑袋。 朝谢逢周灿烂地吐舌微笑。 视线在萨摩耶头顶明显秃掉一块地方停留几秒,谢逢周收回目光,好整以暇地看向岑稚。 “…………”岑稚硬着头皮从兜里掏出那团绒毛,弯腰放回五折头上。 耷拉着脑袋道歉,“对不起。” 谢逢周没说话,低头换完拖鞋,边解衬衫袖扣边道:“领带帮我去一下。” “好。”岑稚闻言乖乖应声,牢牢抓紧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谢逢周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即便现在没有站直,她也需要踮脚。细白手指穿过黑色领带,耐心地解下来。 她发顶挨着谢逢周的鼻尖,清甜的樱桃和淡淡花香无声占据掉呼吸。 谢逢周倚着鞋柜垂下眼帘瞧她,一手抄兜,另只手松松拦在她腰后。 以防她站不稳往后倒。 岑稚取下领带递给他,表忠心似的又强调一遍:“真不是故意的。” 谢逢周接过来,懒洋洋地嗯了声:“我知道。五折最近在换毛。” 岑稚:? 岑稚:“你刚刚怎么不说?” 谢逢周绕着领带,挺无辜地眨一下眼:“我以为你也知道。” “……” 她怀疑这人就是想趁机使唤她。 但她没有证据。 警报解除。 岑稚心里猛地松一口气。 她很想继续和五折亲近,但谢逢周回来了,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于是坐在沙发上接着看上午没看完的书。 经过一天的相处,五折和岑稚彻底熟悉起来,叼着玩具过来找她。 岑稚刚进入状态,正趴在茶几上写读书笔记,被五折一撞胳膊,黑色水笔在书页上划出道长长痕迹。 她也没生气,伸手挠挠五折下巴:“我现在在忙,等会儿陪你。” 五折在熟人跟前很闹腾,不然早上也不会饿了就一爪子把谢逢周拍醒。 眼下根本不管岑稚在干嘛,哼哼唧唧地用耳朵拱她手背,还把玩具叼到她摊开的书上,故意给她捣乱。 娟秀字迹被拱得歪七扭八,岑稚正想装凶,对上萨摩耶水汪汪的眼睛。 “……”她果断转过脸找人帮忙,“谢逢周,你可以把五折叫走吗?” 谢逢周原本窝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里,衬衫袖只卷了一边,松松搭在清瘦的小臂处,腿上放着台笔记本。 不知道今天怎么没去书房。 闻言抬头往她这儿看一眼,把电脑挪到沙发上,起身走过来,在五折跟前蹲下,慈祥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然后拿走它叼在嘴里的玩具放到地上,当着它面,biu地弹进沙发底下。 “好了。”谢逢周扶着膝盖站起来,“两个小时内它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 这娴熟的操作手法。 岑稚看着趴在沙发边奋力刨玩具的萨摩耶,沉默半晌,得出结论。 ——这个家不止一只狗。 – 为了避免重复昨晚的悲剧,岑稚洗漱完,定个十点的闹钟,掐着谢逢周睡觉的点,准时敲响他的房门。 谢逢周一打开门板,就瞧见这姑娘穿着睡衣扛着枕头,站在走廊上。 他了然:“来找五折睡觉?” “不不不。”岑稚摆摆手,伸出一根手指,在两人之间浅浅地来回比划一下,小声道,“来找你睡觉。” 她以为谢逢周又要拒绝,补充,“睡一晚上就好,可能是刚出院,后劲比较大,我觉得明天晚上应该……” “进来吧。” 谢逢周截断,侧身给她让路。 ……这就答应了。 岑稚眨眨眼:“好的,谢谢。” 她跟在谢逢周后边往里走。 这还是岑稚第一次进男生卧室,她和程凇青梅竹马,也没去过他房间。 所以有些好奇地打量。 主卧和客卧的布局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