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去休息吧。”屈潋把他摇醒了,轻声说道。 夏延这时候倒是很听话,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去了卫生间洗漱。自己洗漱完了又摇摇晃晃地去了卧室,他对屈潋这里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己家了。 夏延是被渴醒的,醒来周围一片漆黑,他在枕头旁边没有摸到手机,放空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顺手在夜灯上摸了一下,房间里立刻亮了起来,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才凌晨3点。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刷了一会儿手机,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打算等清醒了再出去找水喝。这时却从隔壁传来了一些细碎的声音,夏延竖起耳朵来听,听出端倪了之后他从脸红到了脖子根,那声音分明是男人沉浸在欲望里的喘息声。声响并不那么清晰,夏延听不分明,但正是那如同烟雾般的虚无缥缈,时高时低,才能让夏延的想象力起了作用。 这只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性需求而已,夏延用力摇了摇头,打开卧室门径直朝着冰箱去了,他猛灌了几口冰水,将脑海里那些画面压了下去,同时也压下了隐隐反胃的感觉。 尽管他已经用心隐藏自己在想什么了,还是被屈潋发现了不对劲。再怎么说,这对一向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了。 “怎么了?没睡好吗?黑眼圈很重啊,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嗯?”屈潋喝了一口刚泡好的咖啡,在自己眼睛下方指了指。 “没、没有,谢谢你啊,我要先回去了。”夏延不自觉地躲避着屈潋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了。 “哦?不吃早餐了吗?” “不了,我路上随便吃点就好。” 夏延在路上买了俩烧麦,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正好吃完。车来了,看见车上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又不想上去了。最后他是走回自己家的,花的时间长了点,他好久没有这样散散步了,呼吸着早上的空气,心情出奇地还不错,这也是奶奶过世以后他第一次有了轻松的感觉。 打工已经结束了,过两天就该开学了,夏延趁着天气好把家里所有的被套都洗了,又干脆来了个大扫除,收拾完他瘫在沙发上宛如一条咸鱼,这种家务活做起来还真是很累。 · 夏延刚报完名从学校回来,他扯着T恤领子扇了两下,今天屈潋还约了他吃饭,他打算冲个澡再过去。刚下完一阵小雨,但空气中没有丝毫凉爽可言,反而又闷又热,简直像一个大蒸笼,让人喘不过气来。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已经看到了停在路口的一辆辆豪车,夏延还在想是谁家中了彩票,直到他看见堵在自己家门口的一群人。 “你们是?”夏延问道。 “你是延延吗?”从一群黑衣人里面走出来一位女性,旁边有人帮她撑着伞,身着米白色长裙,戴着一副太阳镜,看见夏延之后女人伸手摘掉了眼镜,露出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夏延本来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印象的,但在看到女人眼尾那颗痣立刻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位丢下他奔赴幸福的母亲,那位声称会永远爱他的母亲。 “你谁?”夏延抱臂靠着树,脸上写满了冷漠,丝毫没有母子重逢的惊讶和欣喜。 “延延,我是……” 女人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是屈潋,他快速跑了过来,挡在夏延面前,将夏延和那群黑衣人隔开。 “夏延?怎么了?” 夏延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找错人了吧。” “延延,我是妈妈,你不记得了吗?”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的,哪来的妈妈,您找错人了吧。” 说完夏延揽住屈潋的肩膀抬脚就走,没有再给那个女人一个眼神。 第24章 伤痕 夏延的心情完全被那个女人破坏了,和屈潋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这么多年来,夏延一直让自己忘记,但当她再次回来时,还是让夏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屈潋看他那样子也能看出些什么,只是具体情况他不了解,不能给夏延有用的建议。 “要我送你回去吗?” “啊、嗯,好啊,不如今晚你就在我那睡吧!” “行。” 不出夏延所料,女人还在门口等着,看来让屈潋过来是正确的,他自己一个人还真有点发憷。 “夏延,好好聊聊吧。” 夏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行,就在这儿聊,你说。” 女人看了一眼屈潋,“这是?” “你别管,不是有话要说吗,赶紧的。” “我从人那里知道你奶奶过世了,所以过来找你,想让你跟着我去A城,让我照顾你。” “不去。” 对方似乎有些急了,“A城教育资源比这里好多了,而且你也不用那么辛苦打工,现在妈妈有能力养你了。” “不需要。” “你以后会后悔的,你知道一个人生活有多难吗?延延,魏之序也在A城,你们是好朋友不是吗?到时候你们上一个学校,你们又能天天在一起……” “是他告诉你的?” 女人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是我一直……” “这么多年都没管过我,现在回来想做个好妈妈是不是太晚了?”夏延往女人那边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而且我并不是一个人。” “我还会来的。” “别来了,只会让我心烦,我不会跟你走的,除非我死了。” 夏延第一次认真地盯着女人,眼神里的坚决显而易见。这让看起来十分英明的女人失魂落魄起来,好像是真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然后带着那一大群人离开了。 “真帅啊,夏延同学。”屈潋推了推眼镜,笑吟吟地看着夏延,“不过我还是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什么‘除非我死了’。” 夏延朝他笑了一下,随后掏出钥匙来开门。这笑让屈潋破防了,他立刻凑了上去,把他压在门板上从背后抱着他。 “还有那句‘并不是一个人’我可以自作多情一下吗。” 夏延呼吸急促起来,紧贴着他的屈潋的体温夏延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这时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我、我不是早就说了,可以交往,是你自己要当君子的,拦都拦不住。” 能听到,能听到过速的心跳声,他的,还有屈潋的,两者互相交缠,不分你我。在这之前夏延从不知道仅仅是这样的亲密的接触就能让他的心跳如此之快,好像要从他的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好,夏延,和我交往吧。” “好的,屈潋先生。” 即使他和屈潋已经交往了,夏延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夏延被推倒在自家沙发上,屈潋趴在他身上,手伸进衣服里,明显是在干坏事,屈潋